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据她所知,他们二人甚少有什么来往,怎么就?兄弟相称了,萧俪总感觉怪怪的。
白书白略带惊讶的看了一眼她,语气有些踌躇,“嗯……兄弟之间?,自然是该和睦的。”
女人不都是希望自己后院一团和气吗?听萧俪这语气,好像对于他的回答不适应。
萧俪得了这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白书白的长相与他的思想太过割裂。他明明长了一张和现代人一样俊美无?双的脸,但是他的思想却和这个?时代的男子一般无?二。
她心底里因为这张脸,潜意识觉得他是那种爱好自由,不愿意困在后院的人。可现下这两句话,将她准备好的说辞都憋住了。
之前的两次拒婚在前,现在和他说放他自由,他会?怎么想。会?觉得我从始至终都嫌弃他这个?人,即便是娶回来这么久了,还是容不下他。可是就?这样耽误下去也不是办法,萧俪陷入了两难,踌躇着不知该如何?张口。
白书白心思通透,只和萧俪说了这么两句话,结合她的反应,他就?知道?,她今日来不是来和她闲聊的。
二人之间?一时无?话,气氛尴尬,此时恰好彩环奉茶而来。
彩环先向萧俪奉茶,白书白轻轻转了眸中,余光落在萧俪面上,她轻轻松了口气,端着茶盏品茶的模样也透露着几分为难。
看来不是什么好事,白书白心沉了几分。
彩环给萧俪上完茶便绕道?他身侧,将另一杯恭敬的放在他手边,然后悄声退下了。
白书白看着萧俪这为难的模样,轻轻垂眸,目光落在手边的茶盏上停留,低声询问:“妻主?是有什么为难之事吗?”
萧俪喝茶的动作一顿,半响才放下茶盏,朝他望去,温声道?:“我确实有一个?事情需要和你商量。”
“好,您说吧。”
“你我之间?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强行凑到了一块。之前是形势所迫,你我都没得选择,现在不一样了,如果让你有再?选一次的机会?,你愿意选一条不一样的路吗?”
白书白抬眸,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他的声音平稳,“妻主?所说的另一条路指的是什么?”
“人在世上活一遭,若是只困在一小方院子里实在是太过憋屈,你想不想出去游览山河,去见一见外面的天?地,或许你可以遇到一个?两情相悦的人。届时你再?选择,我定帮你扫平所有的障碍,助你得偿所愿如何??”
白书白嘴角苦笑,“妻主?是痴情之人,除了柳侧君,其余任何?人都入不了眼了是吗?”
堂堂帝卿之尊,容貌冠绝上京,都要为她的心上人腾位置,何?况是他,这个?她不惜忤逆双亲,都要拒婚之人。
他在得了赐婚旨意的那一刻,知道?自己由正君降为侧室,其实心中并没有多少波澜。他早就?知道?,他的未婚妻主?厌恶他的容颜,即便是没有帝卿出降,她也会?想方设法的退婚。
只是帝卿出降,他毕竟和她早有婚约,为了堵住天?下人的议论,皇家施舍了一个?侧君的位置给他。他嫁进来之后,无?论是正君还是侧君,他都没办法得到妻主?的宠爱。不过是一日日在深宅大院里熬着。
他初入府时也确实如此,他的妻主?在正君和宠侍之间?流连,他像是一个?多余的人。只能?冷眼瞧着他们之间?的争斗。看着她扶持着柳修筠,让他一步步的往上爬,如今沈荣‘病’了快两个?月,这个?位置也该要腾出来了。
就?连他这个?没有挡路的人也要被清出去。
萧俪点了点头,“我心里有了修筠,再?也没有位置能?给旁人。”
“我不想再?耽搁你了,所以你认真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当?然如果你有其他想法,或者是别的什么要求,你说出来,我都会?尽全?力补偿你。”
他的妻主?痴情若此,要和她的心上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白书白脑子里浮起萧俪初次见他时的模样,那时候的她穿着一身仙鹤常服,和传闻中一样,身长玉立。
她在她的院子里四处打量,前一日他的院子还光秃秃的,由于沈荣和柳修筠那一场风波,在她来之前,以前就?是去领也讨不到的花盆,不到半个?时辰,就?摆满他的院子。
当?时的她就?站在一株夹竹桃下,回眸看向他的那一刻,眼中是化不开的惊艳。
那一日春和日丽,微风拂过夹竹桃,那一株精心培育的夹竹桃很美,可它?在萧俪身边,却仿佛失去了颜色。
他这一生被许多眼神凝视过,最多的是对他这幅容颜的惋惜和怜悯,偶尔会?掺杂着些许的厌恶。
那一天?,他平生第一次被那样的眼神楞楞的瞧着,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对方是他的妻主?,又是那样姝丽的容颜,他自然是万万抵挡不住。
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发了芽,在不知名的角落里悄悄生长。
他开始小心翼翼留意她的消息,但是她在府里的时间?太少,唯一那么一点点时间?,都留给了柳修筠。于是更多的时间?里,他开始观察着柳修筠,那个?她放在心尖尖上的男人。
他努力的想找出他们的相同之处,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