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然冷冷地看着他们:“若不是你们在背后说我小话嚼舌根,我犯得着专门搞出来动作提醒你们我这个当事人的存在吗?”
蒋知锦的脸色瞬间很难看,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提过沈悠然的名字,只是在听欧阳沫发泄抱怨。
他一向光明磊落,却是被无辜扣了这么一顶不讲理的帽子。
张口失语,十分憋屈。
沈悠然已经施然离开,走之前还得理不饶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跟我谈尊重……神经病。”
她当然不是故意被他们发现,只是借蒋知锦替自己挡了一巴掌的情,想旁敲侧击提醒他一下,不要被眼前的女人迷惑了心智。她总有种欧阳沫会把蒋知锦毁了的错觉。
情字何用,情字何解,情字误事啊。
先惊后气,沈悠然的好心情被扫荡的一干二净。
虽然说为欧阳沫生气不至于,但总归是被蒋知锦这样榆木疙瘩的货色气到。
虽然他流氓又神经,但是总归是部队里面出来的,一身正气,沈悠然见不得这样为国为民的人受到小人一丝恶意的影响。
拐角就是楼梯,下面是一楼。
沈悠然打算趁着唐熠城暂时顾不上她,预备去偷偷吃点甜食。
甜食使人心情愉悦,增添人的幸福指数,什么吃多了会变笨,他
才笨呢。
“沈悠然——”
沈悠然上一秒还在心惊后面有人跟着自己,下一秒回头还未应声,整个身子被推得向后仰倒过去,摔下楼梯的时候,她还想是谁的声音这么熟悉,带着天地不怕的嚣张刁蛮。
可惜瞬间袭来的疼痛不允许她想那么多,慌乱中左手下意识地抓住了手边的扶杆,落地有了缓冲,不至于一头磕在冰凉的钢板上。
天地旋转后,沈悠然眼前黑了一片,就在她想自己不会狗血的失明吧云云,就摸到了太阳穴处的温热。
剧痛袭来的一瞬间,由于紧张过度,第一时间往往是感受不到疼痛的,浑身上下的神经像是有着自我防御的认知,但是三十秒后,尖锐的疼像是得到了某种召唤,源源不断地向浑身上下的每个神经敏感细胞传送过去。
沈悠然直接倒吸了一口冷气,好痛……
她在原地缓了一会,扶着身边的栏杆想要站起来,无奈小腿一时之间麻木的毫无知觉,小腿直打抖,晃悠着又想摔过去。
“小心!”
沈悠然实在是怕疼,从二十几级楼梯上仰摔着滚了下来,周身不知道伤了多少处地方,可是再细小的伤口都不能忽略脚上的痛,是和上次摔断脚一样的不能忍受。
身边不知道是谁伸手馋了她
一把,沈悠然脱口道:“唐熠城,嘶……”
那人明显一愣:“嫂子?”
沈悠然听出来了林轩的声音,急急抓着他的手腕:“林轩,有个戴着黑色口罩的人…从上面跑了……快…快追!”
林轩这才看清楚沈悠然额头上的血,顺着苍白的脸向下淌,乍一看触目惊心。
林轩一咬牙,将沈悠然整个人横抱起来就向船底的医务室跑去。
沈悠然就知道他不会去追,心里一急,脑子有些发蒙,直嗡嗡作响,眼前也是黑晕阵阵,想说出来的话卡在嗓子里,只剩下紧皱的眉头。
“嫂子你别说话了,人这会早走了,我先带你处理伤口。”
林轩十分焦心,两条腿像是装了马达,跑得飞快,可是又不知道医务室在哪,一个大男人站在过道里东瞅西望急出一身汗。
这破地方竟然连个人影都没有!
沈悠然刚被撞到了头,又被这人形汽车颠了一路,五脏六腑像被移了位。
她低声喘气:“别急……那边!”
林轩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发现前方的拐角处正巧走过白大褂的一角,不禁大喊:“大夫!大夫——”
沈悠然真的要吐出来了。
唐熠城还在二楼的位置,正在和郝正则谈话。
“唐总日理万机,见你一面真是很难。就是
不知道唐总对于我们提出来的南区的方案投资考虑得如何?”
唐熠城晃着手中的红酒,前言不搭后语道:“上次的事情做得不错。”
郝正则反应很快,笑道:“唐总客气了,我本也就没有看得上沈家给的条件。还要庆幸是唐总给了我一个顺水推舟的好借口。”
“南区的策划书我看了。”唐熠城举起酒杯:“是个稳赚不赔的生意。”
郝正则眼睛一亮,“唐总真是爽快。”他将杯子向前送了送,杯沿低于唐熠城的,然后道:“望与贵公司合作愉快。”
唐熠城颔首。
生意刚口头承诺下来,这边付文已经隔着人群大步流星的走来。
他步态快却稳,看起来似乎和平常没有什么不一样,但是唐熠城只一眼就知道出事了,却面不改色。
郝正则看到付文,也知道唐熠城的生意是以分秒为计的,喜天的生意达成,也不便再在场啰嗦:“那唐总先忙,关于企划书的合同,改日我做东,我们详谈。”
看到郝正则走远了,付文附耳几句。
唐熠城纵使泰山压顶前喜怒不形于色,还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