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知锦先将沈悠然送回了景泰,下车的时候王翠九也解开了安全带,口中还嘟囔着骂骂咧咧的,蒋知锦在沈悠然下车后就将车门锁死了,还不等说个再见,车子宛若看到猎物的豹子一样冲了出去。
沈悠然摆手的动作尴尬的僵在空气中,吃了一嘴的车尾气,糟心的望着开远的车,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方才在车上的这几十分钟做了这心不甘情不愿的大电灯泡。
一进景泰,覃虞不知道是从哪里看到的人影子,闻着味而就围过来了,手中拿着几叠文件夹和一个ipad,跟着她边走边说:“沈总,这个月的月度季表已经出来了,下午四点一会议厅开会,安小姐已经为您安排妥当了,还有,她今天和人事请了一天的假,说是有点家事需要处理……”
覃虞猛地止住了脚步,不明所以的望着停下来的沈悠然:“怎么了?”
“她今天一天都没有来吗?”
“是啊,昨天直接发的——沈总!”
覃虞望着沈悠然转身就雷厉风行离开的样子,满面哀愁,再一次对‘景泰到底是谁的公司’产生了质疑,甚至在心底思虑了下当初是不是不该受高薪诱惑从国外跑到国内来。
沈悠然觉得老天是在玩她,好容易学有所成回了国替母亲报了仇,又碰上个什么y组织,而自己最好的朋友还正巧和y组
织有说不清楚的联系,甚至很有可能是其中一员,想到这里,那些什么或许她有苦衷的借口就像是屁话一样。
沈悠然等不得,也管不了那么多,她就是要当面问个清楚。
安宁的家之前沈悠然去过一次,她过目不忘的记路本事在车子绕着城内十分钟后来到了这个大平层门口。
沈悠然知道家事可能是借口,于是上前按了门铃后便坐在车里静静的等待着,顺便给她发了条信息:在哪儿。
在一切事情弄清楚明了之前,不想将定位用在她身上。
安宁的信息回的很快,只说在外面办点事,需要很晚才会回来。
安宁:公司出什么事情了吗?
沈悠然:一切都好,就想见见你。
安宁:我晚上尽量赶回去,跟你一起吃个饭。
一旦用到‘尽量’‘可能’的字眼,多半便是回不来了。沈悠然熄屏,透过车窗,又望了眼她的住所,驱车离开了。
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作出这样毫无意义的事情,只是那股子压在心中的憋闷的火气突然就压不住了,一听到安宁两个字就忍不住跑了过来,结果无况而返。她胸口像是有跟细小的炮蔫儿,挨不得火气,一触即发。
覃虞这边的吐槽落在肚子里还没有消化,就看到她又脚步生风的回来了,脸色还很不好……
这又是碰到什么瘟神了?
不知道
为什么,覃虞总觉得这张脸扳起来的时候透露着那么一丝杀气,平日笑起来吊起的眼角也不妩媚了,神波流转中也不生情了,甚至还跟某人有点神似……
下午的开会到各部门的汇报总结,沈悠然全程严肃,期间就没有露出过一个笑容,不是她有意拿架子,而是心里压着事,真的笑不出来。
如果不是一早便将她当成朋友,以为人人都是可以让她挂怀的么。
马路上飞驰而过的koenigsegg在一栋独墅前猛地刹车。
沈悠然一走,蒋知锦那点人前装模作样的姿态再也保持不住了,王翠九还在后面不知死活的叫嚣着,蒋知锦一口气将车子开到了楼下,开了多久,后座上的人就骂了多久。
蒋知锦开锁下车然后绕道后座,本来喋喋不休天地不惧的王翠九,看他这架势少见的发憷,声音有点变形:“你干嘛?”
蒋知锦二话没说将人拉了出来,手劲儿之大王翠九嘶了一声,怒从心头起,猛地挣扎两下却没有甩开,更是怒火中烧:“蒋知锦你他妈有病吧?!”
王翠九想要动手,又碍于自己的穿着束手束脚,没有敢太放肆,打骂都无效,气疯了的王翠九改为掐拧兼具又踹又踢的朝他身上毫无章法的招呼着,蒋知锦铁青着脸,任她打骂,却没有停下钳住她胳膊往屋里
面走的意思,一直到拖着她来到了玄关,身后的门啪的一声合上才松了力道。
蒋知锦冷冷的甩开她的胳膊,力道一松,胳膊上的酸痛感尤为明显,她怒视眼前给予她强大压力的男人:“疯子!”
说完抬手就是一巴掌,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只可惜,用错了对象。蒋知锦漠然的盯住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早有察觉,一个格挡再反拧,还没等王翠九口吐芬芳,落在外面的肩胛骨已经抵上了冰凉的墙面。
腰上的手带着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裙子的质感,轰得一声热了周身。
这男人疯起来真是招架不住!
蒋知锦的吻不由分说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王翠九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她纵横风月场所这么多年,竟然头一次反被调戏了?
蒋知锦深沉的眸子望进王翠九的眼底,穿着粗气说:“为什么穿成这样?”
王翠九气极反笑:“管得着吗你,你他妈是我什么人啊,离我远点!”
她推了一把,没能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