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盏茶的功夫,已经剖了两只老鼠一只狸奴。
他命人将尸体端走,自己净了手,又喝了口茶。
“可惜,那日好好一个活人,还没剖完就死了。”
“那丞相可将尸体处理妥当了?”
谢昀点点头:“我将他扔在肃王府的后花园里一天一夜,不知为何被司马瞻那个武夫寻了去,听说在锅里又炖了几个时辰,也不知他要查什么……”
“兵撸子就是兵撸子……不过,这种人最适合做本相的女婿了。”
“丞相运筹帷幄,一旦这桩姻亲促成,加上司马瞻手中的兵权,废了晋帝只是迟早的事。”
……
“阿嚏!”
司马策正在御书房翻阅河东致仕官员抢攘民女的奏疏,越看越气,一激动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娄中贵紧走几步,将窗户闭了,又抖了件褙子给他披上。
“陛下,起风了,夜里有些凉,还是早点安置吧。”
司马策将奏疏合了,伸了伸双臂起身。
“今日房内熏得什么香?”
“回陛下,是安神的。”
司马策笑笑:“倒叫朕精神,以后还熏返梅魂吧。”
言毕他缓步走出殿外,风虽不大,却能感觉到一丝凉意。
“是起风了,回寝殿。”
娄中贵在身侧跟着,嘴里也念叨:“这才晴开两天,怕是又要下雨了。”
司马策喟叹一声:“山雨欲来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