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深:“我长大娶阿泽好不好?”
萧天泽:“为什么呀?”
林见深:“我听那些大人们说的,喜欢一个人就要和那个人在一起,两个人就可以成亲了,那我很喜欢和阿泽玩。”
萧天泽:“我也很喜欢和阿深哥哥玩,那我长大后娶你好不好?”
林见深:“不行,我比你大,是我娶你。”
萧天泽:“好吧…那阿深哥哥你长大后一定要来娶我呀!”
林见深:“放心吧,阿深长大后一定会娶阿泽的。”
那时的荣王府风光无限,那时萧天泽的的父亲还只是太子,不管是为了争权还是因为上一辈人的交情,两家才会走动频繁。
可当太子成了皇帝,成了君臣,关系就彻底变了,两家私下也再无往来,也无须往来,他们两人也再没见面的机会。
儿时的记忆很美好,也很短暂,更容易被遗忘,若不是在大殿上突然看到萧天泽的人,怕是这段儿时记忆还尘封在脑海里。
林见深尴尬的一捂脸,这他喵的才几岁的孩子懂什么啊!能玩儿到一块就觉得是喜欢了。
萧天泽看她反应,又戏谑的说:“看来阿深哥哥要食言了。”
“陛下,微臣怎么听不懂。”
萧天泽见她装傻,也不再提了,只是很有感慨的叹了一句:“可真是物是人非啊…”
林见深不知道要怎么接,难道把她叫过来只是为了说这么一件令彼此尴尬的事?
萧天泽又开始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幼年时期,身边有一个哥哥陪着自己玩耍,那时的时光是多么的美好和快乐。
“阿深哥哥,现在的阿泽不快乐,你能再陪我一起玩吗?”
林见深尴尬的放下手,偷偷瞄了他一眼,见他满脸的感伤,也感叹时光一去不复返。“怕是不能,我还要去凉州赴任。”
萧天泽轻叹一声,脸上的感伤又变成了落寞。“我突然有点儿后悔了。”
林见深一听,赶紧接着他话说:“那你就别让我去什么凉州了,我在家就能陪你玩了。”
萧天泽突然沉默,又心里衡量了半晌,这才伸手取下腰间的玉佩。“凉州你还是要去,等过两年你回来就拿着这个进宫找我。”
林见深无语,心里还很失望,既然如此,刚才为什么还要给人希望。
萧天泽知道她身上有伤,亲手把玉佩系在她的腰间。“有了这块玉佩,你就可以随时入宫,等你从凉州回来要记得来找我玩。”
林见深内心无奈叹息,幼儿的情谊是很纯粹,可现在两人都长大了,又哪里还会有纯粹的友谊,更别说现在两人身份上的差距。
“陛下,微臣在外的名声很不好,陛下就不怕被微臣带坏了。”
萧天泽认真看了她半晌说道:“小时候的你我了解,而你现在身上的伤也证明了你的心善,虽然是个乌龙,可你当时却是真的怕出人命,因为你觉得五千两银子又怎么能跟一条人命相比,是吗?”
林见深倒是诚实的点点头。“虽然可恨,但罪不至死。”
萧天泽却是突然笑出了声,随后又神色一凛。
“可有些人偏不这么认为,若你真像传言中的那样,别说是五千两银子,哪怕只是不小心被冒犯一下,也会毫不留情的把人打死,因为那些贱民的命在有些人的眼里一文不值。”
林见深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说的还这么严肃,而且好像话里有话。“陛下一定会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
萧天泽突然沉默不语,半晌才又说:“不然你晚一点儿再去赴任,等养好身子,在京中多留一段时日。”
这正说到林见深的心坎上,她的棋牌室和酿酒厂还没来得及整。“一切听陛下安排。”
萧天泽神色缓和下来,又突然站起身。“那我得赶紧命人把旨意改一改。”
林见深也借机说道:“陛下去忙吧,微臣父王还在殿外等着微臣。”
“行,你先回去养伤,后续等你入宫,我们再秉烛夜谈。”
林见深心里腹诽,谁要跟你秉烛夜谈哦,男女授受不亲知不知道啊!
养心殿外。
见人出来,林鸿风快步迎了上去,只一眼就瞄了到了林见深腰间的玉佩。
本来想问的话也都咽回了肚子了,一路上两人也是沉默不语。
林见深心里想着刚才的事情,总觉得那陛下话里有话,所谓的秉烛夜谈,或许并不是她所理解的那个秉烛夜谈,可能还真的有什么事。
“少爷…”
待侍卫下去,小竹赶忙倒了一杯茶水,又放了一根秸秆。“少爷口渴了吗?”
林见深咬着秸秆喝了几口,想了想说道:“我现在是凉州别驾,过段时间要去凉州赴任,边境日子艰苦,还经常打仗,我不想你跟着我吃苦,不然你就在王府等我回来。”
只见小竹扑通一跪,瞬间声泪俱下。“小竹不怕吃苦,小竹只想陪在少爷身边,少爷不要赶小竹走好不好。”
林见深赶紧把人叫起来,很是无语的说道:“我不是赶你走,我只是觉得边境不安全,把你放在王府我才放心一点儿。”
小竹一听,跪在地上更加不愿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