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伍妹送走秦向河和林四丫。
再次回到小院,又记起的让小欣去前厅,点一桌大小姐爱吃的饭菜,等下就送来。
之后,才穿过亭廊往正厅去。
开门时,她还暗自好笑的摇了摇头。
大小姐平时那么厉害,怎么一遇到秦向河,就变得孩子气一样。
就先前在屋里,或许大小姐自以为没表现出来,但谁都能看出,全程都在闷着气。
作为“当事人”的秦向河,更不必多说。
没看吗,离开时都有点灰溜溜的。
估计她不在屋里时,肯定谈得不愉快。
意外的,聊完天都快中午了,放以前,大小姐肯定是暗示加明示,让秦向河请客。
最后也很可能变成小姐请,然后,秦向河就又顺理成章再欠上一顿饭。
用大小姐的话,就是要让秦向河欠得多多的。
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
这样,以后有什么好建议,姓秦的都不好意思不提醒,若有什么好合作,姓秦的也不好意思让给别人!
像宁园、含山的盗版歌带工厂,卡拉ok厅建议,就都是这么来的。
尤其是宁园。
连老板和太太,如今都很佩服大小姐的眼光,殊不知,最开始是秦向河的主意。
小姐那么热衷找秦向河,请秦向河吃饭,又或硬逼着秦向河请客,大部分原因就为这个。
说是和秦向河在一起,总能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或建议。
大小姐还说,姓秦的像海绵一样,有事没事,都要逮住挤一挤,总归是有好处的。
不定哪天就能再挤出一个宁园这样的产业!
总之,这些是大小姐的原话。
可这次,都快到午饭时间了,大小姐别说像往常,让秦向河请客,或干脆自己来请,甚至连客气一声都没有。
连她和小欣都觉得,大小姐在昨晚事情上,稍微有点孩子气!
被打一拳,摊谁身上都恼火,可大小姐当时都没追究。
隔天,对方又这么郑重其事的登门道歉,且又是喝醉后无意的。
这时若大度点以示原谅,岂不让秦向河自惭形秽,更觉大小姐气度雅量,也为此,觉得欠了更多。
再者,这几年也算处得不错,至少,从没见过大小姐对哪个人像秦向河这般。
何必弄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搞不好,还因此闹得不愉快。
她想这些,可不是秦向河打了白打的意思。
而是,以大小姐性格,这会更该最大化利用这事才对,非像现在处理的如此生硬。
吕伍妹进正厅,发现太师椅倒在地上,茶杯也碎了一地。
奇怪,先前过来送秦向河离开,这些椅子和茶杯都好端端的吧?
难道是大小姐不小心碰的!
又或是,发脾气?
这也是让吕伍妹另一个费解的。
以往,大小姐和别人生气,或结仇,都等不了隔天,当场就报。
可不会将气在心里,搞得自己不开心。
而昨晚离开国际饭店,大小姐就像是一直生着闷气,早上起床后,精神也不时恍惚着。
她从厅中穿过,绕过屏风,见里屋门虚掩着。
上前,敲了几下。
听应声才推开,进屋就见大小姐又在木榻上休息。
背身向里躺着的阮宁,扭头,看是吕伍妹,又转回头去。
吕伍妹其实很想说,屋里没别人。
甚至,她和小欣没听叫喊,都不会进来打扰的,大可以将墨镜取下再休息。
而熟知大小姐的脾性,她也只能装看不到。
瞧大小姐病恹恹的,似乎上午来了宁园就一直这般,她关心的道,“小姐,你身体还没舒服点吗?我觉得秦老板说的对,不如去医院看一下吧,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什么对?他说什么对了!我要他假好心。”
蓦地,阮宁坐起身,像压不住怒火的呵斥。
当转过头,像又控制住了情绪,她摆手,烦琐的道,“我身体没事,多休息下就行了。”
“哦。”
吕伍妹暗自咂舌。
可不是为大小姐突然的呵斥。
而是记起大小姐以前经常说的一句话。
为什么人或什么事,自己发脾气生闷气,等于是拿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还一再声称,这是最愚蠢的!
眼下,大小姐似乎就变成了当初口里最不明智的人!
顿了顿,吕伍妹又迟疑的劝,“小姐,你身体不舒服,不然,我们明天再启程,你在这边多休息一天。”
“……没事,反正走走停停,权当路上休息了。”
阮宁淡淡应了一声。
当要重新躺下去休息,却见吕伍妹还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她皱眉,“还有事吗?”
“有。这个。”吕伍妹忙将手中一张纸递过去。
“什么?跟鬼画符一样。”阮宁接到手里,看到上面又写又画的一堆潦草东西,立时没了兴趣,丢到一旁。
吕伍妹有些犹豫。
不确定,以大小姐现在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