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霜心?中一喜,以为此事成了?,没?成想?刚刚提着刀鞘的女子却扭头看向了?他,嘴角勾起了?恶劣的痞笑“进去可是要搜身的,不知?你介不介意啊?”
银霜愣住了?,他朝四周打量了?一下,围在外面的守卫都是女子。
那女子笑的玩味,眼神在他身上上下扫过,银霜当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有?些难堪的咬了?咬下唇,心?中犹豫不决。
那女子已经看破了?他一心?想?要进去的念头,故意说道“那你就哪来的打哪去吧。”
银霜犹豫了?半响,在一众女人审视的目光下,难为情的轻轻点了?点头。
引得?那女人得?逞的笑了?,她?抬手就将手上的刀扔给了?边上的人,一脸开?心?的朝他走了?过来。
一双手隔着衣裳,在他周身摸索了?起来,仔仔细细,没?有?一处放过。
廊道内七八个守卫早就瞧了?过来,银霜面上已是绯红一片,抱着凤颈琵琶的指节捏的发白。
那手在他腹下游移了?许久,又捏又掐了?半响,才收了?手。
满意的说了?句“行,进去吧”
银霜被当众折腾了?一番,面上绯红一片,眼中已有?了?泪意。
好在这关终于过了?,他赶紧整理了?一番情绪,余光瞥到刚刚搜身的女子,她?脸上玩味的笑容愈发明显了?,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银霜只得?假作不知?,低头进去了?。
入门之?后,就看到屋子里一共坐了?三人,正上首的女子穿着华贵,三十岁上下,应该是刚刚郡守所提到的端王殿下。
她?下首左侧的位置坐着的是萧俪,右侧是郡守大人。
他来的时?机刚刚好,屋子里面跳舞的倌儿?一曲结束,此刻正要去客人身边伺候,银霜抢先一步,在萧俪身侧的一个小蒲团上跪下了?。
客人坐的是矮凳,身前的矮几摆了?各色的瓜果饭菜,这个小蒲团是专门留给侍宴的倌儿?,给客人布菜的。
一个桌边就那么一个位置,银霜先抢了?,后靠过来的倌儿?见自己的位置被抢了?,也不敢发作,轻轻瞪了?他一眼,闷闷的和身后的侍儿?们站在一处。
他们之间暗潮涌动,萧俪丝毫没?有?察觉。
她?的心思都放在端王身上,她?进屋之?后,按着规矩是要行礼的,端王起身笑着阻止了?,拉着她?的手,笑的如沐春风‘自家姐妹,不用见外,现在又不在上京,就别拘着了?。’
一路热情的将她拉到位置上坐下。
此时?歌舞已停,上首的端王擎了?酒杯,朝她?看了?过来,举杯道“不曾想这样有缘,在嵩阳还能遇到表妹,不知?表妹怎么来嵩阳这样的小地方了?”
萧俪瞧着她?三十岁上下,穿着蟒袍玉带,面上的神色温婉,一副贤王的模样。
眼中盛满了?笑意,萧俪却觉得?这笑意浮在面上,不达眼底,虚得?很。
举杯同她?客套道“让殿下见笑了?,家母觉得?我不成器,打发我出来游学”
端王的目的未明,萧俪答的模棱两可,转而主动问她?“殿下不是驻守陇南吗?怎会抽的开?身来嵩阳?”
“嗨,陇南那地方,拢共就一件大事,抵御戎狄即可。这两年他们来骚扰了?几回,不但没?有?讨着便宜,还折损了?不少兵马,如今已很少有?大规模的进犯了?”
“这不前几日嵩阳这边有?流民作乱,母皇特派我来镇压此事”
流民作乱?不就是几个流犯逃跑吗?萧俪当时?就在现场,绝不可能看错。
但看端王笑吟吟的,面上一派认真,她?也没?反驳,端起手边的酒杯,遥遥一敬,客套的说到:“陇南边境这样安定,都是殿下治理有?方,妹妹佩服。”
她?们二人举杯,在空中瑶瑶一碰,相视一笑,就饮尽了?杯中酒。
一杯黄汤下肚,萧俪眉头微皱,这酒比的度数比她?意料的要大,好在这个身子是个能喝的,她?神色如常的放下酒杯。
余光瞥到一双白净的手,正执着玉壶,给她?刚放下的酒杯续酒,她?转着眼珠,视线顺着这双手瞧了?过去,银霜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落后她?半个身位,跪在她?身侧给她?倒酒。
面上有?几分?未散的红晕,见她?看了?过来,颔首行礼。
萧俪瞧了?两眼,对面的郡守便开?始说话了?,她?复又将心?思放回了?宴会之?上。
“不过五日,端王殿下就将这作乱的流民悉数镇压,实在是居功至伟,下臣已如实上奏陛下”
对面的郡守开?始拍马屁,萧俪心?中轻笑,明白了?,流犯逃跑是小事,镇压了?就镇压了?,她?他们把?这事往大了?上报,搁这为自己的政绩添砖加瓦呢。
萧俪看破不说破,静静地瞧着这个郡守拍马屁,偶尔提杯碰一个。
应付了?半响,都是场面上的空话。
萧俪右手放在矮几的扶手上,食指和中指交替的轻敲着,瞧着日落西山,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烦躁。
慢慢的,话题有?意无意的,就开?始往她?身上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