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说的是事实,我们肯定会帮你的。”
我走过去扶起伍小童,安慰她,“小童,你冷静一点儿,警察一定会想办法的。”
伍小童听话地收住哭声,松开了手。
警察上前拍门,用扩音器喊话,没一会儿铁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是温碧如,同时我看见薛离站在客厅门口,皱着眉头猛烈地抽着烟,一脸焦躁。
警察跟温碧如一番交涉,温碧如巧舌如簧,解释丫丫是她孙女,孩子的爸爸也在家里。
警察狐疑地看看温碧如,又看看伍小童。
“有结婚证吗?”
伍小童伤心地摇着头,却突然朝着温碧如跪下,重重磕头。
“阿姨,您发发慈悲吧,求您把孩子还给我,求求您。”
伍小童每一下都磕得很重,她面前的雪地里很快就砸了一个坑。
温碧如抄起手,高傲地看着伍小童。
“如果你执意要要回孩子的话,那以后这个孩子就跟我们薛家没有关系了。”
伍小童缓慢地抬起头来,拨开粘在脸上的头发,视线似乎穿过温碧如正望着薛离的方向,眼神渐渐由悲痛转向平静。
“我从来都没有奢望过什么,也没奢望过会跟阿离在一起,我只是,只是希望阿离可以平平安安的,如今看到阿离好好的,我已经心满意足,别无他求。”
“好,是你自己说的。”
温碧如甩完这句话就转身进了屋子,没一会儿就抱着哇哇大哭的丫丫出来了。
伍小童激动不已地扑上去,从温碧如手里接过孩子。
丫丫哭得气儿都缓不上来,满脸涨红,到了妈的怀里就直往伍小童的胸前蹭,虽然哭声小了些,但因为哭得太久,一时半会儿还是收不住。
警察说送伍小童回家,伍小童转身离开时,最后看了薛离一眼。
薛离别开眼,并不看她,我想他还是有些不忍的,我不相信面对自己的骨肉,他真的可以这么狠心。
警车离开后,薛离流气地叼着烟,大步流星朝院子一角走,跨上机车。
温碧如忙过去拉住他,小意问他。
“儿子,儿子你要去哪儿?这大冷天的,骑车出去多冷啊,就别出去了吧,妈给你炖了羊肉汤,呆会儿就可以喝了。”
薛离把油门轰得跟打雷似的,烦躁地说,“我烦,出去透透气不行啊?我关够了,回到家你还要关我?”
温碧如拉住薛离的那只手一下子缩了回去,小声说,“妈也是为你好啊。”
薛离并不理他,方向一拐,箭一般地从院子里冲了出来。
温碧如目送儿子离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立刻变得锐利。
这种冷血的人,我也并不想多看一眼。
我淡淡地移开视线,走到薛度云面前,握住他冰冷的手。
“我们走吧。”
薛度云丢掉烟蒂,我们先后上车。
他启动车子,车速很快。
我觉得他不太对,扭头去看他,他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眼神里泛着比这雪天更刺骨的冷意。
没一会儿,前方出现了骑着机车的薛离的身影。
薛离回头看了一眼,又加快了速度,前后的距离一下子又拉大了。
薛度云双手捏紧方向盘,速度越来越快。与薛离之间的距离一直忽近忽远。两兄弟就在大马路上上演速度与激情。
这实在太危险,我紧紧捏着座垫,小声说,“你慢点儿。”
“坐稳。”
他沉稳吐出两个字,不但没慢,反而更快了。
两辆车追逐着很快开出城区,前面是一条宽阔无人的柏油马路。
不知道他是不是把没门踩到了底,我只感到车速突然又快了不少,我们很快就追上了薛离。
这一路我整颗心都是悬着的,身体紧紧贴着座椅,一动也不敢动。
超过薛离后,薛度云突然猛打方向盘,车头一横,再猛地来了个急刹车。
我往前面栽了一下,扭头一看,薛离正朝着我们的车直冲过来。
就在我以为他要撞上这辆车的时候,他刹住了车。
透过车窗的玻璃,我看见薛离冰冷紧绷的脸,以及他那个桀骜不驯又飙火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