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
剪秋扶着皇后从寝殿里出来,皇后见莞嫔与淳贵人在等候笑道:“你们俩来得也挺早的。”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莞嫔与淳贵人行礼说道。
莞嫔淳贵人起身,莞嫔接着说道:“是该早些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你们得以晋封,果然是比旁人更懂得礼数,难怪皇上更宠爱你们。”皇后上前坐在凤椅上称赞二人。
淳贵人突然笑道:“若论宠爱,有谁能及姐姐呢,臣妾经常在碎玉轩殿外等姐姐来一同给皇后娘娘请安,谁知竟然偶尔听到皇上唤姐姐的小名莞莞。”
“皇后娘娘,您别听淳儿胡说。”莞嫔连忙说道。
淳贵人接着笑道:“姐姐别害羞嘛!”
“淳儿!”莞嫔连忙叫道。
“莞莞,莞莞。”皇后反复默念恍然大悟大笑出声。
她马上掩饰笑道:“莞是你的封号,皇上这样叫你,必定是真的宠爱你呀。”
莞嫔连忙低头害羞不语,淳贵人笑着撒娇:“莞姐姐,皇上果然最疼爱姐姐,姐姐可不许生淳儿的气,淳儿下次再也不说了,好姐姐。”
“在宫里头都是姐妹,开个玩笑有什么,对了,淳贵人封嫔的册封礼简单,莞嫔你得候着,还有你册封时的礼服,本宫觉得还有一点不妥,到你册封那天,本宫自会命人送去你宫中的。”皇后嘱咐道。
莞嫔行礼笑道:“谢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对姐姐可真好,样样思虑周全。”淳贵人羡慕的说。
莞嫔笑道:“皇后娘娘对淳儿也是一样的好呀。”
“本宫对你们的心,都是一样的,淳贵人还小,将来等你封妃时,本宫同样会为你思虑周全的。”皇后笑着说道。
养心殿
苏培盛将一本诗集双手呈上放在案桌上,皇上端坐在龙椅上看着面前的诗集问道:“你说钱名世有一本古香亭诗集,就是这个?”
“奴才也是从甄大人那里知道,得到了这本诗集,觉得还不错便拿回家中赏玩,但是奴才知道钱名世和年羹尧是康熙三十八年的同年举人,关系甚密。钱名世既是谋逆罪臣年羹尧的密友,那他所作的诗集想必是大不敬的诗集了。”瓜尔佳鄂敏跪在殿中按照皇后说的转述。
皇上疑惑追问:“那么甄远道是如何得到这本诗集的,祺盘街上能买到吗?”
“这诗集并未刊印,只怕是钱名世的知己好友才能得到,奴才也是在甄大人家里见到,所以费尽心机才得到这一本的。”瓜尔佳鄂敏冷静的编造来历。
皇上叙述强调:“甄远道和年羹尧素无来往,这朕是知道的。”
“奴才也是这么想,或许甄大人只是跟钱名世有所往来,不曾和年羹尧有所交往,但是甄大人收留这本诗集,只怕是另有深意。”瓜尔佳鄂敏意有所指故意误导皇上。
皇上立马疑心示意:“你说。”
“在这本诗集中,分陕旌旗周召伯,从天古角汉将军,和钟鼎名勒山河誓番藏宜刊第二碑,这两句不仅是阿谀年羹尧之作,尤其后两句,更是极力奉承被皇上圈禁的十四王爷允禵和十王爷允?当年的西征之事啊。”瓜尔佳鄂敏详细的指出诗句陷害甄远道。
皇上疑惑追问:“你是说甄远道收藏此诗集,是因为同情允禵和允?吗?”
“奴才不知道,甄大人是不是同情十四王爷,但是莞嫔娘娘向皇上求情,封爵十王爷允?之子,这可是六宫皆知的事情,就连祺贵人也当做美谈,说与奴才听的。”瓜尔佳鄂敏连忙提起莞嫔求情封爵的事来佐证。
皇上叫道:“鄂敏。”
“奴才在。”瓜尔佳鄂敏连忙行礼应道。
瓜尔佳鄂敏无缘无故的举报甄远道皇上疑心的问:“你跟甄远道同僚共事一直和睦,为何要向朕提及此诗集的事呢?”
“奴才和甄大人共事,私下交情也不错,但是奴才身沐皇恩,只是报效皇上,其他私情,奴才不敢思虑。”瓜尔佳鄂敏义正言辞的说。
皇上点头这才放心:“好,你跪安吧。”
瓜尔佳鄂敏这才叩首退出殿内。
“苏培盛。”皇上叫道。
苏培盛连忙应道:“奴才在。”
“传莞嫔过来,朕要见她。”皇上吩咐。
苏培盛低头应道:“嗻。”
皇上盯着面前的诗集又出声阻拦:“算了,朕还是去碎玉轩看她吧。”
“嗻。”苏培盛停下脚步退回原来的位置。
景仁宫
炉子里的炭火,散发着热气,烧得通红,剪秋还在一旁不停的加炭,皇后与祺贵人坐在榻上严肃的交谈着。
皇后问祺贵人:“你阿玛见过皇上,皇上有没有说什么?”
“臣妾特意派人细细问过阿玛,阿玛禀奏事宜后,皇上的确什么也没说。”祺贵人慎重的回答。
皇后连忙追问:“一丝生气也没有?”
“阿玛说看不出,娘娘,是不是臣妾阿玛的话没有说到点子上?”祺贵人小心翼翼的探问。
皇后回想思索后说:“年羹尧的事,皇上最忌讳功臣得势,更深恨同情政敌之人,年羹尧允?因为怜悯允禩允禟就落得如此地步,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