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父王一脸忧愁,玄天璘道:“您也不要这么悲观,不是还有我们呢吗?”
锦王没好气的道:“你是比国师多双翅膀,还是比他多条腿?有你顶个屁用?”
玄天璘摸了摸鼻子,“不用顶屁用,顶用就成。”
锦王气的要打他。
知道自家父王是真的怒了,玄天璘也不卖关子,“国师之所以能在京城一手遮天,那是因为和京城的城隍沆瀣一气,他杀再多的人,都有城隍给他兜底。如今城隍换了人,而且还是他的死对头,讨不到好的国师处处碰壁,你儿媳妇正在揪他的小辫子,等把小辫子抓完,国师就成了个没牙的老虎,不足为惧。”
“现在没有对国师下手,是为了抓住他更多的把柄,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不管是朝中还是百姓对他都心存敬畏。没有足够的证据,想要在不激起民愤的情况下弄死他,难。”
听了玄天璘的计划,锦王依旧眉头紧皱,“对付国师你们有计划,可那只千年狐妖呢?一巴掌都能把你们给拍死,它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主子出事?”
“父王您要相信邪不胜正,我们这边虽然没有千年的老妖,可我们有城隍爷、土地公啊,一个是阴神,一个是地神,再不济还有护国寺的主持呢。”
哪怕实力都不如千年狐妖,到时候一个个上,车轮战耗也耗死它。
锦王心里还是不放心,儿子说的那些他没接触过,心里总是虚的。
见锦王还是一脸担忧,玄天璘又丢出一个炸弹,“您知道新上任的城隍爷是谁吗?”
锦王想说关他屁事,想到国师和他的千年狐妖他就头疼,哪里还管得了别的。
“城隍爷是秦丞相。”
锦王:“……谁?”
“秦儒生,秦丞相。”
锦王震惊了,“他,他不是死了吗?”
“对啊,所以才能当城隍爷啊。”
锦王感觉整个人都要不好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感觉如梦如幻,毫不真实。
知道他父王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这些消息,玄天璘也不打扰,喝了这么多酒,硬撑着给他父王科普了这么久,这会儿后劲上来,他快忍不住了。
回到自己院子,倒头就睡,丝毫没想起他父王还在书房。
锦王回京的第一个夜晚,是在书房度过的。
第二天是婚礼的前夕,锦王府和褚府都开始大动起来。
院中的灯换成了贴了喜字的红灯笼,廊下全都绑上了红绸。
门窗上也都贴满了双喜。
因着女儿要出嫁,礼部特意放了褚明朗假。
曹姨娘昨天等了一天没等到人,今天派人一早去褚明朗的院子堵人,总算堵到了。
褚明朗原本想去松鹤院看看褚夭夭婚事准备的如何了,得知曹姨娘思虑重,身子不好,转脚去了曹姨娘院里。
曹姨娘提前十几天生产,吃了些亏,身子病歪歪的半躺着,在褚明朗看来,那就是很不好。
不顾府里将有喜事,让人去请大夫进来给曹姨娘看诊。
“老爷不要,我这是亏了身子,大夫来也只是开些药,吃多了对孩子不好。明儿个是二小姐大婚的日子,您今日请大夫进门,万一冲撞了二小姐就不好了。”
“一个即将出嫁女儿,哪里有你和儿子重要。”
曹姨娘死死的拉住褚明朗的手,就是不让他去请大夫,逼急了哭唧唧的道:“我刚入府不久就得了个儿子,如果仗着老爷的宠爱,冲撞了嫡小姐,叫妾身和咱们的儿子今后在褚家如何立足?”
“儿子和我就是你立足褚家的根本,一个外嫁女我还不信她能把手伸回娘家来了?”
“我人微言轻,有没有任何根基,自然是要让着二小姐些的。”
褚明朗拍着曹姨娘的手安慰道:“你为我褚家生了儿子,是我褚家的大功臣,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曹姨娘柔情惬意的靠在褚明朗怀里,“我自是信得过老爷,不会亏待我们母子的。”
褚明朗看了看躺在床里侧的儿子,伸手戳了戳他的脸,小家伙似是不满意,撇撇嘴,吐了个泡泡出来。
褚明朗的心顿时揉成了一滩水。
起身,“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过来看你。”
“妾身送老爷。”
“你躺好了,刚生了孩子,不要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