了口气。
实在是如今门阀势大,哪怕皇室中人都要与之转斗心术。
也就是在此间,她猛然发觉和司马瞻共事十分得利,一来他能给自己十足的安全感,二来可以让她在波光诡谲的朝堂争斗里得以喘息。
反正事事他都亲力亲为,甚至连如何弄权斗法都不需要她操心。
……
马车在灵岩山脚下的一处客栈落脚。
此处是一家平房宅邸,虽不华贵,但也干净雅致。
裴行将几人的住处也安置妥当。
两间正房,司马瞻和易禾一人一间。
易禾旁侧的偏房住了裴行和石赟。
司马瞻的旁侧住了公西如,至于苻英自己在最西侧的一间。
几人各自回房中收拾了片刻,待店主招呼晚膳上了,易禾才出门去往中堂。
这客栈院中也有一棵颇有年头的梧桐树。
司马瞻已经换上了一件素色外衫,正在属下的小案上擦他的紫电。
易禾不大了解习武之人为何都喜欢在树下习剑擦剑。
当年有诚也时常如此。
所以这个景致,实在算不上新鲜。
大概因为树下的这个人是司马瞻,所以才显得尤其好看。
她几步走到石案,揖礼笑问:“殿下这把剑,是取疾如闪电之意?”
司马瞻抬手与她让了个座:“大人聪慧。”
顿了顿又说:“还有一柄青霜,在皇兄手中。”
易禾垂了眼,讪讪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