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了他吗？”盖聂看向李衡，问道。
李衡摇头：“这里不适合杀人，执法队的人应该快到了。”
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李衡一拳猛地砸在周子敬的下腹，劲力汹涌，将其体内的气海经络尽数捣碎。
“但可以废了他的修为。”
“啊！”
周子敬双目突显，眼球中血丝密布，发出痛苦的低吼声，整个人径直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看了眼倒地的周子敬，李衡默默拿出手机，给莫全打了个电话，将周子敬的事情尽数告知。
说完，电话那边的莫全陷入沉默，许久方才开口问了一句：“人没死吧？”
“没死，但我毁了他的气海经络。”李衡答道。
“嗯，没死就行，我会给边城的守城将领打电话说明此事的。至于周子敬，会有医家的人把他带走。”莫全言道。
“莫老要救他？”李衡忍不住问道。
“救？谁告诉你，医家的人只能济世救人了？”
“别忘了，医毒不分家。从他决定背叛人族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结局便已经注定。”
“人族为了培养他，花费了那么多力量和心血，总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吧？”
“叛徒，也有叛徒的价值！”
莫全的声音很平静。
但就是这般平静的声音落在李衡耳中，却让李衡在不经意间感受到一阵寒意。
叛徒的作用？
自然是压榨剩余价值了！
简单聊了几句，李衡便挂断电话。
但在电话的最后，莫全还是提醒了李衡一句。
“小子，在边城的时候小心点。你姐前不久失联了，紧接着就有人故意送你去边城，怕是冲着你姐去的。”
李衡挑眉，瞬间了然。
对老姐会隐藏行踪，李衡一点也不意外。
只是他没想到，居然有人会为了老姐，特地将自己的名字放在名单上。
长老堂的人？
八大元老？
总觉得这些人似乎知道老姐身上的秘密。
李衡眯着眼，在心中默默想到。
不多时，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传来，抬头望去，远处十二个身穿制服的执法队员赶来，迅速控制现场，并且将毫无反抗的李衡止住。
“现场发生斗殴，有人身受重伤。”为首的队长拿出对讲机喊道。
随即，其目光落到李衡身上：“我是边城第八执法治安小队队长：马思东，现在有几个问题想问你，请你配合。”
“姓名。”
“李衡。”
“年龄。”
“18。”
“为什么到边城，那边的受害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京都大学小说家大一新生，送大四生来边城历练。”
李衡如实说道，没有丝毫隐瞒：“他叫周子敬，京都大学大三老生，儒家。”
“他要杀我，我只能反制。”
“不过，我这个人很心善，还特意留了他一命。”
“关于这里的情况，我已经和京都大学儒家院长莫全告知过了，用不了多久你应该就能接到电话，”
正对面，那位马思东满脸错愕地望着李衡。
啥玩意儿？
他听见了什么？
两个京都大学的学生打架，大一的小说家新生把大三的儒家老生给干趴下了？
这就相当于什么？
一只蚂蚁挥拳，直接把大象给砸死了！
这家伙儿确定没开玩笑吗？
就在他沉浸在震惊之中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将其惊醒，看了眼来电人，神情瞬间肃然，悄然看了眼李衡，又默默接通手机，走到角落处，嘀嘀咕咕说了许久。
五分钟后，这位马思东走过来，神色复杂地望了眼李衡，随即给控制李衡的几个队员打了个眼色，松开对李衡的控制。
“上面打电话来了，这次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也无需跟我们回去录口供。”
“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马思东摆了摆手，说道。
李衡笑着抱拳，转身离去：“谢了，老哥。边城因你们为繁荣。”
马思东嘴角抽了抽，没说话，只是面带笑容地目送李衡远去。
“马哥，这就让他走了？”执法队员开口询问。
马思东偏头，看了其一眼：“不然呢？拦着他？”
“方才执法部的人打电话过来，让我放了他，我怎么办？”
“那这个家伙儿呢？”队员指了指倒地昏迷不醒的周子敬，问道。
“找医家的人过来接走，告诉他们又找到一个试验体。”
“他是叛徒？可他不是儒家弟子吗？”
马思东斜眼看了其一眼，反问道：“谁说儒家的人就不会是叛徒了？”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儒家很强，门生很多。”
“但门生一多，难免出现鱼龙混杂的情况。”
“别问太多，让医家的人来。”
声音落下，马思东抬头望着星空，长叹一声。
显然，方才那句话，他深有感触。
叹息之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