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能挤进黑市排行榜前一百名,自身实力当然不会差,所以当刀飞向他的那一刻,他周身瞬间出现了一层屏障,随即飞来的刀以极其诡异的姿势又朝唐云礼刺去。 可是意外总会那么猝不及防的发生,也不知怎的,他的属下像是中了邪一样,不顾一切,从四面八方奔来纷纷替唐云礼挡刀。 最后武大郎,像是得到某种指令一般,不再对唐云礼动手,而是拼命地砍他的属下。 官府来的人看到这样的场景,忍不住猛揉了揉眼睛。 这场面太诡异,尸体和尸块以极其不规则的形态,四处散落。 一位长满络腮胡的矮大汉,手持长刀,正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带来的属下一个一个剁成了肉泥。 而一旁还站着一个白衣书生,他的面目当冷漠,像天神一样藐视着这一切。 …… 唐云礼最终还是被他们带到了衙门。 因为有人告唐云礼,当街杀人。 翌日公堂之上,庄大人正襟危坐,惊堂木一敲,正打算问案。 而那位一脸络腮胡的武大郎,在他还没有开口之前,就大叫道: “人是我杀的,大人请放过唐公子,他只是路过,你们的衙差都看见了。” 庄大人无语,只能问唐云礼: “他说的属实?” “大人,这还用问吗,你们昨晚去的衙差都看见了。” 唐云礼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迷人养眼,薄唇性感又有磁性,通体没有一处像个杀人犯。 外面围观的百姓,一看到他这副模样,都忍不住嘀咕: “这么好看的人,干嘛要杀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这大老爷不会脑子被撞坏了吧?” “肃静!” 外面的七嘴八舌,庄大人显然也听见了,他尴尬的一瞬,冷眉喝道。 百姓总是怕官的,他一声震喝之后,外面的叽叽喳喳小了不少。 他正要问,那个满脸络腮胡的武大郎,又抢白了他的话: “大人,人真是我杀的,我武大郎敢指天发誓,昨日的事真的与这位公子无关,你立马把我拉到午门斩首,请别牵连其他人。” “对呀,唐大公子这么柔弱的书生,怎么可能杀人,人家凶手都承认了,大人为何要强行定罪?” 门外有好事者,看武大郎这么着急去送死,看热闹不嫌事大插嘴说了一句。 “严肃点,本官自然会秉公执法,何时说过要强行定罪,请不要扰乱公堂。” 庄大人狠狠敲了一下惊堂木,庄严肃穆的喝道。 “既然庄大人这么说,小生就信庄大人之言,既然庄大人要秉公断案,那尔等小民就不掺和了。” 说话的那个人,应该是外地游历过来的书生,他应该有功名在身,所以才敢这样仗义执言。 “唐公子昨日,为何路过牛马巷?” 庄大人眼神一顿,冷眼看着那人一眼后,问道。 “书院的谭夫子让我办了点事,昨日正好办完,回家的路上无意间经过牛马巷,意外撞见这位大汉与一群人在自相残杀,道路阻塞,小生被迫看一会儿残忍的杀戮现场。” 唐云礼言语平淡,说的话无懈可击,只是他那双眼睛,有点诡异。 “哦,原来如此,那本官确实是冤枉了唐公子了,本官愿意磕三个响头,以赎本官的牵连之罪。” 庄大人潜意识想说证据不足,押后再审,但他的脑子和行动都不受控制,直接就说出了这么一段话。最后还当着外面所有百姓的面,走到唐云礼面前,双膝跪地,向跪拜祖宗一样,虔诚的磕了三个响头。 “对,武某也罪该万死,牵连了唐公子,万死已不能赎罪,唯有磕三个响头,再拉到午门斩首。” 庄大人的行为已然让外面围观的百姓迷惑不解,结果那个络腮胡的武大郎,还来加一把火,也学着庄大人双膝跪地,向扣拜自己祖宗一样,虔诚的磕了三个响头。 搞得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觉自己很可能开错了地方。 庄大人磕完头回到主位上坐下,再次敲了敲惊堂木,断起案来: “你是一脸络腮胡的武大郎?” “对啊,大人记得我的绰号就好,人是我杀的,与唐公子半点关系没有,大人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一脸络腮胡的武大郎,嘿嘿一笑,像领赏举报者。 然后此案件,后续的发展就越发的诡异。 庄大人眉飞色舞的要杀那一脸络腮胡的武大郎。而是那一脸络腮胡的武大郎,却一脸兴奋的像领赏钱一样接受了这个判决。 衙门外的百姓看的云里雾里,最后只能把这当做个笑谈散了场。 散场后,唐云礼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便缓步离开了衙门。 宴商一进城门,就听百姓们纷纷议论,今日在知州府衙门这桩离奇又荒唐的案件。 听到唐云礼的名字,宴商觉得新奇有趣,便直接跳下了马车,抓着一个人就兴奋的问: “唐大公子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都一副看了大戏的表情?” “夫人是今日才回的宣城吧,那你一定不知道今天,在知州府出现了一幕荒唐的审案。平时耀武扬威的庄大人,今日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唐公子承认昨日在牛马巷杀了人,结果杀人的那人自己不干,在公堂上再三强调,是他自己杀了人,与唐公子无关。” “后面庄大人也不知脑子打了什么浆糊,突然又承认是那个络腮胡的矮大汉杀了人,这些还不算,他居然能还纡尊降贵,承认了自己断案失误,并给唐公子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这种事,老汉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哦。” 被宴商抓住的那个大汉,感叹了一番,唏嘘了一下,然后绘声绘色地把他从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