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四个方位,住着不同层次的人群。
最东方是皇宫的所在,围绕着皇宫以东住的都是朝中的达官贵人。
北市住的是吃皇粮的人,一般都在朝廷衙门或者宫里办差。
南市居住的则是经商的商人,西南也是大家称的西市,那里是贫民区,住着京城里最低等最贫穷的人。
萧勇是褚明朗的谋士,褚明朗给他在北市安排了一间一进一出的院子。
平日里就他和一个看门的老头居住。
王氏出了褚府后,直奔这里来。
守门的老头见到王氏,一脸平静的为她开了门。
王氏直奔萧勇住的卧室,到了卧室外,不做停留,直接推开萧勇的卧室门,听到声音的萧勇立即扯过被子,将床榻上的人盖住,皱眉,看向门口。
见是王氏,扯了衣服起身,毫不避讳的穿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王氏看向床榻上凸起的位置,一股委屈袭上心头,红了眼眶。
萧勇见状,叹息一声,拉着她走出卧室,“你又不能经常陪着我,我跟着他身边,压力大的时候,总是要舒缓一下不是?放心,她只不过是我舒缓的一个工具而已。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重要的。”
听到萧勇这么说,王氏心里好受了许多。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如今还怀着你的孩子,可不能负了我。”
“怎么会呢?这么多年我对你始终如一,你又不是不知道?”
安抚的在王氏脸上亲了亲,王氏很是受用,撒娇似的捶了捶萧勇的心口,气消了。
“娇娇的婚事定在正月初五,老不死的把掌家权交给了褚夭夭那个贱种。他们肯定会克扣娇娇的嫁妆,这事你可不能不管。”
“娇娇是我看着长大的,虽不是我的亲生女儿,这么多年,我也把她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疼爱,她的婚事我自然放在心里。可嫁妆这事,只怕不好办啊。”
王氏看向萧勇生气的道:“褚家和秦家的产业我都交给你了,那些可都是挣钱的产业,你别跟我说没钱。”
“你想哪儿去了?钱自然是有,但以什么借口,什么方式拿出来?你如今只是府中的姨娘,娇娇是庶女,一个庶女嫁妆太丰厚,难免落人口舌,更何况褚明朗他会答应?”
“他一向疼爱娇娇,嫁的又是侯府唯一的嫡子,他不答应也会答应。再说娇娇嫁到侯府那可是少侯夫人,身份自然不是一般的庶女能比的,以庶女的规格出嫁肯定不行。”
“就算为了侯府的脸面,他答应了,最多在庶女的规格上增加三成。”
“那是多少?”
“以褚明朗的官位,嫡女的嫁妆折合银两不得高于四千两银子。庶女则不得超过一千两银子,就算娇娇嫁去侯府,最多不能超过两千两银子。”
“两千两?刚嫁过去的新妇,哪里都要银钱打点下人,哪够啊?”
萧勇给了王氏一个无奈的眼神。
褚娇娇不是他萧勇的女儿,自然不愿意给太多的银子。
且侯府的情况他知道一些,侯府的爵位到了钟离这一代结束,如果钟离若是个有上进心,有本事的人,他多赔点嫁妆无所谓。
那样一个二世祖,再多的嫁妆也不过是肉包子打狗。
萧勇拿了一千两的银票给王氏,“给一间铺子,再配一些首饰,加上这一千两给娇娇当嫁妆,不超过规矩,也算体面。”
王氏还要靠着褚明朗,自然不会因为女儿的嫁妆,让御史台抓褚明朗的小辫子,不甘愿也只能接受。
拿了萧勇给的一千两银票,回了褚府。
小林子一直在墙角,将两人的话一字不落全听到。
看王氏离开,犹豫了一下,留了下来。
王氏是褚家的姨娘,女儿成婚不找当爹的褚明朗要嫁妆,跑来找一个外男要嫁妆,这让小林子很是好奇。
萧勇打发走王氏,回到卧室。
一直躲在卧室里的女人见萧勇回来,伸手在他腰间的软肉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我是你缓解的工具?”
“哎哟,夫人饶命啊,我这不是哄骗她的吗?你怎能当真?”
“哼,她找你做什么?”女人冷哼一声,拢了拢滑落的亵衣。
“为了褚娇娇的嫁妆。”
女人一把揪住萧勇的耳朵,“你可不能当冤大头,她女儿嫁人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