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姐,老奴也是迫不得已,老奴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经过今日这一遭,这老婆子毫不怀疑,他们家这位小姐的狠毒。 这次他们以为的栽赃陷害,结果是他们这位小姐的请君入瓮,以前在娘家还不觉得她多有手段,今日他们吃了这么大的苦头,他们才知这小姐千万不能惹。 “知道错了,刚才是在威胁我?嗯?” 宴商漫不经心看这老妈子一眼,忽地茶碗盖从她手中脱落,直接把老妈子的额头敲出了一个包。 “老奴错了,老奴有眼不识泰山,老奴不该威胁你,老奴真的错了,这些都是嫡夫人让老奴找机会害小姐的。老奴也是没有办法,小姐,你也知道我儿子儿媳妇都在嫡夫人手上,我…,我不得不听她的呀。” 额头上的一痛,吓得那老婆子浑身一抖,连连告罪,她这是再也不敢忤逆上面那位了。 “罢了,你说了你也是不得已,那要不然这样,我偷偷派人去池州把你的儿子媳妇,解救过来,你们是不是就会对我忠心耿耿了?” 宴商幽幽叹了一口气,思来想去,这老妈子说的也没错,他们确实是受了威胁才打算陷害她。 而她的身份,假如有一天,唐家举家前往京城,他们也是个见证,到时候就算与北冥瑾撞上了,她也只是柳言裳,而不是宴商。 留着吧,说不定以后还有用。 “啊!这!” 这老妈妈,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顿时失了言语。 “怎么,不愿意?” 宴商眉梢一挑,笑看向她。 “愿意愿意,小姐能为我们遮风挡雨,我们自然是愿意的,不知小姐什么时候派人去,嫡夫人收不到消息,我们再去得晚的话,我怕苏姨娘和我们的亲人都会遭殃。” 老妈妈现在已经别无选择,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宴商身上。 “不急,等我夫君明年考中了再去,你呢你也知道你斗不过我,所以你从现在开始就是两面间谍,既替我做事,也为柳家那位嫡母做事,以后每次要传消息的时候都拿来给我过目,没问题你再传给嫡夫人。” 宴商挑眼看着她,悠悠然说道。 “这…,小姐的意思是让我传假消息?” 老妈妈先是疑惑,随后又恍然大悟。 “对,我现在还没空回池州,解救你们那些家人,只能再拖一段时间,不过你们放心,我这个人一向恩怨分明,只要你们真心为我办事,该有的补偿我都会有。” 恩威并施,这样的手段以前北冥瑾经常在她身上用,现在总算她也学会了。哼!也不枉她跟了他一场。 “是!小姐说的是,老奴以后…,以后定尽心尽力服侍小姐。” 这老妈妈叹了一口气,最终接受了现实。 “你叫什么?” 宴商见终于打发了这人,于是便问起这妈妈的名字。 “啊!出嫁前,我们带到您身边的时候,介绍过自己啊?老奴叫银稞,表姐以后叫我银妈妈就好了。” 银妈妈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又介绍自己。 “我以前身边的老人都被我那嫡母清理了,你也说了,你们是出嫁前才到我院的,那时候我根本没在意,所以就没记住你们的名字,你们现在就一一再介绍一下吧,银妈妈你刚才说了就不用说了。” 宴商想了想,然后最终解释了一句,这些人最终还是要为她办事,所以她还是要知道他们叫什么为好。 “老奴叫王三!” “老奴叫崔六!” “奴婢叫喜鹊!” “奴婢叫喜鸭!” 宴商话落,原本如惊弓之鸟的那些仆人们,个个都争先恐后地报了名字,她们今日以为自己会很惨,结果小姐很好说话倒是放了他们。 “喜鹊,喜鸭!” 宴商念着这两个人的名字,身上那点子漫不经心,这是被这两个名字震得头脑清醒,喜鹊,这个还挺正常,喜鸭是什么鬼? “小姐,这是进了柳府,管事嬷嬷给起的,小姐是不好听吗,那请小姐赐名。” 被骤然提及,两个丫鬟都有些害怕,犹豫了好一会儿,那个喜鸭的只好上前问。 “没事,挺有喜感的,就这样,以后你们就是这院里的二等丫鬟,好好干,只要不背叛我,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假如有什么歹心思的话,你们只要斗得过我,我也认了,但要是被我发现了,绝对没有今天这么好的下场。” 宴商再次敲打一番之后,才摆摆手,让他们下去了。 “是!” 宴商说完,几个人对看了一眼,然后就纷纷起身退出了花厅。 待人走后,春儿终于坐不住了,问道: “小姐,你真的打算用他们吗?” “不然呢,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没那些人在身边,你以为你家小姐的死能捂得住?这些人虽然是你家小姐那位嫡母的人没错,但是有些时候利用这些人远比清除有用,看你平时挺机灵的,难道这点都想不到?” “不是奴婢想不到,我…,我怕成为隐患。” 春儿一脸担忧,她也知道宴商这样做是最好的,但是她还是有点担心。 “放心,成不了隐患,与其买一堆不知身份的人进来,还不如拿着这些人的把柄,让他们规矩地干事,其实从你家小姐出嫁那一刻开始,他们的命就拴在你家小姐身上了,只是他们不明白,你也不明白罢了。” 宴商倒是庆幸柳言裳的嫡母以雷霆手段清除了柳言裳以前身边的那些人,不然她还真装不下去,这些人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正好。 “好吧!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春儿嘀咕一句,算是承认了宴商的话。 “你当然可以说什么了,要不是你说了这么多,我今日怎么能这么顺利拿捏住这些人?哎呀,我们的春儿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