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多大了,我可不爱哭了。”王语如笑着辩驳道。 阿清好看的眉眼弯了弯,仔细地瞧着多年不见的王语如。 “你怎么在这襄亲王府?”阿清问道。 “我现在是襄亲王府的五姨太。” 王语如早就已经对自己此时的身份感到释怀了,虽然她依旧不愿意做妾,可她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段时间以来,这个妾室的身份为自己还姐姐清白提供了不少便利。 所以如今,她也在谈及这个身份时有了些云淡风轻。 阿清起先是压低了眉头,接着又是有些惊讶地看向王语如,眼眸流转千万情绪一闪而过。 “你真的是甘心的吗?”阿清和王语如青梅竹马长大,自是知道王语如绝不是为了权和钱而自甘堕落当人家小妾的女子。 王语如听见这话笑了笑“我是不是甘心的,这个答案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已经在这了不是吗?清哥哥,不要聊我了,你这些年怎么样,伯伯还好吗?” 阿清看着王语如一身华丽奢靡的衣裙,头上戴着尽数珠宝,已然不是当年那个同他上山下山玩耍,弄得一身泥巴的女孩了。 “语如,你若是并非甘心,我带你走,我们私奔吧。”阿清神色激动,作势就抓住了王语如的手。 王语如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推开他的手。 却不成想被阿清握得更紧了,王语如根本挣脱不开。 就在这时,王语如隐约地听见身后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王语如怕襄亲王府的丫鬟看见,便连忙说着“清哥哥,你别急,我们从头商量。” 不知为何,王语如感觉自己说完话,身后的脚步声竟然也神奇地消失了。 而阿清此时眼里闪过一丝不易洞察的喜悦,连忙激动地说着“语如,语如,你知道,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家人,我害怕你受苦啊。” 王语如抬起头,看着他和自己儿时那个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孩童玩伴的脸渐渐重合,便又生不出气来。 听着阿清这话,让王语如有些感慨,可不知为何,明明这话是在传达对她的关心,可王语如却从他的语气中听不出半点担忧的神色。 王语如没有多想,她如今自是不会随着阿清这么早的离开襄亲王府,她还有宋明蓝没有解决。 可自己也不愿意让阿清担忧于是便说着“清哥哥,我知道你的心意,过些日子王府里要举办一场盛宴,我这时候走了便不太行,等到事情风平浪静后,咱们在商讨去哪如何?” 王语如这话自是有了一定的善意谎言存在的成分,但她也别无他法,她总不能再将她所要做的再讲给阿清说一遍,他不仅帮不上忙,还会跟着担忧。 阿清听了这话,不知在想些什么,于是点点头。 “那你接下来要去哪里?我要是想要探望你,该去哪?”王语如问道。 “我从岳城不远万里地来到了京城,就是为了干些大事,所以我早就在入府前打点好了关系,后厨最近缺个伙计,我也能留在襄亲王府了。”阿清说着。 王语如听着阿清的话,不禁也有些感慨,阿清也变了。 幼时,阿清的家族在本地算是不错,也有一定实力,他从小立下的就是读圣贤书,做大官,可她也听说了前几年岳城有关他家族的事情,家族因为圣上的一封旨意,几近流放落败。 看来他如今也放弃了曾经那些读书清流的梦想了。 王语如看着阿清白皙几近透明的身体,他的脸庞俊美但有些接近女子阴柔的美,不似载仪和李易安,他很瘦很瘦,许是这么些年的落寞与惨败,虽人也是八尺男儿,可却实在有些虚弱得快要被一阵风吹跑了。 这样的他,周身都是谦谦公子温润如玉的清流气派,让他穿着一身粗麻衣也都贵气十足,他竟然也甘心成了奴仆。 “清哥哥,我的院子叫云梦阁,若是有事,你便来找我。”王语如有些担忧地说着。 阿清笑了笑说了一声“好。” 王语如便也在此和阿清告别了,王语如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长舒一口气,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阿清变了,他在她身旁,她也不再感到安心了。 王语如转身调转个方向,准备去寻不远处的玉兰,一起回屋。 可王语如却在行至不远,便被一人吓了一跳。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载仪。 他此时抱着手臂,站在风雪一处,身后跟着几个低头又大气不敢喘的仆从。 王语如想着刚刚在看鱼灯的时候,载仪就在自己身旁,还跟着自己说了句祝福吉祥的话。 她便知道载仪已经不和她生气了,于是现下,她也乐呵呵地跑向载仪。 岂料载仪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抱着手臂利落的转身,大步离去。 王语如看着载仪这副模样,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她想,载仪这是还在生她的气? 不应该啊,他明明刚刚还好好的? 王语如连忙跟了上去,在载仪身后嚷嚷着“载仪,你干吗不理我?你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载仪依旧没理她,看都没看她一眼。 王语如的步伐自是跟不上载仪那双大长腿,没多久就败下阵来,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载仪离去的背影。 她不由得感慨,男人心,海底针,明明刚刚还对自己礼貌有加,没过一会就又蛮横不讲理的。 而这时候,原本在不远处的玉兰也一溜烟地跑到了王语如身边。 “语如姐,你你你········”玉兰磕磕巴巴地说着。 王语如不解拍了拍玉兰的肩膀“说什么呢?发生什么了?” “你刚刚和那个男的在假山聊天的时候,大爷一直在身后看着你俩!”玉兰大声说着。 王语如心里顿时暗叫坏了。 怪不得她刚刚在阿清对自己很粗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