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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印一圈露红,带着一点透光水渍,是人体皮肤应有的样子。
袁祈端详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我先预留一个位置。”
纪宁:“嗯。”
纪宁掏钱,赵乐订了高档饭店的包间,袁祈到时正是上客点,大厅已经坐满了人。
服务员将他们领到包间门前就停下了,侧身为他们推开门。
门一开,没等袁祈看清房间里的摆设,耳边先是砰砰两声巨响。
他下意识将纪宁护在身后,用身体承受了绝大多数的“攻击”,于是被喷了一头的彩色拉花。
袁祈:“……”
他回过神后看着空中四散彩屑,顶着一头五彩斑斓问们有一左一右的赵乐跟琥珀:“你们这是干什么?”
琥珀拿着打空的纸筒,掌心一摊,理所当然道:“庆祝啊,意不意外?”
赵乐补充:“琥珀的主意,说结婚的新人进门都有这么个仪式,怎么样,惊不惊喜?”
袁祈:“……”
我惊喜个屁,他还准备循序渐进发展,这群人瞎掺和什么。
纪宁听不大懂他们三个在说什么,往下拽肩头彩带,察觉到有视线投来,抬头对上。
影青跟他对视,又转眸落在旁边的袁祈身上。
张海一边剥瓜子,笑眯眯看这一切——自从上次袁祈破了自己的帐出来后,影青对他的态度就有了微妙变化。
人到齐了,琥珀去门口叫服务员上菜,张海面前时剥开的瓜子皮,被摆的整整齐齐一片一片。
赵乐把袁祈和纪宁推到主位,他坐到袁祈旁边,从桌底拎了坛酒出来。
袁祈狐疑盯着蜡封的酒坛,光这青花瓷罐子就不像是近代产物,试探问:“你这酒……比我年纪都大吧。”
赵乐将酒坛跺在桌上,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刀抠封口上的蜡,无所谓道:“琥珀从海底沉船里捞的。”
“啊?”
袁祈下意识望向琥珀,心说这几个字怎么这么小众?
琥珀友好冲她摆了摆精心涂过指甲油的手以示回应。
“我很擅长从水里捞东西,以后你要是想不开跳海,无论在哪片海域,我都能把你捞上来。不过最好别去暗流湍急暗礁多的地方,容易被冲撞成好多块,鱼最喜欢那样的碎肉,一边很难找回全尸,我建议……”
“……”袁祈敬谢不敏,“我以后绝对不跳海。”
他看着装酒瓶罐子的器形和花纹,生硬转变话题:“这应该是明代的青花瓷吧。”
元明时期海上丝绸之路繁茂,海运达到鼎盛,进出口的货船偶有海难沉船,跟这坛酒也对得上,只是
袁祈用手指摸了摸泛湿的坛壁,“都这么长时间了,还能喝吗?”
虽说白酒会随着存放时间长而更加香醇,但那个长也不是按五六百年来计算的。
赵乐挖掉封口处厚厚的蜡,用牙咬开盖子闻了闻,含糊说:“我觉着能喝。”
他端过喝水杯挨个给人满上。
袁祈眼睛都看直了,没想到第八组这群人的酒量都这么好。
赵乐添了一圈酒,最后转到纪宁这里时放下酒坛,中规中矩为他添了一杯清茶。
袁祈好奇:“纪组不喝?”
赵乐用手背遮唇,小声说:“他不会。”
袁祈用同样的姿势小声问:“你不是说他除了生孩子无所不能吗?这还能不会,你们试过?”
赵乐:“谁敢啊?”
袁祈心说也是,心中突然生出萌动,想看一本正经的纪宁喝醉的样子。
纪宁不会说场面话,赵乐于是端起酒杯代劳,像模像样说:“今天是我们组几百年来第一次进新人,还是个会喘气的正常人,所以我们就用人类的欢迎方式来招待他……”
这几句还是他之前偶人间跟着局长蹭饭时候学会的,多余的也没学了,卡壳两秒钟后将杯子往前松了松来个总结。
“都在酒里了。”
一阵酒杯相撞的推杯换盏响起,袁祈低头时暗暗观察其他人——张海比较正常的抿了一小口,影青只沾了下唇,赵乐跟琥珀直接全干,之后还意犹未尽咋舌。
赵乐:“这酒还挺好喝的。”
琥珀:“等我再多捞几坛。”
等到上菜时,袁祈才被顿饭彻底开了眼,对于“团建”这个词也有了新的理解。
普通团建,大家订个酒店吃吃饭喝喝酒。
第八组团建,组员各显才能,吃的喝的都是卖了今天没明天的。
陈年老酒,珍品海鲜,这都不算什么,琥珀捞的。
有几道只存在于传说菜谱中的名菜,也被复刻了出来,根据赵乐说,这都是老张记的菜谱。
就因为老张的这几掌菜谱,现在他们是这家店的vvvvvvip。
菜好吃,酒也香,又是这么一群可爱的人,袁祈吃的非常放松惬意。
赵乐本体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端着酒杯把所与人都敬过一圈后依旧神色如常,连眼睛都不迷糊。
跟他相比,张海喝了小半杯就脸红上头,坐在椅子上低头呼呼大睡。
影青被赵乐忽悠一口将整杯酒灌下去,面不改色坐下后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