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咬着牙关不敢吭声了,生怕声音泄漏了什么。
他又说,“老婆,你害苦了我,这漫漫长夜,你让我怎么过?”
我脸燙得都快燒起来,在宽大的床上滚了一圈儿,我捂着发燙的脸说,“睡吧。”
电话那边传来薛度云懊恼的声音。
“我应该今天晚上连夜赶回来的,后悔莫及。”
我拿电话贴着耳朵,想像他会儿的样子。他会是在哪里打电话呢?是躺在沙发上?或床上?还是站在阳台上,倚着栏杆,望着夜景?他一定是皱着眉头的,或许一只手还夹着烟。他的样子一定特别迷人。
“早点睡,明天早点回来。”
这会儿的我真如一个等待着丈夫回家的女人,那种想念让我的内心澎湃得不行。
电话那头响起打火机的声音,然后他似是无奈地说,“好吧,你也睡吧,乖,别太想我。”
我想笑,就真笑了。
“走的时候,你不是说让我必须想你?”
“想念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就比如现在,我很想你。”
又不知道又黏乎了多久,手机都发燙了,我们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之后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旁边没有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心里也跟着空荡荡的。
在这一刻,我意识到,我对他的依赖已经越来越强了。
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越依赖就越容易被伤害。
我不知道几点钟睡着的,等我醒来,已经是早上七点。
我给薛度云打电话没打通,九点时,他给我回了个电话,说已经回到南城,先回公司开一个重要的会议。
我觉得那事儿不能拖,拖着拖着就怕错失了良机了,于是我决定去公司找他。
黎落说得对,我应该主动一点。
到了云天国际顶楼,助理说他还在开会,于是我到办公室里等他。
枯坐了一会儿,翻了几本杂志一本也没看进去,我有些坐不住,又忐忑地站起来,想找点事情来做。
我把他的办公桌整理了一下,拿鸡毛掸子把各自清扫了一遍,再给几盆植物浇了水。
然后我又拿起他的玻璃杯,给他倒好一杯水放他桌上。
扫视了一圈儿,看到半开的百叶窗,我考虑了一下,过去把它完全拉合了起来。
等我把这一切做好,外面也终于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和人声。
应该是散会了。
紧接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几天不见,他亦如既往的挺拔如松,依然帅得炫目,只是眉宇间难掩一丝疲惫。
他应该是从助理的口中知道我来了,所以看到我一点儿也不意外。
他把手上的文件啪一声丢在桌上,朝我勾起一丝荡人心魄的笑容。
暗示,我猜他懂。
半个小时后,他已经坐在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开始看文件,一丝不苟的表情透着浓浓的禁欲气质,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坐在沙发上,想起医生说的庆,就躺下来,立起两条腿靠在墙上。
视野中,薛度云是颠倒的,他诧异地看我一眼。
“做什么?”
“我的腿有些水肿,这样做可以消除水肿。”我一本正经地瞎扯。
他没说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他打了个内线电话。
“薛总?”免提的声音很清晰。
薛度云说,“帮我在翡翠楼订一个包房,时间是今天晚上。”
“嗯,好的,薛总,我马上联系。”
等电话挂了,我问他,“你今天晚上又有饭局啊?”
他看着我说,“今天晚上请负责薛离这个案件的法官和律师吃饭,你一起去。”
我一下子把脚放下来,内心拒绝地看着他。
“这种事我还是别去了吧,我不懂交际,也不会说话,别到时候反而坏事。”
薛度云淡淡一笑,离开老板椅朝我走来,坐在我身边,一只手掌摩挲着我的脸。
“不需要你做什么,陪我就好。”
直到晚上在酒楼门口下车后,我看到了于倩,才知道今天晚上的酒局她也参加。
也是,关乎她弟弟的案子,她自然也会尽力而为。
于倩穿着非常得体的白色连衣短裙,恰到好处地露出了她修长的腿,头发松散地披着,戴着一对蓝宝石耳钉,看起来非常妩媚性感。
她看到我们朝我们点了点头。
薛度云没急着进去,说等一会儿。
等他刚好抽完一根烟,另一辆熟悉的车停在酒楼门口,许亚非从车上下来,朝我们走来。
“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
“走吧。”薛度云掐灭烟蒂。
这种饭局,每个人的存在都有他的作用的,许亚非和于倩都是懂交际的人,大概只有我是来混吃的。
对方一共来了三个人,薛度云与他们一一握手后,介绍其中一个说是张院长。其余两个一个是庭长,一个是律师。
于倩坐在张院长的身边,薛度云挨着古律师坐,我坐他另一边,许亚非坐在于倩旁边。
受电视剧里法官的威严形象的影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