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如在脑海里环绕着这句话,三姨太?难不成姐姐的死和她有关系? 可这根本不成立啊,三姨太说破天也不过是襄亲王府的妾室罢了,她怎么会手脚通天通到了张府呢? 可王语如也知道这事情绝不简单。 “姨太太姨太太您没事吧。”翠红摇晃着王语如说道。 王语如摇摇头示意翠红先下去吧。 待到翠红走了,王语如顿时腿软差点瘫倒在地。 ······ 第二天一早,王语如就匆匆出门来到了张府。 王语如过去来看望姐姐总是不敢在这偌大的府内乱逛,怕惹出些祸端来,让姐姐的脸面不好看,所以王语如就如一只井底之蛙一般,如今认识了许多张府的人来也见识到了这张府的偌大,却孤苦凄冷之感。 她不禁想到姐姐她,她是最爱热闹的人,而她最终却一个人孤独地死在了那个凄寒无比的院子里。 想到这儿,正在走路的王语如紧紧地握紧了拳头。 王语如轻车熟路地走到了一处院落,那是姐姐生前的居所。 自从姐姐死后,除了那日要将她的尸体从院子里抬走入土,王语如就再也没来过这里。 王语如说不出为什么,许是越是令人伤痛的地方就越想要逃避,王语如站在这院落的门前,充分地为自己做好心理构建。 ‘吱呀’一声,那有些微微腐朽的雕花木门被缓缓推开。 一股子烟灰吹了满脸,王语如在鼻子前挥舞两下,终于算是下定决心,走了进去。 这屋内的摆设明显有了变化,姐姐的很多东西都被搬运走了,屋内虽早就被打扫得干净,可这一切却总是盖着灰蒙蒙的痕迹。 王语如走进这充满回忆的屋子,一步一步地望着。 翻箱倒柜的在屋内寻找,可这屋子里干净极了几乎没有什么东西了。 王语如有些苦恼的坐在一旁。 突然,她瞧见了姐姐那布满灰尘的梳妆台。 鬼使神差的王语如走到了姐姐的梳妆台前面,这里早就被张家的人打扫得干净,自然那首饰盒里母亲留给她们姐妹俩的珠宝,想必早在姐姐死后就被张府的下人洗劫一空了。 如今只剩下空旷的珠宝盒子还在那里。 王语如缓缓蹲下身去,向着梳妆台的下部分摸去。 果然,王语如摸到了一处坚硬的固体,王语如将胳膊尽可能地伸进去,向里面掏着。 那固体算不上小,拿出来还有些沉甸甸的。 王语如把它放在光亮处才看清,那是一个带着锁的小箱子,里面都不知装了些什么,倒不算轻巧。 王语如从未见过姐姐使用过这个小盒子,自然也不知道密码,王语如试了试姐姐的生日又试了试父亲和母亲的。 都没有打开。 在王语如用自己生日试的时候,那小箱子发出清脆的‘咔’声。 盒子打开了。 王语如有些微愣,眼眶不自觉地红了起来,仿佛姐姐一定会知道她会来找到这个箱子一般,还用了她的生日。 盒子被打开,里面压在上面的,是父亲送给姐妹两人一只的怀表,金色的怀表有些掉漆,上面还沾染着些许的血迹。 那是姐姐的一只,她们两个平日最爱惜宝贵这支怀表,难怪给姐姐下葬时没有看到。 压在怀表下面的是几颗形状各异的鹅卵石。 王语如皱紧了眉头,这是哪里来的? 王语如继续翻着,发现鹅卵石下面还压着几张布料和一张残缺的书籍封面。 王语如仔细地看着这两样东西,毫无思绪,这衣服的布料看着并不昂贵,是许多人都会穿的棉麻布料。 那书皮也是,只是残缺的一角,没有任何文字,根本让人猜不到这究竟是什么 但她想,姐姐既然将它留下,必定有她的道理。 王语如小心翼翼地将这两样东西放进了自己的衣袖之中,继续翻着小箱子。 最后一样,是一张密封的书信。 王语如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她,只看了一眼,王语如就忍不住红了眼眶,因为那纸张上姐姐原本清秀漂亮的簪花小楷,在这里写得歪歪扭扭,上面还有着不少血迹和水滴······ 王语如想到了那日翠竹和她说的,姐姐被打残了双腿,臀部也烂了,姐姐整个人都被张爱辉虐待的面目全非。 想来,这几样物品上都有着血迹,估计是姐姐身前用尽全部力气才写好的。 想到了这,王语如再也没控制自己的眼泪。 水光逐渐模糊了她的双眼,她一只手紧紧的攥紧纸张,另一只手粗暴有胡乱的为自己擦着眼泪。 姐姐生前就和她说过,不要流泪,眼泪是最无用的。 眼睛终于能看清东西,王语如一字一句的仔细读着。 泛黄的纸张上,少女干涩的笔迹在上面映衬的如此突兀: 语如, 恐怕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说话了,很抱歉姐姐没有落实陪你一起去找父亲的诺言,不过,姐姐就这一次食言,能不能原谅姐姐? 我知道我如今命不久矣,恐怕也许半个时辰都没有了,所以我只能在这里和你说,语如,千万不要为我报仇,不要伤害自己,离开这里,我们的殊死搏杀只会像蚂蚁一样被碾死,所以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快离开大清吧,不要让张家的人找到你,他们都是恶狼,他们不是人啊,我知道了他们的事情,他们要杀了我,我虽然不确定是谁给我下毒,但我想那女人脱不了干系······· 王嫣如的字迹因为痛苦而书写得很扭曲变形,王语如若不是从小跟着姐姐习字长大,估计根本看不懂这些写的是什么。 看到后半句,王语如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那女人?那女人······是谁?” 姐姐根本不知道是谁害了她,但现在只有一个线索,那就是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