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擎被青渊无礼的举动搞懵了,见他转身离开,忙对着司马老爷子苦笑着摊了摊手,指了指青渊的背影,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示意那人脑子有病。
司马老爷子领悟了他的意思,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见老爷子并未动怒,元擎这才安心地挥了挥手以示告别,随后匆匆追赶青渊而去。
望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司马老爷子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
他一边缓缓转身,一边低声自语道:“天子之命,即为天命所归,又怎会轻易被破解?”
只是这句话,终究是淹没在阵阵书页翻动的声音里。
元擎一直追出学校,终于赶上了青渊的步伐。
他惊异地发现,一向以冷静内敛著称的小师叔,竟也会有如此情绪外显的一刻。
尽管心中好奇如猫爪挠心,令他百般难耐,但他还是强忍住了询问的冲动,不敢轻易打扰。
青渊大步流星地穿行在夜色中,夜晚的凉风轻轻拂过,带走了他心头几分压抑的怒火。
停住脚步,他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跟着的元擎说道:“你去请假,跟我去办件事情。”
没想到,玉真公主和铎罗阁之间竟然会有一张赐婚圣旨,那事情就变得不是那么简单。
圣旨,作为天子意志的象征,其背后承载的是皇权的无上权威与不可违抗的力量。
每一位能登上帝位之人,皆是气运加身的天命之子,他们的每一个决定,都似乎被冥冥中的气运所牵引。
而那张圣旨之上,必然加盖着代表皇权正统的玉玺。这玉玺,为何能让历代帝王如此看重?其背后蕴含的深意与力量,绝非寻常之物可比。
它不仅是权力的象征,更是连接天地、沟通古今的神秘媒介,让圣旨的每一个字都拥有了改天换地的力量。
即便时光荏苒,已过千年,玉真公主与铎罗阁之间的羁绊依旧因这封赐婚圣旨而存在。
青渊想到这些,身上的气势愈发低沉。他明白,若不斩断两人之间的这份联系,无论岁月如何流转,他们终将再次相遇。
到那时,他又算什么
元擎跟在他身后,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低气压,想走又不敢走。
踌躇半晌,他还是鼓起勇气,走到青渊身边小声说道:“小师叔,今天已经很晚了,咱们还是吃了饭先找个地方住一晚,明天一早我去请假。”
青渊闻言,目光从远方收回,缓缓落在元擎身上,那眼中的深沉仿佛能吞噬一切杂念。
他轻呼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随后点了点头,声音略带沙哑地道:“也好,先安顿下来。明日一早,你去请假,我们得尽快行动。”
元擎见青渊终于有了反应,心中稍安,连忙应声:“是,小师叔,你跟我来。”
说罢,他带着青渊在学校附近找了个旅馆住下,然后再去外面打包了一些饭菜回到房间里。
两人相对无言的吃完饭,青渊便径直躺在床上睡了过去。元擎一直注意着他的呼吸,见他是真的睡觉以后,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一亮,元擎就已经醒了,青渊还在睡。知道青渊身上不带钱,他从口袋里掏出十几块钱早餐钱放在桌子上,就回学校请假了。
虽然不知道小师叔要带他去办什么事情,元擎还是尽可能的请了半个月的假。
回宿舍收拾好行李,再回到旅店时,青渊还睡着,他看了看桌上的零钱,就知道这人还没醒过。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将人叫醒时,就见原本还闭着眼睛的人,此时已经睁开眼睛,翻身下床。
“我去洗把脸,咱们去火车站。”经过一夜的沉淀,青渊的神色已恢复往昔的宁静无澜,步入卫生间前,他向元擎简短交代。
元擎闻言,自然而然地掏出手机,对着卫生间内的人影询问:“小师叔,咱们要去哪?我好订票。”
“订票?那我们改去机场,目的地沁阳。”卫生间内,水流潺潺,青渊的声音夹杂其中,清晰可闻。
元擎闻言,当真是想将手伸进时空里,一巴掌拍死刚刚问话的自己。
去了火车站再买票不行吗?
看着手机上消失下去的生活费,元擎都快哭了。从卫生间出来的青渊见到他的模样,难得心里有了一丝抱歉。
也不是他故意为难小辈,只是来的时候,他身上没钱,捏着指诀混上车,一路站了十几个小时才到了燕京。
现在有人掏钱,他还是想快一点回去。虽说铺子里有他留下的法阵,可总是没有亲自守在跟前来的安心。
“行了,等回去,让他给你报销。”青渊说着,便拉开门走出了房间。
火车要用十几个小时的路程,飞机只飞了三个半小时就带到了沁阳机场。
当他们回到白事铺子时,天色已经昏暗。
铺子的门紧闭着,而在门口,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年轻男子悠闲地坐着,不远处停着一辆路虎揽胜,显得颇为引人注目。
这名男子见到青渊两人走近,便用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或许是因为察觉到他们并非自己要找的人,他很快便移开了视线。
青渊径直走到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