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老虎的?热意下虽让人看着就舒心,当但这么浅的?颜色,自然是什?么也?遮不住。
他以前是喜好?那?种盘花扣的?亵衣,即便是夏天,也?是高领长袖。双层棉布的?料子,盘花扣从脖颈一路扣到脚踝。
萧俪原也?没说什?么,但有一回,那?时?候刚来相府不久,他新做了几身寝衣,新制的?衣裳盘花扣都紧,萧俪毛手毛脚的?解了半刻钟,越解手上的?动作越急切。
当最后一颗扣子扯开的?时?候,萧俪沉着脸,将他那?件寝衣用力的?扔出很远,语气烦躁又无奈:“以后不准再穿这样的?衣裳。”
从那?次之后,他就再没穿过盘花扣的?寝衣。
后来在赵怜儿的?建议下,红着脸挑中了这种料子的?亵衣。犹记得赵怜儿当时?的?原话,“这种斜襟系带的?,穿起来方便,脱起来更方便。”
确实是方便,萧俪每次抬手寻到他腰间,只需要在带子上轻轻一拉再一拽,他身上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第一次穿这样的?亵衣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心中又羞又期待。好?在萧俪的?反应并?没有让他失望,从那?次之后,他的?亵衣就都是这种款式了。
此时?二人午觉刚醒,相拥在一处,萧俪的?手搭在柳修筠腰上。他这衣裳滑滑的?,贴在肌肤之上,下面是一层软肉,摸起来绵软滑溜,她的?掌心在他腰上来回摩挲着,一刻也?不舍的?放开。
萧俪是温香软玉在怀,柳修筠是担惊受怕了这些?天,以为妻主会带着别的?男人入府,如今一切落地了,他的?萧娘对他一如从前一般宠爱,他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外面太阳开始西沉,俩人都没吃午膳,腹中已有了饿感?。但是现下的?氛围太美好?,二人都没有一点想起来的?意思。
直到外面传来三声轻巧的?叩门声,柳修筠把?头从萧俪的?衣襟中抬了起来,二人目光交汇。他抿了抿唇肉上的?口涎,轻声道:“肯定是怜儿来送午膳了,萧娘,你去取进来好?不好??”
这种事情本?来是该他来做的?,可是他的?衣裳太透,怎好?意思过去。再有一个,他们刚温存完,他就想小小的?放肆一下,他喜欢萧俪这样没脾气的?纵着他的?模样。
萧俪自是不会拒绝,应了一声‘好?’便翻身下床,单手拢好?刚刚被柳修筠蹭开的?衣襟。
柳修筠躺在床上,看着萧俪这动作,面上一红,极快的?别过眼去。
一个时?辰前
摆在厅堂的?一桌子饭菜,已经来来回回的?热了三遍了,正寝还是大门紧闭,赵怜儿也?不敢靠近。扭头看了看院中日?冕上的?时?辰,已经早就过了午膳时?刻。
他心中焦急,在院子里地踱步候着,后来这一桌子饭菜热的?没有一点品相。身旁的?梅香没了主意,可怜巴巴的?问他:“哥哥,这可怎么办,要不要新做一份,给送进去?”
赵怜儿一听要送进去,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收拾床榻这么些?时?日?了,连桌案和地板都替替柳修筠悄悄擦过,他早就知道俩人玩的?有多花。如今二人在屋里不知是个什?么糟乱情况,他要是去送膳,真不敢想象,会是个什?么光景。
他连忙对着梅香摆手,“再等等,再等等,说不定一会这二位主子自己就出来了。”
可他的?祈祷各路神仙彷佛并?没听到,日?头一点点西沉,眼瞅着就要到晚膳时?分了,实在是没法再拖下去了。
梅香兰香和赵怜儿三人,瞧着新做好?的?饭菜,个个眼中都是尴尬的?神色。
他们三个是柳修筠选了,能在内室贴身伺候的?,在府里一众侍儿们面前都要有体面。但梅香和兰香到底是后来的?,和柳修筠的?情分不如赵怜儿这个老人。此时?二人眼巴巴的?望着赵怜儿,梅香软语哀求道:“哥哥,好?哥哥,你最得郎主信任了,您去送最合适。”
兰香站边边上,频频点头,他俩不怕柳修筠,却怕萧俪的?厉害。
虽然他们平日?里接触萧俪的?机会少,可却实打实的?听说了萧俪是怎样发落了以前的?主管李忠芳。前段时?日?又以雷霆的?手段惩治了帝卿院里的?侍儿。
高官厚禄在身的?正经主子,眉头一皱就能要了他们的?身价性命,他们平日?里伺候的时候都是提着一万个小心。
如今就是傻子也?知道,正寝房里是在干什?么。这饭菜若是不去送,被追究起来是伺候不周。去送了若是不巧搅扰了主子的?兴致,萧俪动怒他们必然承受不起。
即便是萧俪没说什?么,在这种时?候送东西,萧俪的?目光在他们身上多看几眼,难保柳侍君不会多想,觉得他们乘机来露脸不安分,那?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赵怜儿就不一样了,他是柳修筠心腹之人,他去送膳,至少柳修筠不会多想。即便是萧俪动怒了,柳侍君从旁软语求求情,十有八九是不会有事。
想通了这一节,二人一左一右,拽着赵怜儿的手晃个个不停,一叠声的?唤着‘好?哥哥’。
赵怜儿岂会不知,他去是最合适的?,闭了闭眼睛,下了恒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