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厅很私密,只容得下一人进入,周遭都是防盗听的严密设置。
“喂?”
“欧阳沫将徐云敏当年的事情告知了苏宸……”
“你是谁?”
“嘟嘟——嘟——”
沈悠然手心握着话筒,被突如其来的思细级恐的消息给砸了个通体生寒。
这句话有着太大的信息量,欧阳沫怎么会知道唐母当年为了一己私欲瞒下蒋静知母女行踪的的事情,她和苏宸有什么联系?还有,打电话的是谁?元茶知不知道此事?唐熠城又知不知道?
上一次唐母出事,嫌疑指向现下国际上行踪不定的y组织,苏宸怎么会和欧阳沫扯上关系?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商会还是酒席或者私下?秉着对欧阳沫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贱人的信任,沈悠然百思不得其解,苏宸和这件事会有什么关系?
“欧阳沫将徐云敏当年的事情告知了苏宸……”沈悠然缓慢的重复这这句话,为什么指向性是苏宸,难道苏宸和y组织有什么?安宁又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这一通电话将沈悠然的整个现有信息的认知系统都打乱了,再一次印证了‘所有的事情都在朝着难以预料的方向急速发展
’,他们等不及了。
沈悠然怔怔的挂断电话,思绪繁杂如沸。
不……不对!
吉光片羽间,沈悠然如遭雷亟,抬头的瞬间,好像心都跟着漏跳了一个节拍。
她不该被这句话误导,欧阳沫也好,苏宸也罢,都不是当前的重点,如果他们真的要行动,那么此时得到消息的一定是……
沈悠然一阵头晕,慌忙扶稳手边的电话台。
身体支撑不济,思虑片刻未敢停留:谁最想追查徐云敏当年是否是参与杀害蒋静知的真凶的人?谁是那个无论她怎么样苦口婆心都不会听劝的人?欧阳沫如何得知的消息尚未可知,但是她一定不会任由事情偃旗息鼓,她只是中间的一把刀……
沈悠然不禁想起来半个月前蒋知锦和她对接的消息,那个在光天化日之下制造爆炸案要对徐云敏下手的男人,手臂上是黑色的太阳纹身……
没错!能真正激起折扇和唐家仇恨的,那个在中间推波助澜的观局者,从始至终,都是那个从未谋面身在暗处的y组织啊!
而欧阳沫在得知这条重要消息的第一时间,是告诉了苏宸……
苏宸……
y组织……
沈悠然呼吸微窒,一阵阵
重影的晕眩陡然袭来,扶住电话台的那只手背上,迸发出可怖的青色血管,宛若游弋埋伏在四周吐着信子的毒蛇。
倒下的前一个瞬间,苏宸的微笑的面容,温润的眸子里都是她的身影,他近在咫尺,明明是伸手就可触及的距离,沈悠然却没有力气抬手。
太阳穴的每秒跳动的疼痛像是在催命,天花板上衬着富丽堂皇的水晶吊灯,微微晃动后,便是极具美式复古风格的房间,熟悉的像是他在北郊的家。
可是沈悠然一点也不觉得温馨,只感到遍体生寒。
几乎在清醒的一瞬间,她便明白发生了什么,处于弱势,她闭紧嘴巴,忍住一切的惊惧带来的想要嘶声尖叫的呐喊,太阳穴一涨一涨的疼。
她捂着头从床上坐了起来,尚未清醒,便听到了一道好听的声音。
熟悉的、悦耳的、她现在最不想听见的声音——
“小然,醒了?”
沈悠然用力扣了扣太阳穴,疼痛让刚睡醒的惺忪消散了不少,望着眼前眸底尽是关切的男人,她没有说话,眼神无辜迷茫,看起来像是还在从睡梦中没有清醒的迷怔模样。
“饿不饿?我已经让他们在准备吃的了。”
他站在她的身边,语气关切,手绕过她的头摸上了她后脑勺上的肿块:“医生已经到了,一会给你看看,还疼吗?”
沈悠然努力使自己恐惧的心平静下来:“这是哪里?”
声音还带着哑,看起来十分没有攻击性。
“一个安全的地方。”苏宸的手从后脑勺上渐渐放到了她光滑细腻的后脖颈,微微附身,直视着她:“这里没人会伤害你。”
这是一座大平层,加上花园和训练室,足足有四千个平方那么大,而周围的四处环海,出门即是无边无际的深不见底的海洋,连海鸥都不愿意多停留一阵,看不到任何人烟出没的地方。
她一觉醒来,就被囚禁在了这座孤岛上。
苏宸从她下床开始,便一直牵着她的手没有松开过,先是带她吃了饭,重新给头上的做了包扎,然后大致参观了下大平层里面的环境,语气轻快,佣人不计其数,隔几米就会有新面孔等着喊出尊称。
而显然,他们将沈悠然当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
如果说在折扇心系a市的沈悠然,这个时候,她才觉得在折扇的自己有多么不识好歹。再怎么说,折扇在她最落魄的时候给了她一
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里面的人都是正常的。
而这个拉着自己手腕的男人,沈悠然几乎从里面认不出一点学生时代苏宸的模样了。
她晕过去的那一身衣服都被换了个干净,身上的一系列通讯设备被没收的干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