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然一把甩开唐熠城的手。
唐熠城收回视线，眉宇不耐：“出什么事情了？”
“网传你和欧阳小姐的绯闻照片。”
沈悠然冷笑：“你还真是贵人事多。”
沈悠然刚一走，唐熠城劈头就问：“怎么会有绯闻？哪里来的绯闻？”
那天从谈合作到送欧阳沫回家，唐熠城从始至终都没有碰欧阳沫一下，衣服是付文披的，人是付文搀的，他什么时候和她接触过？
“可能是在车里的时候。”付文解释。
唐熠城皱着眉头也没能想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和她有过亲密的举动，直到看到网络上疯传的照片。
好像是有那么一分钟她是靠在自己身上的，唐熠城记不清楚了。当时惦念着家中的人，只想赶紧将人送走回去看看她。
谁知道到家的时候她已经睡了，垃圾桶里是倒掉的冷饭冷菜。
这一出出一件件像是商量好了的似的冲着万怡过来。
“总裁？”
“拟通知，二十分钟后召开紧急会议。”
消息一经报道，十传千千传万，万怡底层员工内部渐生议论，议论内容已经从‘什么情况’的话题转换到了‘沈悠然和欧阳沫哪个更好
看’的津津乐道的八卦。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沈悠然之前身份的装扮在两个小时内已经传遍了整个万怡。
“天啊，原来总裁那么痴情啊？”
“是啊是啊，你想啊，她那么丑的时候总裁都可以放着条件这么好的欧阳沫不要，现在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了。”
“为什么啊？”
“你自己看，不觉得这个沈悠然比欧阳沫更有气质吗？”
“……好像是哎。其实她们都很漂亮啊，就是不知道这个沈悠然是哪里冒出来的？怎么就和总裁纠缠在一起了？”
卫生间的门一阵响动。
说话的两个年轻女生大惊：“赵……赵秘书？”
赵菲菲从隔间出来：“哪个部门的？”
“销售……部。”
“新来的？”
“刚过实习期。”
赵菲菲临走的时候看了两个人的胸牌，女生吓坏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要不要遮住自己的名字。
“赵…赵秘书……”一个胆子大的白着脸色鼓足勇气抓住了赵菲菲的西装下摆：“我…我错了，不该背后评三道四，赵秘书，你饶了我们这一次吧，我们刚过实习期，不能离开万怡啊…求求你…
…”
赵菲菲不耐烦地将衣服扯开：“你们以为你们得罪的是我吗？”
两个女生脸色发白，恨不能冲到十分钟前咬掉自己的舌头。
“怎么办…这该怎么办啊……”
凡事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嚼着嚼着也就不那么香了。
这时，沈悠然从最里面的隔间推门而出，两个女生像是看见了鬼，其中一个脸上血色退尽，后退一步抵在洗手池上。
“沈…沈……”
沈悠然叹气：“下次记得，坏话不要在卫生间讲。”
“沈小姐！沈小姐求你帮帮我们。”其中一个已经被逼出了眼泪：“我家境不好，来到万怡十分不容易，求你帮帮我们。”
沈悠然本来是无意管别人的闲事的，但是看着眼前两个涉世未深、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莫名的就心软了：“说小话就说了，你们那么怕赵菲菲做什么？”
说完沈悠然自己就意识到了，职场如战场，哪有什么人情可讲，可讲的不是利益就是利用。
可是赵菲菲和她们并没有过节，不至于给两个和她工作互不干涉的实习生穿小鞋吧。
“因为……赵秘书是总裁眼前的人。”
那
又怎么样？虽然她和唐熠城接触不久，但也知道唐熠城十分厌恶商场的勾心斗角。
“主要是因为……因为赵秘书和欧阳小姐的关系很好。”
沈悠然一想起来欧阳沫，眼神就冷下来。
女生见她变了脸色，连忙改口：“我是说……欧阳沫不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同伴连忙扯了扯女生的袖子，想极力掩饰着什么。
“她是名门世家出来的大家闺秀，温婉大方，谁见了不说一声好？你们倒像是得罪过她似的。”
沈悠然似是浑不在意，从包中拿起口红补了补，余光瞥到两个女生拉拉扯扯，动作不大，却泄露了她们的紧张和口不择言。
“你们不想说，我不勉强。”
见沈悠然要走，其中一个女生忍不住了：“她是个小人！心胸狭隘，卑鄙无耻！是她找人砍断了吕吕的右手！！！”
“阿云！”同伴惊喊，却已经阻止不及。
沈悠然本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见他们畏畏缩缩不敢多透露什么，是真的不想管了。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能让自己撞上这样的事情。
“你说什么？”
“吕吕有什么错，她不过是涂错了一个指甲而
已，就要被这些人这么对待吗？”
“今天我们这么说她，她知道后一定不会放过我们……”
沈悠然虽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