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有没有什么计划?” 春儿眼神亮晶晶地问。 “没有,去了再说!” 宴商现在心里心慌慌的,什么主意都想不出来,还有什么计划,真是难为她了。 喜儿在一旁,双手环胸不说话,看着这一主一仆,说杀个人简直跟喝水一样简单,也是无语了。 大概第二日早上,宴商带着春儿和喜儿终于下了船。 宴商不知怎么的,还是十分紧张,她也不知道紧张个啥,反正有一种近乡情怯之感。 到了柳府,她脚步顿了顿,才让春儿去敲门。 门敲了很久,里面才露出一个人问: “你们是谁?你家的门,你们也敢敲。” “呵,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们了?我的小姐虽说嫁出去的女儿,回门总应该可以吧。” 春儿盯着这门童,忍不住讥笑道。 “回门?我们柳家什么时候嫁出过小姐?胡说,现在的小姐才三岁,如何嫁人?” 那门童一脸茫然,但怼起人来毫不客气。 “你……” 春儿双手叉腰,正要开骂。 “春儿,过来,让喜儿去。” 宴商给喜儿使了个眼色,便直接把一脸愤怒的春儿叫回来自己身边。 春儿不明就里,但一对上宴商那精明的眼睛,她就猜到他家小姐有主意。 于是什么也没说,就退到她身边。 “喜儿,去点住那人的穴道,我们直接进去。” 宴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啊,不过要进去嘛,肯定是轻而易举。 “是,小姐,稍后。” 喜儿平时沉默寡言,但做事很利落,所以她一个闪身,那门童还没来得及动,就被他控制住了。 于是三个人长驱直入,在柳家大院里,肆意穿梭。 “苏姨娘的院子在哪里啊?” 宴商看着到处雕梁画栋的府邸,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这柳家还真有钱,难怪唐敬佑会妥协,拿了那么多银两,把他不喜欢的儿子卖了。 “小姐,你直接跟我走就是。” 春儿贼眉鼠眼地四周瞧了瞧,还真没看见,多少熟悉的人,有些意外,还有些慌。 她怕苏姨娘出事,脚步走得极快。 很快就到了一个叫西凤阁的地方。 春儿那一把推开院门,一脚踏进去之后,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冷清得要死,好像很久没人住过的样子。 “小姐,不会是出事了吧?” 春儿心里打鼓,这柳家所有的下人好像都换了很多,不会…,不会苏姨娘早已被她们害了吧!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宴商也感觉不好,于是一把就推开了房门,她带着春儿和喜儿,在这屋子里,仔细翻找了一圈,别说主子了,连个下人都没找到。 “完了,苏姨娘肯定是被他们害了。” 春儿哭丧着一张脸,倍受打击。 “走!去找我爹,他总应该知道我娘去了哪里?” 宴商怕隔墙有耳,所以只能这么称呼了。 “对!要去找老爷,对,一定要去问个究竟。” 春儿心慌的手都有些抖,语气有些惶惶然。 “你先别慌,先给我指路,说不定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找到父亲再说。” 宴商一路到池州都很紧张,现在见到没人,她倒是不紧张了,春儿却心慌慌了。 “哦,走!” 春儿脚步有些虚浮,她以前和苏姨娘极亲近,她们的关系就像亲女儿一般,她真的很怕苏姨娘会出事。 一路上,她神色游离地走了好一段路,才终于把宴商带到了柳老爷的书房。 “是这里吗?” 宴商见她脸色苍白,不知如何安慰,或许找到柳老爷,才是对她最大的交代。 “嗯!” 春儿强撑着身子点头。 里面是有一个男人和下人在说话,宴商一推门就进去了。 柳于恒一见到宴商那张脸,顿时脸色如调色盘,有些呆愣,有尴尬,有震惊,有不解。 “父亲!女儿回来看看你和母亲,不知会不会打扰?” 宴商看着这男人这模样,忍不住轻笑问道,显然他是看到了自己这张脸与柳言裳极像。 “你…,你怎么能回来?” 柳于恒盯着宴商那张脸嘴巴有些哆嗦。 “我是你的女儿,回个门而已,父亲怎么这副神色,我怎么不能回来了?” 宴商其实已经猜到了一些,但她一向对不喜欢的人喜欢恶趣味,所以他这问话的技巧直接能把人噎死。 “你…,你…,快去把夫人叫来。” 柳于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直接话题一转就对方才与他谈话的管家说道。 “我娘在哪里啊,我已经去西凤阁看了,那里面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宴商见春儿脸色愈发的白,于是就替她问了一句。 “你娘…,你娘病死了。” 柳于恒坐在书案前把自己的手拽得死紧,他莫名的感觉,他这个嫁出去的女儿有点危险,他有点怕,但是他又不知道在怕什么,沉思良久,又觉得没什么可怕的,于是心一横,他壮了壮胆,把苏姨娘的死告知了。 “什么?姨娘死了,怎么死的?老爷是不是你和嫡夫人,联合陷害了我们家夫人,才把她逼死的,是不是?” 春儿睁大眼睛,一脸不敢相信,她有些自我怀疑,她是不是把小姐带回来晚了。 “不是!她是自个儿病死的。” 柳于恒突然大喝,一脸的凶神恶煞。 宴商一看他这反应,就知道有内情。 于是说: “父亲说的什么话,我娘虽然被你由妻贬为妾之后,有些郁郁寡欢,但是我还在,她怎么也要撑下来活着的,父亲把我家的唐家什么算盘,你我心知肚明,你还是把我娘死的真相告知吧,别怪我无情。” “没想到嫁了人,你这语气就硬气了,但那又如何,你还敢弑父不成?原本把你嫁进唐家,就是想让唐家把你弄死的,你还敢回来,很好很好。”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