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禾想想方才那几个,再看看白青,感慨道:“只有你是省心的。”
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叫白青有些不知所以。
“大人何出此言?”
“别提了,有些人怕是守陵守傻了,只要见到活人就一堆废话,所以我让他们都去侍奉先祖了。”
白青笑笑:“可是大人罚他们去守陵,不怕他们怀恨在心?”
“有什么办法,我来衙门之前刚面过圣,下值后又要去王府教礼,若今天的事一旦被人告发,你猜他们首先会疑谁?”
白青站在原地,好生琢磨了半晌。
终道:“还是大人最通透,既替别人挡了灾,又给自己消了疑。”
并非易禾多疑,是这几日手下告诉她,谢相突然好端端将一个中书舍人遣来了太常寺喂羊。
虽说丞相有官吏任免权力,从七品的官员任调不一定要呈报御前,但易禾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太常寺这几个署官惯爱搬弄口舌,保不齐哪天就被人拿了把柄。
先远远地支开俩月再说。
反正谢相不会让自己的人一直在这里喂牲口。
此时白青将嘉礼册子递给她。
易禾接过揣在身上,预备着晚间拿给司马瞻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