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着还能干嘛,那是今上,你以为他能从众皇子脱颖而出,靠的是什么?靠的是狠辣,所以不该多嘴的时候,千万不要多嘴。” 唐敬佑见唐云卿一副不甘心的模样,恨铁不成钢的提点道。 唐云卿:“……” 他确实听过今上的残暴与狠辣,所以便闭口不言了,他父亲说的没错,以今上了性子,那两个人倒霉是迟早的事,他又何必着急。 唐家两父子走后,北冥面色相当的淡定,仿佛宴商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他处理了一天的朝务,到了晚上才对内侍黄德全说道: “黄德全,去把武霄叫过来。” “是!” 黄德全抬眼看了一眼北冥瑾,发现今上似乎心情不好,便麻溜地去叫人。 两盏茶后,武霄出现在承德殿。 “臣叩见今上。” “剑羽卫建立的怎么样了?” 武霄以前是北冥瑾的暗卫头领,现在北冥警入主皇宫,他的暗卫就变成了剑羽卫,专门做保护他和监察朝臣之事。 因此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这支队伍会背叛他。 “已初步成形,今上。” 武霄回答的中规中矩。 “你说宴商死了吗?” 北冥瑾定定的看着他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话。 武霄听到宴商两个字,心里莫名一慌,但很快又镇定下来,说道: “已经死了,死在去年秋天,今上不是与属下一同验的尸吗?” “人有相似,何况尸体,孤总觉得她还活着,怪想念她的,以前她对孤总是温柔小意,只要孤有所求,她必定会上前伺候,你说这样一个人,为何突然有一天转变了性情,对孤拔剑相向呢。” 北冥瑾望着承德殿的廊柱,脸上确有些感慨。 “臣不知道!” 武霄不知道北冥瑾为什么突然会这么问,但听他这样讲,他身上的冷汗不自然就冒了出来。 “孤这些天偶然遇见一位夫人,与她长得相像,为此孤还派人查了她住的地址,孤想去瞧瞧,武霄你陪我去吧。” 北冥瑾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武霄,故意说道。 “臣莫敢不从!” 武霄顶着额头莫大的汗珠,硬着皮头回应。 “那好,黄德全你准备好了马车了吗?咱们即刻出发,说不定以后宫里又会多一位娘娘,你得小心伺候着。” 北冥瑾再次意味不明的瞧了一眼武霄,然后问黄德全。 “今上的吩咐,奴婢哪敢怠慢,已经准备好了。” 内侍黄德全一脸讪笑,回答得滴水不漏。 “那好,走吧!” 北冥瑾当先跨出承德殿,上了黄德全为他准备好的马车,随后有二十多名禁军跟在身后队伍浩浩荡荡就出了皇宫。 武霄知道他拦不住,而消息也传不出,只得默默的跨上马,跟在队伍后面想着对策。 一路上,武霄知道虽然不可能,但还是祈祷宴商能够逃过这一劫。 唐云礼和宴商的新宅里,宴商确实感受到可能大祸临头的征兆,因为她的左眼一直在跳。 因为心里发慌,宴商便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了唐云礼。 唐云礼也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只好抱住她安慰道: “可能是你多虑了,这些天你也没怎么出门,我们暂时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干,应该不会有人找上门。” “武霄……,武霄他知道我的存在,你说他会不会出卖我?” 宴商一边说着话,一边摸着自己一直在乱跳的左眼,十分焦虑。 “不会,他要出卖你,那天就已经出卖了,不会等到现在,睡觉吧,我搂着你,别胡思乱想了。” 唐云礼见她极慌张,便搂住她的腰,让她趴在自己肩上,再缓缓的拍着她的背安抚。 “不!绝对有事要发生,云礼,我们走!先出去躲躲。” 宴商很确定她心里的慌张不是空穴来风,北冥瑾真的很可能要来找她了。 “好!我们今晚去住客栈。” 唐云礼轻抚着她的背,然后拉着往外走。 只是很不巧,我们刚出院门,大门外就有人敲门,见宴商抖的厉害,唐云礼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说道: “你藏起来,如果是他,你就从后门逃走,他没见到人,自然不能把我怎么样?” “好,夫君小心。” 宴商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轻手轻脚就往里面躲。 “好!” 唐云礼应了一声,深深看了一眼宴商的背影,才大步走到大门口去开门。 大门洞开,唐云礼和北冥瑾四目相对,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还是武霄打破了平静。 “今上这位是今年的探花郎唐云礼,你还夸过他文采好呢。” 经过武霄一提醒,唐云礼迅速回神参拜。 “臣叩见今上。” “哦!原来是探花郎,怎么不请孤进去?” 北冥瑾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笑问唐云礼。 “臣一时忘了形,还请今上恕罪,今上请!” 唐云礼先告了罪,然后侧开身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探花郎成亲了吗?” 北冥瑾一边往里走,一边笑问。 “成亲了,内人…” 唐云礼正想说话,突然北冥瑾伸一招,就把躲在竹林后面的宴商给揪了出来。 宴商被他抓住那一刻就没想着反抗,因为她根本就不是北冥瑾的对手,她的武功还是北冥瑾一手教出来的。 “今上为何要对微臣的内人下手?她只不过是一位妇人而已,如有得罪今上之处,臣愿意承担治家不严之罪。” 宴商一出来,唐云礼就想好了对策,宴商只能是柳言裳,其他什么都不是。 哪知北冥瑾根本就不理会他的话,是直接问宴商: “你是谁?好好回答。” “民妇池州一商贾家的女儿柳言裳,拜见今上。” 宴商看了唐云礼一眼,便下跪朝北冥瑾行礼。 “宴商,柳言裳,倒是好名字,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