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商瞧着这群要要转身而走的背影,忍不住又大声挖苦了几句。 于是成功把那几个妇人气得身子抖了抖,步伐又加快了几步。 “摄政王妃说的不错,兵权在手,就算他们司马家族再想干什么,也只是过个嘴瘾。越儿刚登基,本宫这个做姑母的,想了想应该要照顾照顾他,于是就来了,你以后就陪着本公主,在这宫里住一段时间吧。” 刚送走一堆瘟神,不想溧阳长公主的软轿,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而且一下来就对宴商说了这么一段意味深长的话。 “长公主殿下,您的凤体要紧,没事,还是别进宫的好,不然那天你要是生个什么病,宫里连照顾你的人都没有。” 唐云礼一见她来,就忍不住站出来挡在宴商面前。 “怎么现在不叫本宫母亲了,本宫是长辈,生病了的话,你就直接住在宫里照顾本宫就行,要是太忙的话,不是还有你媳妇吗?本宫相信她一定会对本宫这个舅姑好的,所以你不必担心,宫里,本宫从小到大住惯了,你就别操这份心了。” “况且越儿才七岁,母妃没有,甚至连个嫡母都没有,宫里稍长的长辈,又半分跟越儿没有什么关系。我这个北魏的长公主,不进宫,把门面给撑起来,怎么对得起你外祖母给我交接的一半兵权。” “儿子,你想的还是太天真了,你媳妇儿照顾越儿,总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而本宫就不一样了,本宫是现在皇家仅存的最长的长辈,所以这责任本宫必须得担起来。” 溧阳长公主瞥眼看了一眼,被唐云礼挡在身后的宴商,然后大步流星走到这殿内的主位上,坐下之后,苦口婆心的说道。 “呵!母亲这次非要与儿子作对?你坐的那个位置是你的吗,还是赶紧下来为好。” 唐云礼嗤笑一声,想起上辈子他到南齐之后,听到的北魏传言,真觉得这个女人是无耻到了极点了。 “本宫是这里最长的长辈,本宫为何就不能坐了,别忘了,你是我的儿子,别总是对我蹬鼻子上脸。” 北冥菁华看了看屁股下的龙椅,眉眼一挑,仰躺在龙椅上,慢悠悠地回着唐云礼的话。 “那是龙椅,除了北魏之主,就算你是长辈,也不能坐那个位置,长公主殿下,这是明目张胆想要抢了?” 唐云礼忍下心中波涛翻滚的怒意,直视坐在龙椅上的这个女人,冷漠起唇。 “本宫以后要看顾越儿,还要抱着他上早朝,这龙椅本宫自然坐得,本宫看你也别生气了,话说你是本宫的儿子,成亲这么久,本宫这个做舅姑的还没喝上,你媳妇一口茶呢,今日时机正好,来让人奉上一杯吧。” 北冥菁华丝毫不怵唐云礼的怒意,她是长辈,古以孝之天下,唐云礼就算再气再恼,也不可能对他真正做什么,所以她这话回答的相当闲适,仿佛方才的挑衅,根本还只是开胃菜而已。 “我数到三,你再不从那个位置上下来,休怪我无情。” 唐云礼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么两句话,他此刻身上骇人的气势,仿佛能冰封整个大殿。 说完,他就一直与长公主进行眼神交锋。 “一” “二” “三” 在唐云礼刚数到三的那一刻,北冥菁华在缓缓从龙椅上站起。 “我儿这是生气了,哎,多年不见,母亲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本宫知道这是越儿坐的地方,只是想体验一把,摄政王,真的没必要这么认真。” 溧阳长公主自从与唐云礼相认那一刻起,她就是被压制着的,今日还是不死心想再试探一二,没想到他对她出手了,现在她终于明白自己府里那些隐卫是如何听令的了,这种行为太逆天了。 刚才她已经感受到要被控制的感觉,所以才及时收住了手。 “长公主以后还是别开这种玩笑为好,今日本王念在你是本王的母亲的份上,既往不咎,也念在越儿还小,不知道权利被挑衅是什么意思,就暂且放过公主一回,还望回去后好好待在公主府,别出来了。” 唐云礼冷眼瞧着这个是他母亲的女人,眼里只有冷漠和威胁。 “哎,真不好玩,当初本宫怎么会有了你这种儿子,罢了,你既然不让本宫插手,那本宫就不插手了,但是你总该让你媳妇敬我一杯茶吧,本宫好歹是你母亲,也是她舅姑,该有的礼仪总不会少吧。” 北冥菁华懒洋洋瞧着这个唯一的儿子,按下心中的不快叹了一口气,把战火移到宴商这边。 “认你不过是手段而已,你扪心自问,适合当我的母亲吗?既然母亲都不配当,我媳妇自然没有敬茶的必要,某些人还是不要奢望的好。” 唐云礼想起上一世的种种,现在能和这个女人正常说话,已经是他念在亲情的份上的最后底线了,如果之后再敢出什么幺蛾子。 他很不确定能稳住心中那份怒意。 “好吧,无情啊,无情自有无情道,看来本宫今日就不该进宫,罢了,告辞。” 北冥菁华幽幽的看了一眼唐云礼,再看了一眼一直不说话的宴商和北冥越,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终究走出了殿门。 “慢!交出你手上一半兵权的兵符,以后你在你公主府,就可以自由自在的养面首。” 唐云礼想起上一世,这女人一半兵权给她撑的腰和以及给北魏带来的祸患,唐云礼最终开了口。 原本他是想过几天再去公主府讨要的,但现在有人自动送上门来,他不利用,岂不是可惜。 “本宫要是不交呢?” 其实这一天北冥菁华早就料到了,所以她已然早做了准备,但是经过方才对方控制她的手段,她又有些迟疑她的做的准备不够充分。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