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历,1045年2月11日,早上6点32分。
清晨薄雾弥漫在富尔达中央山谷带之间,伴随着这阵薄雾的掩护,革命军开启了首次的大规模进攻。
本次进攻集结了革命军第七师,第三师,共7个营,采用后三角攻势,兵力由小到大,开始了一波接一波的冲锋。
15分钟后,激烈的交火声在前线爆发。
富尔达会战正式打响了,这标志着帝国的内战彻底进入到白热化。
本次战斗担任革命军指挥官的是尤娜??科尔米亚。
这位女士出身南方贵族家庭,15岁时加入帝国南部军团。
在服役期间立下了赫赫战功,前前后后共指挥了大小战役15余次。对进攻战术拥有自己独到的理解。
在革命军起义时,便跟着革命军一起闹革命。此时她才年仅26岁。
战争伊始,帝国面对革命军的进攻完全被打乱了手脚。
先后丢失前沿阵地、观察哨所和简易工事17处。
但很快,他们就组织步兵进行了反攻。
多个阵地先后易手,双方就此开启了一段漫长的拉锯战。
其中,在中央高地带——2387阵地的拉锯战最为惨烈。
在这里,几乎每一片土地都被弹着点犁了一遍。
表面那几个巨大的花岗岩石块早已被子弹射为了齑粉。
这一高地,在一天内先后七次易手。高地下方堆满了革命军和帝国军人的尸体,几乎要与高地齐平。
以至于最后双方的进攻,只能踩着队友的尸体堪堪进行。
生命会自己找到出路,而死亡是最好的老师。
以生命为代价得到的经验是宝贵的。
在缺乏掩体的山谷,他们很快就想到了解决办法。
他们用铲子在脚下挖出了一个足以藏身的壕沟,并用其贯穿前后方的补给通道。
而在壕沟的向敌一侧,人们用土壤或者岩石堆砌起简易掩体,以架设火力点。
就这样,在这个世界上,最为原始的“战壕战”应运而生。
战壕战,是一种借助低于地面、能够保护士兵的战壕来实施作战的战术。
它诞生于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主要应用于火器时代的阵地战中。
双方构建固定防线,形成无人区,以及在艰苦的战壕环境中生活,这些都是这一战术的主要特点。
时间推移至 2 月 16 日,此时,距离福尔达会战正式打响,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天。
革命军在战线上的推进异常缓慢,尤其是在双方采用战壕战术之后,一度陷入了停滞状态。
在两方战壕之间的无人区和简易掩体里,堆满了面目全非、难以辨认的尸体。
在此期间,革命军统帅部多次发信函催促前线指挥优娜??科尔米亚。
要求她尽快结束这令人“担忧”的缓慢进攻。
然而,坐在大后方的南方贵族对前线的危机并没有一个明确的认识。
前线的第七师和第三师,已经拥有50以上的减员。以及大量的装备损坏和弹药缺口。
前线的两个先头师已经进入了岌岌可危的状态,用尤娜的原话形容就是:
“士兵之所以没有从战壕中溃退,完全是因为两方的战斗过于火热,根本找不到一条安全的退路。”
两天之后,革命军最终以17467人伤亡的巨大代价,被迫停止了此次凶猛的攻势。
尤娜将军不得不紧急调遣第十三师和第二师赶赴前线,接替那些七零八落的前线部队。
而这些被匆忙投入到生死前线的战士,他们平均的存活时间不足一分钟。
与此同时,帝国方面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负责镇压革命军的南部第一师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中已经彻底被打散了编制,失去了原本的战斗力。
而作为预备队的南部第四师和第五师同样也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才勉强遏制住了革命军进攻态势。
在帝国的大后方,位于富尔达缺口北方仅仅十公里之遥的法兰福克城,如今已然成为了一座弥漫着悲伤与痛苦的城市。
每一天,都会有数量众多的伤员从硝烟弥漫的战场上被源源不断地运送至此。
尤其是在富尔达会战刚刚打响的那段时期,高峰时期每天更是有多达三千余名伤员涌入这座小城。
这些可怜的伤员们就像是毫无价值的货物一般,被无情地堆叠在马车的货箱之中。
当马车抵达指定地点时,他们又会被粗暴地倾倒在地,仿佛一堆废弃的物品。
紧接着,仅有寥寥数个护士匆匆忙忙地走上前去,在那堆积如山的伤员中间焦急地搜寻着还有气息的幸存者。
医院门口的大街上,到处躺着无人照顾的伤员。
而在街道的拐角处,那些尸体更是成为了老鼠的“自助餐”。
在这片满目疮痍的土地上,唯一愿意与那些冰冷尸体产生交集的,似乎只有安宁道的人们。
他们身着朴素的长袍,神色肃穆地行走在街头巷尾,轻轻地握住一具具尸体那早已僵硬的手,口中念念有词,默默地为这些往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