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如此时也吓了一跳,这福晋明明昨日还生龙活虎的,还以为大病初愈了,怎么会突然又病倒? 王语如仔细思索着,却琢磨不出一二来,她也连忙跟紧载仪去了富察华萱的屋内。 王语如和载仪匆匆赶来了富察华萱的屋内,只见富察华萱此时嘴唇惨白面如枯槁,真的仿佛就要离世般。 在这牡丹花香袅袅的屋内,烟雾环绕,载仪不敢看清母亲此时虚弱的脸庞,他从未想过作为满洲骑射第一的母亲竟然也有此时这样落寞的模样。 载仪缓缓蹲下身去,细长的手轻轻抚摸着母亲的脸颊。 而此时的王语如却站在一旁,她始终觉得这不太对劲,她靠着自己推理的本能,瞧见了那熏香。 往日她也来过福晋的屋内,可却不见这么浓厚香漫的烟雾之气啊? 此时,屋内已经赶来了数人,三姨太,四姨太,载玄,还有那鲜有露面的二姨太都来了,大家似乎都在安静的等待福晋的离去,众人眼里尽是悲伤无人说话······ 无论这悲痛是装的也好,真的也罢,这气氛倒是被渲染得很浓厚。 富察华萱本就有了意识,此时清醒了不少,虚弱地睁开疲乏的眼皮,瞧见了自己的宝贝儿子载仪正在自己的病床前。 见着这一屋子人,她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什么······ 她的病已经经过神医医治过一遭了,那大师也说除了那办法没有再救的可能,可如今这方子已经试了,福晋却又病倒。 这惨败模样,似乎都在预示着众人,福晋命不久矣啊。 载玄是个没长大的,顿时撞倒在富察华萱的床前,痛哭“额娘,额娘,你不能有事······” 富察华萱虚弱地抬起手缓缓摸了载玄的脑袋“还是个·····孩珠子呢?说哭就哭。” 载玄实在忍不住悲痛在一旁不断地抽泣。 富察华萱又伸出一只手,死死地握紧了载仪,她似乎在用尽身体的全部力气说道“载仪,报国······报国啊。” 说着富察华萱一口气没上来,就倒了下去。 众人一瞧,顿时哑然紧接着不知是谁发出一声啜泣道“福晋殁了······” 于是屋内顿时传来痛哭流涕的哽咽声。 王语如此时已经吓傻在一旁了,这算是她离生离死别最近的一次,而那富察华萱临死前都在所说的夙愿竟然是报国? 王语如虽对这个‘鸡鸣狗盗’的家族没什么好感,可这一下,王语如却也深深的共情了,王语如不顾众人的目光,走到福晋身旁,学着寺院中的大师父的模样为她超度。 可电光火石之间,众人看不见的角度,王语如却看见了,福晋的手突然动了一下。 王语如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她再次回眸发现,福晋的无名指蜷缩了一下。 “福晋,福晋没死!她动了!”王语如惊讶地高声喊着。 众人顿时哗然,载仪立马去探富察华萱的鼻息。 探后,载仪失望地摇摇头“你今日大抵是太累了,额娘已没了气息······” 王语如自然不信,若是富察华萱只动了一下,那可能是她的错觉,可王语如眼瞧着富察华萱又动了一下。 王语如摇头道“不,我明明看到了·····” “你就是太累了啊妹妹,快去休息吧,不要在这里吵闹了,让福晋殁也殁得安息些吧···” 三姨太尖锐的嗓音打断了王语如没说完的话,王语如被她这套说辞顿时说得哑住了。 而其余三姨太等人也跟着附和“是啊,语如妹妹,我们知道福晋生前和你要好,但也不必在这自欺欺人啊······” 王语如听着这些令人聒噪的话,王语如摇摇头对着载仪极小声道“你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