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骂就越打,喊痛就打的再狠点,
前世赌钱喝酒,是自己的原因,孩子被拐也是大俊和王灿合伙的,但不影响秦向河把这迁怒到刘大胖身上。
不知是不是被揍的晕圈,刘大胖竟在迷糊中,称当初是他让大俊带秦向河赌的第一次。
还意外说出,中间有一次被要账的逼上门,刘大胖曾悄悄让张余去找白鹿,说来马沟村借钱,还不收利息。
可惜白鹿没听,之后是从刘剑两口子那借的……
老实说了那么多,刘大胖就是寄望秦向河别再打了,再一直照脸招呼,真撑不住了。
而秦向河听到这些,哪里还不清楚刘大胖打的什么主意,这还能忍。
于是,把装晕的张余一起从沟里拉上来,摊路边就那么对着三人挨个踹。
谁敢喊疼就多揍一拳,谁要一声不吭,那就是揍轻了,上去多踢两脚。
夕阳落下山头,望着地上三滩烂泥,想到俩娃还在家里,秦向河这才停手,牵着自行车直接从三人身上压过去。
这一顿打,让他被大俊王灿逃走的郁闷,终于全发泄出来。
更觉当初太对不起白鹿,也因此,从重生回来后,头一次迫切的想去看一下妻子。
赶到茅塘村,太阳落下,天已经擦黑了。
刘剑两口子带着娃在园里摘菜,听自行车铃铛响,围栏边立刻冒出两个小脑袋,见他挥手,不等刘剑过去抱,大宝和妞妞就从栏下一个小洞钻出来,然后飞快迎上。
秦向河蹲下,复又尴尬的收回张开的胳膊,起身向菜园里两口子笑着打招呼。
两个小家伙趴在车后座边,东看西看,恨不得能有他故事里那个光头强的透视眼超能力。
回到家,俩娃立刻被铁皮青蛙和竹蜻蜓吸引,见有花姐在门口看着,他把肉分出一半,拎去村西头。
父亲和大哥下地锄草没回,就母亲在家。
见送来那么多肉,母亲半晌没回过神,他也没多解释,转道就赶回来给孩子做饭。
杀鸡时,刘剑已经扛着两袋子材料回去炒了,花姐则在外面带着孩子玩。
过了一会,刘剑又匆匆过来。
原来白天他去镇上时,昨晚交代的,刘剑跑了一上午,全办妥了。
在村里买了五十斤白面和十多斤大米,豆油榨了整整两大桶,厨房放不下,都堆去西屋了。
晚饭自然又是一起吃的,农村养鸡,都留过年才杀一只吃,所以刘剑两口子也有大半年没闻过鸡味了。
土豆炖鸡没放辣椒,毕竟俩娃太小,还不怎么能吃辣,但放了十三香后,一样香的很,至少刘剑两口子是赞不绝口。
次日。
吃完早饭,秦向河出门前,把家里剩的肉让刘剑拎过去,中午好炒给两个小家伙吃,吃完他晚上再买。
材料多,时间紧,即便刘剑和花姐忙到下半夜,也只是磨好一袋子多一点。
但已经够秦向河一天用的了,剩下的材料,可以让刘剑白天慢慢来加工。
总不能老加夜班,他可是知道的,刘剑两口子一直想要孩子,夜里没时间努力,不是更要不上。
十三香材料的前期翻炒研磨有刘剑,他不在家,娃又有花姐照看,收黄鳝则有泥冬带着大亮和二亮张罗。
到了县城,还有个朱彪勤快的忙前忙后,除往返茅塘村和县城得蹬百来里自行车,秦向河觉得已经很轻松了。
随着聚集越来越多试吃黄鳝的,卖的速度也飞快,只是老要临时干起大排档,让他有点无奈,那些人还不准让朱彪插手,说老板亲自做的才正宗。
喜忧参半吧!
这是朱彪大肆宣扬什么十三香是祖上特供宫内造成了,搞得他好像御厨之后似的。
没两天,朱彪便在摊子旁多放一张桌子,倒好,没往秦向河预测的大排档演变,所有没人坐这边干巴巴只吃黄鳝的。
泥冬的黄鳝收购业务,已经拓展到五、六个村子了。
不知从哪借的自行车,每天带着大亮二亮比他还忙。
早上交完货就匆匆跑开,晚上虽然还固定时间在那“堵”着他结钱,但不会提前多久等了。
还有一点变化,泥冬头脸上泥巴渐渐少了,也不怕捂着,整天哐当哐当踩着一双新买的长筒胶鞋。
现在每天交到秦向河手中的黄鳝,在五十条和八十条之间,只个头有越来越小的趋势。
故此,秦向河到县城卖黄鳝,收入也是一百三十到二百多不等。
让他意外的,随着刘剑每天磨的材料越来越多,十三香产量也渐渐上升,可每次仍是供不应求。
到后面这两天,有一个中年人过来一下买几十包的,据说是隔壁县城的,想带回去倒卖试试。
每天黄鳝一卖完,便轮到十三香单卖。
收入从开始的十几块,慢慢到现在光是卖十三香就能有五、六十块。
如此一晃眼又过了六天,扣除十三香材料本钱、刘剑两口子加朱彪一起每天十块钱的工资,以及从泥冬那收黄鳝的本钱,秦向河面前整整摆了五百八十五块钱。
夜里,俩娃早已睡下,隔壁刘剑家院子里还亮着灯,听动静就知道在连夜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