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脚步,踏入大地的那一刻,他知道,他将是【他】自己。
当他的双眼,看向大海的那一刻,他知道,他要包容一切。
当他的体内,藏有雷电的那一刻,他知道,他要富有激情。
他要飘摇在这人世。
日月星辰天空与凡人之间。
【我,注定拥有长久的年限与空洞的意志】
【应当如何度过剩余的寿命,也是我的自由吧。】
他将用自己的双眼去亲眼看见这一切,他会用残破的自身去亲自感受这一切。
——他将成为,超越一切的「人」。
他不断地流浪,直到在一处停泊。
他看到了一群以面具示人的人们,觉得有趣。
于是,他踏上了这片被冰雪覆盖的国度,准备成为「一丘之貉」。
但他却在这个国度碰到了一个孩子、一个稚子。
这个稚子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在他的身上停留。
没有什么比勘透一颗稚子的心要来的容易了。
在一群戴着面具的人之中,不会以面具示人的孩子,是如此的愚笨。
稚子就是这样的人,天真而健忘,单纯不自知。仅仅是一个新的开始,一个自转的旋轮,一个神圣的肯定。
那个孩子就会变得开心起来。
而这个孩子的内心,也总是掺杂着多余而无用的情感。
它却笑着将它们组成了一个万花筒。
孩子将万花筒捧到他的面前,手指轻轻扭动着这个万花筒。
透过那道孔洞,圆筒转动,缤纷的碎片自然倾落重组,无序的变化中组成了无数有序的图案。
不可否认的,这是绚烂的、多姿多彩的。
天生情感盈余的他,自然懂得这些缤纷碎片的含义。
可他,并不会接住,就如同天上的碎雪,这是容易消失的事物。
但他,看到这个孩子,放下了手中的万花筒。
又为他拿起了一面镜子。
当他望向镜子的那一刻,他在镜子中看到的并非是他自己,而是一个魔鬼以及他苦痛与嘲讽的表情。
看到镜子中的自己,他从梦中惊醒。
他从床上坐起,摊开双手。
十指是如此的疼痛,好似再一次被拽入曾经。
该死的……
明明说过要摒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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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繁多的工作被这一个月来的紧赶慢赶给完成的差不多了,我们这些人终于有了几天可以稍微喘口气的时间了。
再一次恢复到松弛状态下的下属们,又要溜出去喝酒放松了。
并扬言道:
如果打牌赢了,就只给我买礼物;打牌输了,就只给人偶买;如果皇家同花顺了就给我和他都买双份的。
我坐在办公室内笑的开怀,什么鬼话?上次打牌就输光了的家伙们!
想送给人偶就直说,别拿我当借口。
他们这几年过年过节送给我的东西办公室内都摆了不少了,就放在我专门设的一个玻璃柜里。
我的下属们一直待我很好,有些人甚至是看着我长大的,他们都对我有所照拂。对于这种为数不多的善意,我总是心存敬畏和感激之情。我会尽我所能去报答他们,哪怕是滴水之恩。
没在排班表的人自然不会来上班。我、人偶再加上另外两个人,总共就四个人呆在办公室内。
笑着目送那几个要打牌的下属离开,我和另外两个下属开始讨论起接下来的工作。
人偶则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翻阅着手中的材料,他还有很多联络地点和方法需要自己记下来。
既然忙了一个月,那我和人偶做同事也就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只能说人,的确是一种容易习惯的生物。
似乎培养一种习惯只需要二十一天的时间?
我已经逐渐习惯了这种被当作是「陌生人」的感觉了。
现在的我,似乎又回到了以往的步调。
面对他时不再变得拘谨,也不会再刻意去改变之前的习惯了。
孩子气的无所谓所装出来的冷漠,也被我悄悄抹去了。
我的脸上又挂起了我所习惯展露的温和笑意。
我像对待其他下属一样,对待人偶的态度也开始变得温和起来。
可不知为何,他最近这几天,脸色有些微妙的不好。
仅针对我的脸色。
我的直觉告诉我的。
每当我冲他笑的时候,这种直觉就会变得格外准确。
看着坐在不远处的人偶,我想了想排班表,都是轮休?这几天任务也不是很多?难道是工作太累?我也不是那种上司吧……?
甚至我自己都不属于这个排班表的范畴,连轴转转到了现在。
“玛利喀斯大人,现在稻妻还需要安插人手吗……?”
下属的问话又将我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是,肯定需要。”桌上铺满了这次线人和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