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熠城愣住,冷暴力?她认为他是在和她冷战?
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几丝不自然,他避开她的眼睛:“我没有。”
“你有。”沈悠然说:“你很生气,你看见我很嫌弃、很厌恶。”
虽然知道她最擅长什么,虽然知道她可能夸大了他的用意。
唐熠城还是被刺到,伤害她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想让她好好的……
唐熠城单手捞过沈悠然的后脑勺,将唇重重的压上去,辗转厮磨,呼吸交织紊乱。
沈悠然被吻得身子向后倾去,一只大手穿过腰际将她固定在逃无可逃的位置。
沈悠然被迫承受着这个深吻,口齿间被他完全掌控,是不由分说的霸道和强制。
直到沈悠然被吻得有点意乱情迷,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靠着腰后的一只臂膀撑着才没有滑下去。
见她渐渐喘不上气,唐熠城才放过她,他和她额头相抵,呼出的喘息声听得人脸发烫。
唐熠城抬手捧着沈悠然的脸颊,指腹在下巴处细细摩挲,像是品鉴着一件价值连城的易碎古玩。
“我没有。”
他的声音宛若浸泡在年份最久的醇香佳酿中,声声缠心:“阿然,我不会伤害你,永远都不会。”
唐熠城的眼睛沉得发亮,掺着不知名的痛色,浮现出滚烫的温柔:“你能不
能不要……先放弃……”
沈悠然被他的眼神看得心痛,她双手反圈住唐熠城的脖子,脸伏在他肩窝处:“……对不起。”
十年来,沈悠然伪装成性,表里不一的言辞脱口就出,行事不分喜好,人前人后皆是笑脸。
可是现在望着唐熠城的脸,她竟然不想辜负他。
当两个人手挽手的从医务室出来的时候,付文连忙低头,在唐熠城从身边经过的时候,小声提醒:“总裁,这是公司……”
你俩到底还隐婚不隐婚?
沈悠然感受到唐熠城的僵滞,她捏了捏唐熠城的手,顺毛:“走吧,去吃饭,我好饿。”
唐熠城反捏了捏沈悠然:“想吃什么?在家吃还是在外面吃?”
沈悠然歪头想了一会:“去喝粥吧,就是你第一次带我去的那个粥铺。”
粥铺离公司很近,两个人没有开车,便并肩挽手走了过去。
“你的车修的话要拿到国外,时间估计也挺久的,你再想开可能要等到半年后了。你还想要吗?”
主要是那辆玛莎拉蒂已经车头碎裂的不成样子,车身上到处是刮痕和凹陷,修车的钱快能赶上再入一辆的价钱了。
但这辆车的车主是沈悠然,唐熠城还是想听听她的意见。
“干嘛啊?大人这么小气呢,连一辆新车的钱都不愿意给
我买?”沈悠然伸手刮蹭他的下巴。
唐熠城将手抓回去:“你想要什么车?”
“什么都行吗?不怕我狠敲你一笔?”
唐熠城笑了,月色铺陈下,他英俊的面容被勾勒出立体的黑色轮廓,立着的衣领埋入在看不到的视线尽头。
沈悠然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别过了视线。
“说说看,想要什么?”
只要你想,什么都是你的。景泰是你的,万怡是你的,我的命也是你的。
“那我还要这辆玛莎拉蒂。”沈悠然低着头,看着路面上两个人被路灯洒出来的依偎在一起的影子:“我习惯了。”
习惯开同一款的车,习惯吃饭只坐在同一个位置,习惯用军刀而不是枪,习惯甜食的味道,习惯你在身后。
唐熠城捏紧她的手:“好。”
“还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说。”
“等你忙完了和鼎盛的项目,我想回到景泰。”
她现在既然拿到了景泰的董事长的位置,就不想一直将沈氏放到那些职业经理人手中打理。
那是沈均策拼命保下来的东西,一砖一瓦都渗着沈均策的血,她不想只晾着,任它在别人的手中发展。
“为什么?”
唐熠城不解,现在不好吗。
“你又不懂经商,从头学起知道有多难?”为什么不能老老实实的待
在我的身边,我想日日看到你啊。
沈悠然早料到会受到他的反对,声线依旧不疾不徐的温柔:“你已经为景泰做了很多啦,我不想让你的钱白花,不想让父亲的心血最后的支撑是因为你的那一个亿,唐熠城,我心里过不去这个坎,我想做点什么。”
“我不会经商,你可以教我啊。我知道你心疼我,怕我累着,怕我不能服众。但是我想去做,实在不行就从最底层的小员工做起,我会很努力的,绝对不会给你和父亲丢脸。”
沈悠然的话没有说完,她想要的,不止是不辜负沈均策。
她还想在身份上就和他堂堂正正的站在一起,和他拥有一样的实力,一样的手段。
她想在属于他的商战中为他打拼出来一片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天地,想成为他坚守了数十年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上最坚实的后盾。
她知道很难,但是身后既然有他,纵使前方道路险阻,又有何惧?
没有人知道,她有多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