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你追我赶的感觉倒像是回到了以前执行任务时候的紧张,沈悠然浑身的血液都因着紧张而沸腾了起来。
只要是她想做的,还没有做不到的。
她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护着唐晋,唐晋又能跑到哪里!
沈悠然带着一行人昼夜不休的追了一整天的时间,终于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将人找到了。
腰间的瑞士军刀紧紧贴着衣衫,等着主人的随手抽取取用。
身边的人抬脚踹开了房门,沈悠然抬脚走了进去。
却不料刚迈进去的脚步因着面前的人被制止了。
席慕寒正在客厅处斟茶,看到她的时候像是恭候多时,笑了一下:“来了?坐。”
沈悠然脸上有一瞬时的空白,她朝他走过去,这几步的时间便将前因后果想了个明白。
怪不得对方能提前一步在她的追踪软件上下了东西,从而先一步将人转移走,她还当是因为她一时不妨被人抢了先机,还以为对方不过尔尔,却没有想到面前的半个同行竟然是席慕寒。
而还没有等她缓过神,从里面的卧室里面走出来个女人,她的脸色还因为刚出院而渐显苍白,不过表情依旧是不
输以往的动人心魄。
同样的,她看见沈悠然也丝毫的不惊讶。
沈悠然眯起眼睛,小腹的隆起众人可见,她望着两个人,从腰中缓缓的抽出军刀,刀尖朝下,锋锐难消,寒芒毕现。
“唐晋,在哪儿?”
明知道他就是在其中一个卧室里面,明知道眼前的两个人能出现在这里,便一定不会让,沈悠然压着怒意,沉声逼问。
随着她的发问,跟了她一天的人陆续从她身后走出来,王翠九一看便笑了:“你倒是很会用人啊。”
要是外界知道,拂衣主人的夫人、堂堂折扇的玳茯想要杀一个人还要大费周折不辞辛苦的从网上雇佣一些不知深浅的亡命徒来做事,还真是好笑啊。
王翠九根本不惧怕她严阵以待的架势,冲她身后最近的肌肉发达身材魁梧的男人说道:“哎,你们知道不知道她是谁啊?”说罢又惋惜道:“怎么就被她看上了呢?倒霉催的,赶紧回家洗洗睡吧啊。”
沈悠然抬手,刀尖直指王翠九:“让开!”
王翠九为了保住唐熠城家主的位置,用拂衣的名义和折扇一起将唐雄天一家子铲除,现在唐晋这个祸害
还活着,她为什么会突然临阵倒戈,竟然保护起了这个祸根。
而她这半辈子只听谁的,还用问吗?
沈悠然现在根本来不及细究为什么唐熠城会得到消息,难不成这段时间一直藏着唐晋的人始终都是他……
眼看着两方要剑拔弩张起来,席慕寒终于喝不下去茶了,他走过来轻轻挡在两个人之间:“别吵别吵,我说,还怀着孕呢,所作所为他都是能感应到的,这期间可不能沾血。怎么说也是当着孩子的面,算了,悠然。”
沈悠然寸步不让:“唐晋让唐熠城饱受蓝冰的苦,这个帐,够我千刀万剐他的了。”
“对对对!这种人死有余辜,但是这世界上罪大恶极的人海了去了,咱不能充当法律去结束别人的生命吧,是不是?你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倒是不怕动了胎气。”
席慕寒是沈悠然这些年无依无靠时身边最亲近的人,他了解沈悠然,总是拿她肚子里的孩子说事,好像这样便能让她有所动摇。
沈悠然确是动摇了三分,可是只要一想到唐熠城被蓝冰折磨的形销骨立前忍受的极大的痛苦,沈悠然就挪不动自己后退的
步子。
她不能想象那会是怎么样的痛苦,能让一个这样爱她的人生生先一步提出放弃。这些时隔多日的细节,只要稍微一想,沈悠然便控制不住体内涌出暴涨的杀意。
王翠九就是看不惯沈悠然一根筋的样子,她冷笑着说:“这个事情的最初的始作俑者可是欧阳沫,你要恨也得有个顺序。有本事你去将那个躲起来的婊子找来泄愤啊。”
席慕寒回头:“姑奶奶,你别诚心添乱行吗?”
沈悠然嗓音很冷:“你少在这装好人!你不是一向主张斩草除根吗?这些事情你王翠九托得了干系吗?”
说完话音一转,对身后的一行人说道:“现在进去搜,凡是喘气的,一律不留!”
“沈、悠、然!”
一个唐晋,如今竟然也能轮得到他们的保护,沈悠然想不通,也不想想,她刚往前迈了一步,侧面的侧卧便传出了开锁的动静。
看到唐熠城的时候,沈悠然心想着今天的惊喜果然是一个接着一个,出其不意的源源不断的袭来。可为什么在看到他的时候,沈悠然会忍不住心虚,那把稳如泰山的手突然就有点立不住了。
她脸上
的杀伐都来不及收,便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唐熠城朝她走过来。
她没有想过唐熠城会亲自出现在这里。
唐熠城走到她前面,语气听不出来喜怒:“跟我回去。”
沈悠然彻底收了手,眼神却由最初的惊愕化为不解:“为什么?”
为什么要放过一个祸害,为什么要留下这样一个威胁的存在?这不是王翠九的行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