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粒在手心碾碎,又用手指蘸了茶水,滴在碾碎的药丸上,将?其化开?,味道立刻就出来了。
李萍瞧着李管事脸上露出了笑意,凑上前去问道:“干娘,这是什么啊,让您这么开?心。”
李管事从怀中掏出手帕,将?手上掺了水的药泥擦去,笑道:“这可是好东西,男人吃上那么一两粒,能伺候一整宿呢。”
李萍瞪大了眼?珠,声音惊讶:“看不出来啊,那柳公子长得一本正经,那事上竟然如此的放荡。”
“依着府里的规矩,夹带这些脏东西,可是要打板子的。”
李管事将?擦完手的帕子随手扔给李萍,面上带着笑意,没?说话?。
李萍低声道“干娘,这柳公子可是大小姐新?宠,咱可不能轻易开?罪啊?是不是禀报正君,让他来处理?”
李管事白了她一眼?,抬步往外走?,冷声:“你怎么白长个脑子,这事要是禀报了正君,正君罚了柳公子,小姐要是怪罪,你说她能饶的了你我?”
李萍赶紧抬步跟上,皱着脸请教道:“还求干娘教我,这事得怎么处理。”
李管事冷声道:“你今日没?看着,柳公子身?边那个小侍儿,忠心护主的紧吗?”
“不用咱们费心,明?儿个在刑堂一审,他自个就能把?这罪责给揽过去,收拾不了柳修筠,我还收拾不了一个小牙子吗?”
李萍瞧见干娘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顿时明?白了她的意图。
那个赵怜儿妖妖娆娆的,一看不像是正经人,她干娘尤为喜好这一口。如今看来,是早就在打他的主意了。
李萍满脸堆笑的附和:“人都?说宰相门前三品官,干娘这样的英雌,府里多少侍儿想?要伺候都?排不上队,那个赵怜儿能入了干娘得眼?,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很快二人就到了李管事的私宅,两人进了门,就有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迎了出来,对着李管事,柔柔的唤了一声‘李娘’
李管事‘嗯’了一声,脚下的步伐不停,一路走?到了正厅,在主位坐下了。又抬手指了指侧边的椅子,对李萍道“坐吧”
李萍弯腰谢过坐下了,目光落在跟进来的男子身?上。
听得上首的干娘吩咐“兔儿,上茶。”
李萍听闻‘兔儿’二字,好悬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眼?睛不自觉的向?他那处扫去,察觉到干娘得目光落在了自己面上,连忙规矩的收回视线。
轻轻咳了一声道“恭喜干娘又得新?人了,怎么不带回府里,反而养在外面啊?”
李管事面上划过尴尬的神色,“楼子里出来的货色,带回家里的不得闹得家宅不宁啊”
李萍想?到她干娘那个正君,模样不算顶顶的漂亮,家世也普通。偏偏她见了他像是老鼠见了猫,怕的厉害。在心里暗暗摇头,真?是一物降一物。
李萍余光瞧见那男子已经奉了茶水回来,知道不好再打扰,瞧着这情形,她干娘在这得了趣,还要连夜赶回府里去交差。
立马起身?告辞:“干娘,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李管事点点头,叮嘱道:“明?儿个一早,去青梨院将?赵怜儿带去刑房,别误了时辰。”
“是”
李萍转身?出去,才刚踏出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茶盏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就是那男子的低喘。
呜呜糟糟的,动静大的吓人。
她赶紧加快了脚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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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怜儿从天黑等到了天亮,也没?盼到萧俪来他们院里。天边露出来鱼肚白,想?到昨天那李管事凶狠的模样,眼?泪就ren不住流了下来。
柳修筠今天一早就起身?了,推开?们,见赵怜儿枯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面上还有泪痕,有些心疼。
他走?到赵怜儿身?侧,轻声道:“别哭了,不是什么大事,咱们刚入府,他们没?摸清咱们的底细,不敢太过为难你。”
赵怜儿抬起了头,声音带了哭腔;“公子,都?是我的错,上次你已经吩咐我让我把那药扔掉了,是我擅作主张,带了过来。”
柳修筠瞧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可得处处小心了,这里再不是嵩阳了。”
柳修筠面上划过落寞的神色。
赵怜儿点头保证:“我以后一定谨言慎行。”
主仆两人又说了会话?,门外就有人扣门,饶是赵怜儿已做了心里准备,听着扣门声,心还是提了起来,握着柳修筠的手不自觉的用了力气。
柳修筠拍了拍他的手,柔声道:“别怕,我陪你去。”
赵怜儿面上的神色缓和了些,点了点头,起身?去开?院门。柳修筠跟在他身?后。
门外站着个年轻的女子,赵怜儿看着眼?熟,想?起是昨天跟在李管事身?边的,听她唤过一句‘干娘’
那女子瞧了他一眼?,道:“走?吧”
赵怜儿点了点头,怯懦的问道:“敢问娘子贵姓”
那女子轻声道:“我姓李,单名一个萍子,你唤我李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