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陷入了混乱,弟子们像被惊扰的蜂群,嗡嗡声四起。
柳清风的推理刚刚让大家稍微冷静下来,这突如其来的新指控又让所有人的情绪沸腾起来。
“什么?申长老自导自演?”一个弟子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这个消息对他的冲击不小。
“胡说八道!申长老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另一个弟子愤愤不平,试图压过周围的议论声,维护申长老的名誉。
“可是,如果申长老真的……”一个年轻的女弟子怯生生地开口,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师兄打断了。
“别瞎猜了!申长老这样实诚的人,怎么可能骗赵长老的宝贝?”一个身材魁梧的弟子挺身而出,显然对申长老有着深厚的信任。
弟子们分成了几派,有的坚信申长老的清白,有的开始动摇,还有的则在窃窃私语,讨论着申长老可能的动机。
场面一度失控,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和疑惑。
申长老本人则脸色铁青,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委屈。
“谁特么血口喷人?我老申绝不是那种人!”
申长老的愤怒是显而易见的,他的形象一直正直,这突如其来的指控无疑是对他人格的极大侮辱。
何太愁宗主的脸色也极为严肃,他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够了!”他的声音如同雷霆,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谁都不许再乱说话。”
弟子们被何太愁的气势所震慑,纷纷闭上了嘴,场面渐渐恢复了秩序。
但他们的眼神中依旧充满了疑惑和不安,这场风波显然不会轻易平息。
相信有骗子的和以为申长老私吞的都大有人在,分成两派,争吵不休。
怀疑的种子已经在他们心中生根发芽,同门之间的隔阂在这场争吵中悄然加深。
柳清风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再发表意见。他的推理虽然精妙,但毕竟只是推理。
相比这个推理,申长老设计私吞赵长老的龙血石这个说法更容易被别人接受,因为不需要找到那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骗子团伙。
他若有所思地看向刚才喊话的人群,看不出是哪个人喊的,也没有承认刚才的话是自己说的。
柳清风心中暗叹:“看来真的有人在天河宗里兴风作浪。那个挑拨离间的人很可能就是那个骗子,只是现在找不出他到底是谁。这骗子真是狡猾。”
太愁宗主见状,立刻采取措施,他严厉地下达命令,禁止任何人再讨论此事,以免伤害同门之间的情谊。
这场风波就这样被何太愁按下去了,面对这样的结果,申长老和赵长老也只能自认倒霉,他们的财物是找不回来了。
为了安慰他俩,何太愁给两人每人5000灵石作为补偿,虽然远远弥补不了损坏,但也聊胜于无了。
经过这次事件,天河宗里的弟子们都提高了警惕,谨防被人欺骗。
不管是那个不知道真假的易容骗子,还是同门间的行骗,都足以让他们警惕了。
刘星辰在一旁观察着这一切,对这样的结果还算满意。
他的计划虽然被柳清风识破,但至少在宗门内制造了混乱,让宗门的弟子们对彼此失去了信任。
因为事情闹得太大,刘星辰也不敢把黑剑拿出来试一下提升后的威力,就怕被人发现了。
他的秘密洞府太小,日常修炼、学习,炼个丹什么的还可以,但要试黑剑的威力,就显得太小了。
于是,他耐着性子等了十几天,直到这件事情的热度渐渐降温,宗门内的弟子们也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事情上。
他觉得时机成熟,便向杂役堂申请外出,打算找一个无人的山林,好好试验一下黑剑的威力。
他没想到的是,他刚办完外出的手续,走下山去,办理登记的弟子就向周天逸的人告密了。
周天逸正和他的小弟们围坐在一起,商量如何应对近期的事。
最近可是多事之秋啊,宗门里出了不少乱子,他们一伙人也倒了大霉,现在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
再加上宗门里出现了骗子的事,他们就要更加谨慎行事了。
正说话间,一个弟子收到了一枚玉简传书,看了一下,面露喜色道:
“周师兄,好消息。那个杂役弟子刘星辰外出了。”
周天逸的心中一喜,立刻坐直了身子:“好,这小子终于下山了,我要好好收拾收拾他,”
最近他们待在宗门里总是不太自在,就怕一不小心又被人坑了,真是闷死了。
现在正好出去散散心,把那个杂役小子揍一顿,既可以解气,又可以逗个乐子。
小弟们纷纷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一个个兴奋不已。
“走,咱们可不能让他跑了!”
周天逸一声令下,带着一群小弟,气势汹汹地朝着刘星辰离开的方向追去。
刘星辰出了山门,他的脚步轻快,虽然不敢御剑飞行,生怕泄露了自己的身份和秘密。
但作为天河宗的杂役弟子,他还是被允许修习一些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