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晋刚进家门,就看到张莲心和唐雄天在客厅等着。两人的脸色一看便知道了些什么,唐雄天沉着脸:“逆子,还不赶紧滚过来!”
唐晋:“怎么了?”
唐雄天:“你今天去做什么了?”
“和朋友聚了聚,吃完饭去赛车,晚上唱完歌,就回来了。”他故意将每件事情都交代到,像上学时出来玩向家长汇报一样的一板一眼。
张莲心不满的呵斥:“你再说!”
唐晋沉默的走到茶几的一边:“你们都知道了?”
“逆子!你把欧阳沫如何了?”唐雄天暴喝道。
“她不是想做局吗?我就助她一臂之力。”
张莲心也气的直捂胸口:“你糊涂啊,阿晋!你父亲为了你和欧阳家周旋这么久,你们两个的事情好容易有了点眉目,你这个时候怎么敢动她?你让我们怎么对欧阳家交代!”
“什么交代?他唐熠城不要的女人,我就稀罕吗?她算是什么东西,一个披着高冷皮的浪货,你知道他怎么对我们唐家的吗!”
唐雄天脸色沉得可以滴水,他走近唐晋,冲他伸出手:“视频呢?”
“这是我们拿住欧阳家把柄的最好机会,我不明白,你们在怕什么?”
“唐熠城的死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要告诉我,今天破坏
计划的是你。”
唐晋望着面前的男人,眯了眯眼睛:“原来和欧阳沫一起布局的人是你。”
唐晋几乎是史无前例的愤怒,他压抑着怒火质问道:“奶奶刚死,这个时候唐熠城也出事,你们就没有想过外界会怎么说我们吗?父亲,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
“住口!”唐雄天随手抄起茶几上的白瓷烟灰缸朝着唐晋砸了过去,唐晋没躲,空气中静止了一瞬,然后张莲心便看到唐晋额角处蜿蜒而下的血,看起来十分狰狞。
张莲心尖叫一声,朝着儿子扑了过去,一边拿纸巾堵住伤口一边冲丈夫喊道:“你做什么动手啊,你看看流了多少血!”
唐雄天丝毫不为之动容,反而不解恨似的指着他,愤恨的说道:“不成器的东西!等到你大哥继承了唐家家主之位,你真的以为这个世界上还有你的容身之所吗?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谁愿意这个时候惹人嫌疑的动手?你要是有他一半的心狠和手段,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屈之他之下!”
“你现在就把视频给我,明天跟我去欧阳家赔罪,那些你不知道从哪家乱七八糟的媒体里挖过来的人,立刻处理掉!”
唐晋死死的握着拳头,牙关咬的死紧,对峙似的沉默着。
张莲心哭
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恨铁不成钢的捶着唐晋:“你快听你父亲的呀你!还愣着做什么呀?你是不是真的想把你的父母送到唐熠城手里啊!”
安宁忙着景泰的公事,这边又要顾及到沈悠然的身体,忙的脚不沾地。沈悠然坚持不去医院,上次的小护士安宁花双倍的价格连请了她三天,才没有断沈悠然的药,三天后,安宁摸沈悠然的额头,确实不烧了,但是她不敢大意。
病去如山倒,沈悠然真正清醒过来后,第一句话就是“唐熠城呢?”
“先把药吃了。”安宁用哄人一样的语气说道,然后吹温了一勺一勺的喂她。
她本以为按照沈悠然这魂不附体的状态,定是又会不吃不喝了,但是没想到她却很乖,一口不剩的将药吃了个干干净净,还知道说谢谢。
她没有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有问为什么唐熠城会把她一个人扔在那里。沈悠然刚醒来,她也不想过于着急。
“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先吃饭。”安宁转身从厨房端出了煨了两个多小时的清粥,软糯可口,香味扑鼻,入口即化。
沈悠然一声不吭的吃着粥,三天三夜没有进食,她早就饿坏了,没多时,碗变见了底。
她大病初愈,安宁不敢给她添二
碗,便把温水和药一起放在她面前,提醒她半个小时后服下。
“你要走了吗?”
安宁拎起衣架上的包,仓促的点了下头,她面前的粥还剩一半没吃完,她已经在穿鞋了。
沈悠然并没有说什么‘你不用管我’,也没有说‘你不需要为了我中午专程从公司跑回来的’。
她们之间,无须多言。说出来,反而因为客气有间隙。她这样懂安宁啊,知道就算是景泰天塌了,她也不会放任沈悠然一个人在家吃饭的。
得友至此,实在不枉此生。
门锁咔嗒一声锁上了,沈悠然望着黑漆漆的房门,轻声说:“安宁,我后悔了。”
我后悔把他弄丢了。
即使他不要了她了,不想再见她了,但她还是很乖很听话,在无比难熬的日子里,有听他的话,好好吃饭,努力睡觉。
她要做好一切完全的准备,以备下次见到他时的最佳状态。
安宁走后不久,秦温瑜便过来了。
“秦医生,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秦温瑜望着面前脸色还泛白的人:“谁?”
“唐熠城,得了什么病?”她不厌其烦的重复着,专注而执拗。
唐熠城平日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