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唐云礼意外见到宴商一个人坐在花厅不说话。 而他急需答案,便问出了口: “那人是谁?” “北冥瑾身边的第一护卫武霄。” 宴商语气淡淡,有些出神。 “那…” 唐云礼担心的望着宴商。 “他答应了我不会告发我,夫君放心,我暂时还是安全的。” 宴商语气淡漠的说道。 “你和他?” 唐云礼有些不明所以。 “他其实,在那天我们看榜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我,今日他就想证实一下,我与他说了我背叛北冥瑾的理由,他没有说话便默认我走了,他大概不会告发我。” 宴商看唐云礼一眼,解释道。 “那就好!” 听宴商这么说,唐云礼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宴商仿佛被抽掉了精气神一般,说话有气无力。 “真的没有事?” 唐云礼看他这样,还是有些担心。 “没事,只是乍见故人,有些不适应罢了。” 宴商强挤出一抹笑,拉着唐云礼就走。 唐云礼看她一眼,任由她拉着也没再问。 白日里,武霄钻进了宴商待的那间厢房之后,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离开。 他眼神有些恍惚,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原来她没死,她真的没死,看榜那日他见到的人真是她… 说实话,他刚进来这里他是愤恨的,他很难理解,她当初为什么不顾一切,要背叛今上。 所以他毫不顾忌提着剑就顶着她的脖颈。 “为什么?” 那时候她眼神不躲不闪,而是直面他: “你知道我的性情,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要是我说今上害死了我全家后却不顾廉耻地利用我,武统领作何感想?” “不可能!” 他当时就愣住了,不过她宴商从来不会在这种事上撒谎,故他又些许动摇。 “没什么不可能,武霄,你身上的魂殇解了吗?你可知这毒还有什么隐秘?北冥瑾只不过是利用咱俩而已,你的毒要是不解,只怕这一辈子都不能碰女人,而你的这辈子最多也只有六年的时间了。” 宴商和武霄在诚王府,几乎是一起长大,一起得北冥瑾培养,两人也同样优秀,之后也理所当然地成了北冥瑾的左膀右臂,他们是一起被被北冥瑾中了魂殇,所以宴商的话,他无论如何也该信。 最后宴商见他沉默不语,丢下了一句: “你今日不杀我,以后也别拦我,我私心里是不想与你拔刀相向,我不想你步季赐后尘。” “季赐是你杀的?” 武霄幽幽起唇。 “嗯!我杀的。” 宴商丢下这句话就走了,而他也没有拦。 他现在情绪很复杂。 初见宴商还活着,他是欣喜的,他就知道宴商没有那么容易死。 然后他又想起了,她对主上的背叛,莫名有些不解,今日不顾一切想要一探究竟。 而她给的答案却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主上会干出这种事吗? 他明显不信她这样的鬼扯,因为他很清楚,以前的宴商对主上的态度与深情。 可他也也不愿去今上面前去告发她,因为真正的宴商已经死了,是他和今上自验的尸。这个已经盖棺定论了。 京城城西有一处渭河,武霄回皇宫时无意中发现有个人一直在水面上扑腾。 于是一个纵身就把人捞了起来,捞出来定甚一看,赫然是本届的状元唐云卿。 武霄凝眉猜测他可能是在宫里把酒喝多了,才一时失足落了水。 想着今上以后可能要用唐家,于是便好意把他送回了唐家。 回到宫里,北冥瑾问他今日去了哪里,他只字未提宴商,只说某个王爷府邸有异动,他去打探情况。 北冥瑾不疑有他,于是便点头让他退下了。 武霄不打算背叛北冥瑾,但也不想伤害宴商,所以这事今日就在他这里揭过了。 翌日,唐云卿从床上醒来,狂甩了甩沉重的额头,有些庆幸,也有些愤恨,唐云礼居然真敢对他动手,昨日要不是有高人相救,她应该早就成了渭河里面的一缕孤魂了。 这个仇他怎么也得报。 很好,他果然以前没有怀疑错,唐云礼果然有猫腻。 他果然能控制人心,难怪在宣城时,庄大人和那个黑市的杀手那么古怪,他一定是控制了他们,让他们为他所用。 好个唐云礼! 很好,妖魔是吧! 不管你多能耐,本公子定把你挫骨扬灰。 昨晚群臣宴上,每位考中的进士,都分配了官职,不知北冥瑾是出于什么心理,竟然把唐云礼和唐云卿都分配到了刑部。 故今日两人一上衙,就撞了个正着。 唐云卿一见到他,就满眼戾色: “唐云礼你没想到吧,我没死!” “你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唐云礼一见到他是有些意外,但也并没有唐云卿预料的慌张。 “别装了,昨晚是你控制了我,想让我自杀!” 唐云卿眼神笃定,带着疯狂放肆的嘲笑。 “有病!” 唐云礼直接一副看疯子的眼神看了一眼唐云卿,然后侧身而过。 唐云卿哪能让他这么容易的走,于是一把拉住他威胁道: “你一定是被邪崇附了体,看我不请个道士来收了你,就让你得瑟几天,几天后看你怎么死?” “随便!” 唐云礼哼笑了一声,甩开唐云卿拉住的手就走。 只是小人终究是小人,唐云卿这几日在刑部衙门,用尽了手段,说尽了唐云礼的坏话。 说他嫉妒他是状元,群臣宴那晚,他还想谋害他,还说他能控制人心,让刑部尚书小心一点,以及所有官员都与他保持距离。 对此唐云礼没有任何回应。 但刑部尚书赵遇,被他扰的不胜其烦,最终还是找了唐云礼谈话: “你那位弟弟怎么回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