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们要带我去哪儿?我不去。”
女人被几个男人往车上拖,她拼命地往反方向挣扎。
旁边路过的行人只当没有看见,似乎对在俱乐部门前看到这一幕已经见怪不怪。
“快点儿啊,春宵一刻值千金,还玩不玩了?”
车里有人在不耐烦地催促。
“我不是那种女生,求你们放了我。”
女人被他们生拉硬拽,她死死拖住,哭着哀求。
其中一个男人烦躁了,一耳光删在女人的脸上。
“他妈的装什么纯,在这种地方上班的女人,不就是出来卖的?伺候得好,老子多给你几个钱就是了。”
女人捂着脸,哭着说,“求你们放了我,我家里还有孩子在等着我。”
一个男人嗤笑一声,捏了一把她的脸。
“这么水嫩,还是学生吧?说你有孩子,谁信呢?”
“快点儿,几个男人对付一个女人都这么磨叽。”车内的人再次催促。
那几个男人齐力把女人往车上拖,女人的手死死地抓住车门,脚抵着车身,不肯上去。
“给你们十秒钟的时间放了她。”
我抱着双臂,站在不远处,冷冷地说。
几个男人停下动作,就连女人的哭声也戛然而止。
他们齐齐回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哟,美女啊。”
“身材不错,挺有女人味儿啊。”
几个男人眼前一亮,眼神各种猥琐地打量着我。
女人看到我时,眼泪还挂在脸上,张了张嘴,呆呆地轻喊。
“沈瑜姐。”
没错,她是伍小童,昨天晚上匆匆一眼,我就觉得有些像她,没想到还真是她。
我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抬腕看表,淡淡地说,“十秒时间到了,还不放人吗?”
车内的男人也探出了头,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他用手指敲打着车窗边沿,笑得暧昧。
“美女,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或者,你也想一起玩?”
有一个胆子大的男人怂恿着,“跟她废什么话,直接一起带走。”
我并未露出半分惊慌之色,轻轻抬了抬眼皮,淡淡扫过他们,我想他们一定能看到我眼中的那份不屑。
大概正是因为我的这份不屑,激发了他们的征服欲。
“弄走。”
一个男人朝其他人使眼色,于是他们放开了伍小童,不怀好意地朝我走来。
我抄起手,勾起淡淡的笑容,看他们如同看一群小丑。
没等他们靠近,走在最前面那男人就被一脚给踢倒在地。
那冬已经站在我面前,将我护在了身后,冷眼看着那几个男人。
被踢倒的那个男人自然不服气,啐骂一声。
“臭娘们儿,给老子打。”
顷刻间,那冬和那几个男人打了起来。
我扶着伍小童退开,坐进车里等待。
车上的男人见势不妙也下来帮忙,几个男人打一个女人,看起来是以多欺少,可是我一点儿也不担心。
那冬功夫好,这些小混混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没一会儿,她就把他们都打趴下了,一个个哎呦哎呦直叫唤。
那冬回到驾驶室,启动车子很快离开了现场。
我和伍小童都坐在后座,她一直在不停地掉泪。
“沈瑜姐,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她抽泣着说。
我摇头,替她理顺凌乱的头发。
“先不说这些,小童,我回南城就去过你住的地方找你,可是隔壁人告诉我说你早就搬走了,去你上班的那所幼儿园,也说你早就没在那里上班了,你现在住在哪儿?”
伍小童低着头,嗫嚅了半天,终于说出了口。
“我,我住在……牛溪。”
牛溪那个地方我知道,处在南城郊区,应该是南城最脏乱差的地方。
我让那冬把车开往牛溪。
路上,我又问她。
“丫丫呢?”
伍小童捏着衣角说,“我把她寄放在隔壁一个大姐家里,那大姐老公在工地做工,她平时就在家里做做家务,不上班,所以我就让她晚上帮我看着丫丫,一天给十块钱,等我晚上下班回家,她通常都睡了,我就把她抱回来。”
我实在难以想像,她带着孩子过的是什么日子。
伍小童捏着手里的包,小心翼翼地问我。
“沈瑜姐,我可以在车里把衣服换了吗?”
我点头,“你换吧。”
她把身上那套衣服脱了下来,从包里拿出t恤和牛仔裤来换上,再拿出小镜子,纸巾和卸妆水,把脸上的妆也给卸干净了。
车子到了牛溪,我们下了车。
脚下是并不平整的土路,各种垃圾随处可见。
不远处就有一个垃圾堆,空气里飘荡着垃圾发酵以后的腐臭味儿。
城市建设并没有开发到这里去,所以这里大多的房子都有好些年成了。
很多房主有钱了之后都把房子买到了市区,这里的房子大多租给外地过来的农民工。
所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