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语如走到了小厨房门口才知晓,载仪这句‘别后悔’的含义。 因为此时李易安刚刚从小厨房这个案发现场出来,就瞧见了来的王语如三人。 李易安起初有些惊讶,但又转念一想便了然了。 而一旁的程蝶馨则不知道,她疑惑地问着王语如“语如,这是谁?” 王语如脸上一惊,她虽如今不讨厌载仪,但该如何向朋友们介绍自己是这比自己还大几岁的男人的小妈,她实在难以启齿。 她眼珠子一转说道“哈啊,这是我朋友,叫···啊那个老仪。” 说完她还自己肯定自己点点头。 程蝶馨更加疑惑,几乎没过脑子地问道“啥?他叫老姨还是他是你老姨?” 一旁的玉兰实在没忍住笑了。 而主人公载仪站在一旁,只是静静地看着身旁这个小女孩。 王语如刚想打圆场和李易安说些什么“安哥,其实他叫···小仪。” 李易安实在忍不住了,淡淡地说着“语如,我和载仪认识。” 这话直接将王语如还打算手舞足蹈的话憋了回去,王语如愣了几秒又无奈的点点头。 玉兰再也没忍住,呲笑出声,但又立马憋住笑,快要将她憋坏了。 还是李易安先开了口“冒昧问一句,不知今日载仪大人出现在张府是何事?” 载仪回答道“和你一样。” 李易安听了这话,脸色明显一滞,二人的眼眸交错,但李易安很快就想到了什么,入朝为官多年,他又岂会不知这其中的道理,他笑了笑。 “那么载仪,祝我们好运,能够找出真凶。”他说这话时眼神不似平常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却带着些狼犬的凶狠。 而此时的载仪也不认输,他那副狩猎者高高在上的样子淡淡地说着“你只管保齐你自己便好。” 二人的交错的目光如同觥筹之宴上的刀光剑影,火药味很浓。 “嚷嚷什么呢?你们都在这说啥呢?”还是程蝶馨吵闹的声音才将这直冒火星的氛围拉回来。 程蝶馨只是个唱了半辈子戏的伶人,这些政客的刀锋剑影她自是看不懂。 可几乎与李易安一起长大的王语如岂会看不懂,连忙扯开话题“安哥,我刚刚遇见了胡夫人,胡夫人答应我可以在张府住下,我这几天晚上都会在这里寻找线索,你那边今天发现什么了吗?” 李易安从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抽身,转过头又恢复往日的温柔道“我们今天又逮到了昨日那个偷偷打听来的老伙计。” “我昨日碰见的瞎了一只眼的老头?”玉兰问道。 “没错,今日他又来偷瞧,我便将他抓住了。” “他来做什么?” “孟老三重要的什么都没说,只疯疯癫癫地说了几句‘邪灵要继续杀人’之类的不着边际的浑话 不过我打听到他是张勋曾经的贴身奴仆,看着张勋长大的人,也是仅剩下的与案件直接相关的下人。 这案子过去两年了,涉及案件的嫌疑人或是与此案相近的奴仆走的走死的死,这张府现在只剩下孟老三还算是知情人,他如今还疯癫了,这案子可真是···” “什么邪灵啊?他怎么说得神神叨叨的,语如姐,该不会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玉兰听着害怕极了。 王语如安抚着摩挲了两下玉兰的手,边安慰着玉兰边对李易安说道“安哥,别着急,这案件已过去两年之久了,这府内的证据估计都被凶手消损殆尽了,若是这么快找到些什么才不对劲。” 李易安点点头“语如,你今夜要在张府住下吗?凶手想必还在这府内,我担心你···” 程蝶馨也附和道“是啊,语如这儿多危险啊,回家吧。” “大家别担心我,我自小是个胆大的,我与那凶手无冤无仇又为何要杀我?别担心了,安哥你再多看几遍那卷宗,若是可以我能看嘛?”王语如说道。 这些官府的文书自是不能随便拿给别人看,但李易安待王语如又不是外人,便点点头。 几人半刻钟后就此告别,临走前程蝶馨不知从哪里弄来了还两把匕首给王语如和玉兰。 就这样,王语如和玉兰就住在了张府的后院厢房。 那厢房虽气派干净但因为少有人入住,总是冒着一股阴森的寒气,让人直起鸡皮疙瘩,玉兰害怕得不行。 “玉兰,你若是害怕你便回府吧,我自己在这也没事的。”王语如看着玉兰那副吓坏了的模样还是有些担忧。 “那哪儿行?我害怕但我能保护你,你势单力薄的可不成。”玉兰虽胆小但是个仗义的,她说着还作势挥了挥手里的匕首,以示自己的胆量与决心。 “话说,语如姐,咱们今晚还要去那里调查吗?”玉兰问道。 “看你那小胆样子能去哪啊?我打算去拜访胡夫人,套套她的话才行,这起案子与她绝对密不可分,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必定是揭开迷案面纱的关键。” 玉兰听着直点头。 冬日的京城入夜很早,漆黑的夜晚仿佛是无边的浓墨撒在了这浓重的天空之上,连星星都没有闪耀,这厢房屋内实在太久无人居住,过于阴森寒冷,玉兰浑身打颤早已经钻进了被褥之中。 “语如姐,你来之前你听没听过这张府的一些事?”玉兰问道。 王语如正在观察着这厢房的陈设,被玉兰这句话搞得有些懵“什么?” 此时还没等玉兰那颤抖的声音发出,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这吓得王语如也一颤。 紧接着一道尖锐刻意拖着长调的歌谣幽幽地在远处传来‘天上的星星眨呀眨,路边有个布娃娃,布娃娃,布娃娃,你为什么不回家?是不是你没有家····’ 这歌曲的台词并没有什么恐怖之处,可这空旷又尖锐的声音在这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