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没住,江心水韵的房子落了一层厚厚的灰,乔嘉言觉得自己像是又搬了一次家,打扫卫生花了小半天时间。
只不过,担心她的脚没好全,陆远谌将这些家务活都包揽了。
乔嘉言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进进出出、忙前忙后,心里还有些愧疚。但是,她每次一提出要帮忙,就被陆远谌黑着脸唬回去了。
“陆远谌,你哪天若是失业了,在家政市场肯定受欢迎。”乔嘉言抱着腿坐在沙发上。
陆远谌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就不能想我点好?”
“怎么,你看不起家政啊?”乔嘉言摆出一张严肃的脸,“陆远谌同学,你这个想法是不对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职业没有高低贵贱,懂吗?”
陆远谌好笑地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说教:“你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人吗?”
“什么人?”
“戴着黑框眼镜的冷脸班主任。”
“你是不是想说,还留着丑丑的刘海?”乔嘉言脸都快黑了。
陆远谌失笑:“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你没说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对不对?”乔嘉言哼了一声,“还说心疼病号呢?你就是想气死我!”
“天地良心,我绝对没有。”陆远谌举手投降。
只不过,他右手里还拿着一块抹布,那模样很是搞笑。
乔嘉言被他逗乐了,一下子没坐稳,整个人摔倒在沙发上。陆远谌怕她压了脚,连忙伸手去拉,结果脚下被茶几绊了一下,险些摔在乔嘉言的身上。
望着他一手拉自己,一手撑着沙发的模样,乔嘉言脸一热。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沙发咚?
陆远谌也意识到这个姿势有些暧昧,虽然他没有预谋,可是机会就在眼前,不好好利用实在是有些浪费。
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乔嘉言瞄了一眼他的手,一脸嫌弃地说:“抹布能不能先放下,我觉得它快蹭到我的脸了。”
陆远谌:……
这煞风景的话一出,顿时什么气氛也没有了。
陆远谌悻悻地站起身,拎着他那块遭人厌的抹布,去阳台的水龙头上洗去了。
乔嘉言望着他“萧索”的背影,莫名想笑。
刚刚那个好色之徒,又想趁机吃自己豆腐了吧。
头一次看到他铩羽而归,乔嘉言心里有种异样的幸灾乐祸之感。
总算是让他吃了一次瘪了。
不知乔嘉言内心所想的陆远谌很郁闷,刚刚那个氛围多好啊,没占到便宜实在是太亏了!
他琢磨着一会儿要把快到嘴的豆腐吃回来,打扫卫生的动作便快了起来。可临到他离开江心水韵,这豆腐也没能吃回来。
乔嘉言有意为难他,今儿偏偏不让他得逞,气得陆远谌十分抓狂,很想把她抓过来好好教训一顿。
可是,又舍不得。
陆远谌最终一脸哀怨地开车离开了,偏偏乔嘉言还笑嘻嘻地和他挥手告别,好似刚刚那个严防死守的人不是她似的。
太气人了!
可他的车开出江心水韵没多久,放在一旁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余光瞄见来电显示上的“嘉言”二字,陆远谌趁着等红灯的时间接了起来。
“陆远谌!”
他还没出声,乔嘉言惊恐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怎么了,嘉言?”陆远谌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你快回来,快回来。”
她强调了好几遍,那夹杂着害怕的隐约哭腔清晰地传入陆远谌的耳中,听得他的心狠狠地揪在一起。
“好,我马上到。”陆远谌深吸一口气,“乖,我马上就到。”
来不及问到底出了什么事,陆远谌一边出声安慰,一边在绿灯亮起时猛地调转车头,飞快地往江心水韵开去。
乔嘉言似乎很害怕,抽噎着不肯让他挂电话。陆远谌也不放心,将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一边,然后又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手在副驾驶的西装口袋里摸了好半天,掏出工作手机,拨了110报案。
“你报警了?”乔嘉言后知后觉地问。
陆远谌“嗯”了一声:“别怕,我马上就到。”
乔嘉言含糊地“嗯”了一声,但那声音,似乎还有些发抖。
十五分钟的路程,陆远谌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开到了。在地下停车库看到联动电梯的数字在缓慢地降到十二层不动,转而另一部还在十七层层的电梯开始慢慢下降后,陆远谌想也没想地转头就往楼梯口跑。
等他爬上了乔嘉言所在的十五层时,陆远谌整个人如同从河里捞出来的一样。
“嘉言!”陆远谌用乔嘉言留给他的备用钥匙开了门,一眼便瞧见坐在沙发上,双手都包在右脚上的乔嘉言。
“小心,别踩!”乔嘉言见他一脚跨过那快堆成小山似的快递,连忙提醒。
陆远谌这才注意到,脚下的那堆碍眼的东西。
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无言的怒火顿时充斥了整个人。
又是他们!
他们竟然将手都伸到乔嘉言这里来了!
陆远谌从厨房里找出一块桌布,兜头盖在了那堆快递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