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了应了:“好”
柳修筠进了里间,萧俪在外间候着,中间隔着一个雕花镂空的屏风,白天光线好,影影绰绰的,还是能看见人影。
柳修筠看着床上的两件衣服,拿起了那件月牙白袍,解开了自己的衣裳,换了上去。
不知怎的,明明那个屏风那样的透,他却丝毫不担心外间的萧俪会偷看,脱衣服的时候安心且坦然。
虽然是买的成衣,但这衣服却意外的合身,广袖收腰,即便没有镜子,他都能看出来,这衣服是很好看的。
衣服好看,也是闺中男子出门常穿的款式,自然能衬得人也好看。
柳修筠望着床上他褪下的那件鸦青色的袍子,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萧俪面前,好像就没有好好穿过一件衣服。
初见的时候□□,仅有一件黑袍罩在身上,后来又是穿着这身不伦不类的女装。
他突然很期待看到,萧俪看见自己这般如一个寻常公子打扮的反应。
饶是他对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此时心底却也微微有些紧张,他环视了一圈,内间也没有镜子,他只得摸索着将自己的头发解开,捋顺,让他们如瀑布一般,披在肩头。
才缓缓的走了出去。
萧俪背对着他,目光投向了窗外,并没发现他出来了。
柳修筠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萧俪回头,有些着急,轻轻的咳了一声。
萧俪闻声,果然转过头来。
少女愣愣的望着他,眼中是化不开的惊艳,久久的没有回神。
萧俪的反应,让柳修筠的心中得了极大的满足。
甚至在心底,偷偷的在想,如果不是突遭横祸,他们是不是有可能,在某一场春宴上邂逅,然后惊艳了彼此的时光,成为一对寻常的妻夫。
萧俪确实被惊艳到了,此时的柳修筠,眉目温润如画,比上辈子萧俪在电视上看过的任何一个男明星都好看。
柳修筠被她那直白的眼神盯得久了,羞怯的轻轻低了低头。
那修长白嫩的脖颈,又将萧俪的眼睛晃了一下。
良久萧俪才回过神来,衷心的感叹道:“真是如仙人下凡一般好看,不愧是人送外号‘谪仙公子’。”
柳修筠本还沉浸在萧俪的赞美声中,但一句‘谪仙公子’瞬间让他的心紧了一下。
抬头,茫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谪仙公子’?”
萧俪也愣住了。
柳修筠一双美丽的眸子,定定的望着她。
萧俪想了想道:“我……,我以前远远的见过你。”
“我怎么对你没有一点印象?”柳修筠追问,萧俪这样的容貌,只要他见过,绝对有印象。
萧俪搜肠刮肚的回忆着原主的记忆,张珍是参加了春宴,然后回来给他炫耀,自己的正君-柳修筠是多么的貌美,嘲笑她定了正君是个五大三粗的丑无盐,原主是个疯子,得不到就毁掉,这才构陷了柳修筠的母亲,造成了现在的灾祸。
那柳修筠应该也在春宴之上吧。
萧俪心中的愧疚之情更浓了,她已经隐瞒了身份骗了他,说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慌来圆,现在又要扯谎来圆谎,继续骗他,萧俪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犹豫了很久,才张口道:“去年的春宴,我远远的见过你一眼,当时有事,我就走了,所以你应该没见过我。”
柳修筠心中还是有些狐疑,春宴的名单他见过,正经受邀的小姐,好像也没有一个叫萧遥的。
但是他转念一想,或许自己记得不准,或者看的不仔细呢。
也便没有过多的深究。
此时的萧俪,望着单纯相信她的柳修筠,心里酸涩的厉害,此时的她,只想极力的对他好,来弥补原身所给他带来的灾难的一二。
她望着刚刚打开的匣子,里面静静躺着的金瓜子。
“走,刚刚不是没买成首饰吗?现在就去买。”
柳修筠被萧俪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愣住了,不过心里还是有一丝丝欣喜。,乖乖的应了。
他们买完了簪子,又在船上逛着,一起并排的倚靠在栏杆上听戏,周围人看他们的眼神,也像是在夸赞他们郎才女貌。
直到夜间,他的父亲将要被接出来了,他们才回去。
萧俪带着他来到了一楼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比之楼上,那就简单太多了,只一间四方的小屋子,里面放了个小小的床,中间摆着二人位的小桌子,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萧俪解释道:“二楼的房间都住满了,如果和我换房间的话动静太大,,只得委屈你父亲先住这里。”
柳修筠忙摆手“萧娘子你这般安排,已经是帮了我父子天大的忙了,不要这样说。我都不知该如何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说到报答,二人都同时回忆起了上午的对话,‘图你’‘真正的喜欢是会尊重对方的意愿,自然是要你心甘情愿才行’
柳修筠心跳的厉害
一时之间屋里的气氛尴尬,萧俪怕柳修筠认为她要挟恩以报,率先开口:“那个,今晚上你就在这里照顾你父亲吧,我在这不方便,先回去了。”
柳修筠起身将她送到了门口,等到萧俪走远了,才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