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筠,此时柳修筠像个主人似的,靠着窗边坐下了,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轻轻的啜着,偶尔飘过来的目光,冷的跟冰渣子似得。
他水葱似的手指轻托着茶盏,面若冠玉,周身散发着一股子仙气。
赵怜儿感慨:样貌身段都是一顶一的好,要是在楼子里面,高低得是个台柱子,难怪能惹得姚簧和萧俪争抢不休。
他眨巴眨巴眼睛,此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啊?萧娘子尚且站着,他就大刺刺的坐下,别说外室偏房,就连寻常的正头夫君也没有这样的胆子。
刚刚听姚簧和萧俪说话,好似他就是个流犯。
赵怜儿犯起了嘀咕,这身份,还不如自个呢。好歹他已经脱了贱籍,现在是个良家子呢。
瞬时觉得腰板就硬起来了,心中嗤笑,这人仗着自己长得漂亮,身段好,就如此恃宠而骄,那以后可有他的罪受了。
“哎呀,茶都凉了”
女人的惊呼将赵怜儿的思绪拉了回来。
萧俪扶起了赵怜儿后,回首瞥见柳修筠正在喝茶,连忙去夺了过来“大早上喝凉茶,对胃不好,我给你换一壶热的。”
赵怜儿手心一空,身子突然失去了依仗,趔趄了一下。
萧俪好似未察,去墙角拿了暖壶,加了热水,待到温度合意了,才将茶盏重新递给柳修筠。
柳修筠随手接过来了,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赵怜儿不可置信的望着萧俪这一番动作,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这也太受宠了,若是以后有他在萧娘子身边,那里还有自己什么事情啊。’
萧俪顺势柳修筠边上坐下了,赵怜儿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站在她二人面前,再加上柳修筠那一身气派,没得让他有一种,小侍儿来给大房请安的错觉,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阵害怕和心虚。
萧俪淡淡的开了口:“听说你跟着姚簧三四年了,她是个怎样的人?”
赵怜儿在心底盘算了一番,柔柔的开口道:“奴才只知道姚娘子的母亲是当大官的,姚娘子尤其喜欢风月上的事儿,家里家外的反正养了不下二十口子男人”
自己也是其中一个外室。
他边说边观察着萧俪的反应,末了又补充道:“自然不如萧娘子您这般威风凛凛,又体贴周到的。”
萧俪笑了笑,又问“那为人精明吗?读书如何?”
“奴才觉得姚娘子性子急躁,今日说的事情,明日就忘了,不算是精明的人。”赵怜儿不明白萧俪问这些做什么,还是如实相告“姚娘子最不喜读书。”
萧俪心里已经有谱了;‘仗着家里有点权势,不学无术,寻花问柳,性子急躁还不甚聪明,这样一来,就没有那么难以对付了。’
门外的敲门声落入了三人耳中,“大小姐,我回来了。”
是柳絮
萧俪扬声道:“进来吧”
柳絮步入屋,瞅见屋里一站一坐,两个男子,嘴角直抽抽,‘我的个乖乖,什么时候又弄来一个啊,这刚开荤就玩的这么花啦?’
心里诽谤,面上还是老老实实的行了个礼,回话,“大小姐,你让我打听的事情我打听好了。”
萧俪来了精神,催促道“快说快说”
“官差奶奶石磊说,这个流犯也不是都能活着到陇南的,路上病死的,被人劫走了,都是有的,只是如果少了人,她们免不得要被罚俸禄,打板子。”
“所以她们要什么?要银子?”
柳絮点了点头,伸出了一个手掌道:“是的,石磊说了,500两一个人。”
萧俪面露喜色,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情,都好办,问她“咱们还有多少钱?”
柳絮苦着脸道:“咱走的时候家主给了500两,路上七七八八花了30两了,刚刚我又和石磊推了一早上的牌九,故意输给了她20两银子。”柳絮掰了掰手指头道“咱也就剩下450两了。”
这连一个人都不够啊。
萧俪起身,将屏风架子上的盒子搬了下来,把里面的金瓜子一股脑都倒了出来,数了数,一共300两。
她泄气的往椅子上一靠,抱怨道:“一共750两,还差250两。”
赵怜儿也是一脸疑惑,心里发问‘为什么不够?’
他错眼瞧了瞧柳修筠,边上的柳修筠得了这话,眼底闪过一抹亮光,继而愣愣的看向萧俪。
萧俪喃喃的念叨着“从哪去弄这250两?”
一屋子人面面相觑,都没说话。
萧俪的目光在赵怜儿身上扫过,猛然间就把身子支起来了,一脸热切的看着他,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赵怜儿被萧俪盯的心里发颤,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哭求道“萧娘子饶命啊,奴才人老珠黄,姿色平平,值不了250两啊。”
“哎,我不是要卖你”萧俪哈哈的笑了两声,转头对边上的柳修筠道“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只是要委屈一下你。”
柳修筠愣愣问“什么?”
萧俪在房中来回踱步,兴奋的说到“姚簧不是在打你主意吗?咱们就给她来个将计就计。”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萧俪继续道:“让姚簧出你这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