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头秦向河家附近,刘庆来又率先爬上旁边土丘,从这,能把晒场那边的加工厂尽收眼底。
工厂隐约传来着机器轰鸣,他蹲下,抠起一块土坷垃,问,“向河,你觉得,我这个村长,当的行不行?”
“怎么不行,提到庆来叔,谁不竖起大拇指!”秦向河不是恭维,是所有茅塘人的心里话!
“你错了啊!”刘庆来,掰着土块,“提到刘庆来,在茅塘人人都夸,是好人,是好村长,但老叔自己知道,我是最差的村长,最无能的村长。”
见秦向河要开口,他用力摇了头。
“别村,至少让大家混口饱的。老叔呢,没能耐,眼睁睁看大伙饿的饿,没钱上学的没钱上学。我没辙啊,唯一能做的,就是东家帮一下,西家拉一把,我不是心善,是过不去心里这个槛,是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