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散,众人都回了各自的住处,安陵容与沈眉庄一同回了万方安和。
才坐下安陵容就说道:“姐姐,为何今日在席上,不让我高歌,而且曹贵人也劝我歌一曲?”
“当众高歌岂不是把你当做伶歌了,余氏在小年宴上以昆曲得妙音娘子之称,你看后宫众人提起她的神色语气,哪一个不是轻蔑至极,今天倒是欣常在,替你说了句公道话,有空你去谢谢她。”沈眉庄道。
安陵容没想到还有这层含义,看来这表面一团和气欢乐,自己却早已被她人算计。
“幸好她们不知道你还会月琴。”
“可是华妃,又要得宠了。”安陵容担忧道。
“得宠就得宠呗,无子再多的恩宠也无用。”
颂芝服侍华妃卸妆道,:“今日倒是稀罕了,连敦亲王都来替娘娘求情了,他这个人平时一向倨傲,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
华妃得意道:“敦亲王有倨傲的本钱,他的生母温僖贵妃是孝昭仁皇后的亲妹,而当今太后,曾是孝昭仁皇后的校书侍女,当年九王夺嫡,十爷所交好的八爷、九爷、十四爷都遭贬斥,唯独他还留着亲王的爵位,眼看着皇上登基,他哪能咽下这口气。”
颂芝不解:“那他还肯帮着娘娘?”
“他这哪里是帮着本宫啊,是顺水推舟卖本宫哥哥人情罢了。”
“年大将军!”
“敦亲王身份尊贵,先帝在时还曾与哥哥和十四爷共事,一起处理过青海事务,算是有几分交情吧,”
“无论啊,谁帮着娘娘都好,只要娘娘重新得到皇上的宠爱,奴婢就高兴。”颂芝开心道。
“衣裳都准备好了吗?”华妃问道。
“准备好了,皇上最喜欢娘娘穿红色。”
“那就快点帮本宫更衣,免得皇上等急了。”华妃笑道。
“是”
华妃复宠之后,皇上召见安陵容也少了很多。
杏花春馆里安陵容正在刺绣,月影在一旁给安陵容打扇,:“小主歇歇吧,仔细眼睛疼。”
安陵容轻抚了一下眼睛道:“快好了,还是先绣完吧!”
“小主别急,不是已经绣好了好几个了吗?”
“之前陪伴皇上都没有空绣,你不知道,孩子长得快,一会儿就长大了,若不多绣几个怎么行啊!”安陵容似回忆的说道。
月影打趣道:“瞧您说的,跟自己生过似的。”
“我在家时,常看母亲给姨娘的几个孩子绣这个绣那个,所以多少知道些。”
“奴婢失言,勾起小主伤心事,请小主责罚。”月影赶紧行礼请罪。
“快起来,我责罚你什么,现在母亲也被接来京城治病了,只是不知道眼疾好了吗?”
“小主放心,等昭小主家里来信就能知道夫人的情况了,太医医术高明,定会将夫人的眼疾治好,等小主怀孕八个月就可进宫与小主团聚了。”
“好在有眉姐姐家中照顾,不然母亲在家我担心的紧,我如今也是贵人位份了,快了。”
安陵容看着自己绣的肚兜,温柔的笑着。
突然门外的奴婢进来禀报:“小主不好了!”
安陵容一下子站起来问道:“怎么了?”
“安大人出事了。”
安陵容一时跌坐在椅子上。
月影连忙扶住安陵容道:“小主。”
沈眉庄正在院子里散步,温太医说多走走有助于生产,她每日便在院子里走走。
只见安陵容满脸着急,见沈眉庄就直接跪下了,直哭道:“姐姐,姐姐救命,”
沈眉庄连忙扶起安陵容道,:“陵容怎么了,起来慢慢说。”
“姐姐,我父亲下狱了!”
“容儿,为何下狱,你可知前因?”
“我收到家书,说松阳县令蒋文庆奉旨押送西北军粮,我父亲也是随军护送之一,谁知半路遇上敌军流兵,军粮被劫走了,蒋文庆临阵脱逃,还带走了不少银饷,皇上龙颜震怒,随即抓回蒋文庆,和父亲一起关押着,现在生死未定。”
安陵容撑着一口气说完,便哭了出来,抓着手帕又道。“我怕皇上一怒之下,爹爹性命难保!”
“容儿,此事你父亲有无参与其中。”
“不会的,父亲一向谨小慎微,为人只求自保,是万万不敢和蒋文庆的事情掺和在一起的。”
“容儿你先别着急哭,采月端茶来,我们进去说。”
沈眉庄自然知道安比槐事情的结局,只是安陵容不知道,虽然她父亲对她和她母亲不好,可是现在她父亲出事了,她还是想着一定要救她父亲。
“姐姐,我知道军情本是大事,恐怕父亲凶多吉少。”
“但是姐姐,这件事出在济州界上,由姐姐的父亲济州协领审问,姐姐你会救我父亲的是吗?”
“容儿,你放心,只要你父亲未参与,我保你父亲无事,我先修书一封给家里,皇上必定会过问你的事,你可知如何应对?”沈眉庄反问道。
“那我可以向皇上求情吗?”
“后宫妃嫔不能干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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