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完。
四人从野田岩饭店出来。
秦向河还陷入先前阮宁对张万星的那番分析中。
其实,也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和他之前猜测的大差不差。
“反正,不论张万星想要做什么,你表面听着,实际不理会就行了。”
踏出饭店大门,顺着台阶往下走。
望着秦向河苦皱眉头。
阮宁顿了下,复又叮嘱一声。
“那种人,你要想琢磨他哪句话真,哪句话假,就正好落入他圈套了。总之,把他所有话,都当假话听就对了!”
秦向河叹口气,赞同的点点头。
觉得,和张万星、张建豪、阮宁这类人打交道,太伤脑筋。
忽见臭女人疑窦瞅来,他忙一整表情,问,“张万星现在还惦记联荣吗?”
“为什么不惦记!作为张家的长子嫡孙,加上原本张老头允诺的,按道理,接管联荣,他最名正言顺。现在被排挤的连高海都没法回,摊你头上,你会服气。怎么,你真认为张万星改名字,是觉得以前的名字太土?!”
阮宁说完,又不放心的补一句,“张家兄弟的事儿,你少往里掺和!别觉得自己多聪明,能联吴抗曹,小心,最后被他们兄弟玩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阮小姐说的对!”
阮宁瞧这混蛋,一边郑重应声,一边瞅来着,她差点炸毛!
“小秦同志。我觉得你就是兔死狗……咳,恩将仇报!你那什么眼神,把别人想得多阴险狡诈,也多拿镜子照照自己,好吧。我还怕哪天被你吃干抹净了,都还闷头帮你出主意呢!”
秦向河装听不到,转而问,“张万星说宋四的事,是不是真的?”
“不是告诉你了。比方说,我对你说的话,三分假七分真,假话也都无伤大雅的。张万星呢,只一分假九分真,但恰恰这一分是最致命的!所以,对于他的话,你全当假的听,是最安全。小四那边,你拿不准就交给我吧!”
“我就随便问问。”
秦向河觉得臭女人太谦虚了。
她和张万星,根本就是一个等级!
走下台阶,来到路边,他又记起的说,“对了,你认不认识罗永亮?”
阮宁疑惑的扑闪长长睫毛,“罗永亮?谁啊?”
秦向河解释,“这次飞来日本,在机场碰到张万星和罗永亮在一起。哦,这人是日本佳世金属的次长,以前也是从国内留学来的。”
“不认识。问他干嘛?”
“没事,就觉得他很有意思。”秦向河摆摆手,道,“明天你们回国,我可能还有事,就不去送了。”
“省省吧,还敢让你送?还没被你开车撞怕吗……”
阮宁玩笑没说完。
就又想起最近接连做了几次的那个梦。
她脸色变了变,接着道,“听你筹钱是要炒股票,原本我都不想告诉你这消息的。上午,我从酒店过来,我爸有事不能来,便让我带话,说你如果还需要资金,他私人还可以再借两千万左右。当然,这些钱都要算利息,到时可别耍赖!”
“谢谢,暂时不需要了。”
秦向河笑意的婉拒。
若是青云机场事情之前,阮宁愿意多借两千万,他巴不得。
可现在,再借这钱,像有点挟恩图报的意思。
饭店的路对面,停着一辆汽车。
是椿山谷研究所的公用车。
这段时间,他常在酒店、研究所和证券交易所来回奔跑,董梅生特地给安排的用车,还专门配了个能兼职翻译的司机。
反观阮宁和吕伍妹,应该是坐的士来的。
秦向河往那辆银灰汽车一指,“你住哪个酒店,让司机送你们回去。我们的离这不远,我和四丫走回去就成,顺便散下步,消消食……”
话还没落音。
不远处一辆车疾驰而来,到跟前急刹。
秦向河、阮宁身后的林四丫和吕伍妹,瞬间跳出来,将两人挡往后面。
车门打开。
见从里面跳出的,是一脸焦急的董梅生。
“我的秦老弟。好好的,你怎么把股票都给抛了,还……”
董梅生的脚还没沾地,就急不可待嚷嚷起来。
立刻发现阮宁也在。
此前在燕京,他也听秦向河提起和这女人的关系,遂连忙打住话,还差点咬到舌头。
忙收整情绪的打招呼,“阮小姐,好久不见,什么时候来日本的?”
“呵呵,来好久了,只不过有人一直装不知道!”
阮宁似笑非笑着。
听董梅生刚刚的话,以及脸上难掩的焦灼,分明是出了什么事。
可转念一想,这混蛋来日本炒股票,出不出事的,和她一点关系没有。
大不了这些钱全赔光。
没钱还最好,刚好可以用白云广场股份抵押。
之前撤资,她还一度为此过意不去,如今回想起来,恨得牙痒痒!
自己留在这,董梅生似乎不好说事。
她冲秦向河一撇嘴。
“忙你的去吧。别以为在日本,就认识你一个。我还有个表妹在这留学呢,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