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晋王殿下英武不凡,犹如天神,臣女一时看得呆了,还请晋王殿下恕罪。”
姜容怎么敢说,啊,我一时间想起来前世你被我杀了的场景,那不是找死吗?
主要是今天这身衣裳实在是太像了,不能说像,几乎是一模一样,便是这玄色长袍上用金线绣着的龙爪都一样。
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似乎是被姜容的话逗笑了,“姜姑娘的嘴倒是甜,只是这一会儿皇叔,一会儿晋王的,本王倒是有些捉摸不透姜姑娘的心思了。”
“本王究竟是该称你一声姜姑娘,还是侄媳妇?”
说到此处,裴元柘忽地伸手,挑起了姜容的下颌,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容本王说一句,本王的侄子,如今身上带着伤口还在府门口等着呢。”
“姜姑娘确定不出去见一见?”
这是什么意思?给裴祈安求情来了?
姜容下意识地垂下眼眸,扯了扯唇角,“臣女的心如今还乱得很,实在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三殿下。”
一旁的姜丞相也赶紧道:“王爷,皇上已允了小女回丞相府,如今才不过一日,臣实在是舍不得她回去受苦。”
“更别提昨日贤妃娘娘将李家姑娘已经接进了门,让小女一时间如何能接受?”
“接受不了,那便和离,如此左右摇摆……”
裴元柘的眼风扫了姜容一眼,“倒是让本王有些怀疑姜姑娘和丞相府的用意了,可是动了夺嫡争储的心思么?”
裴元柘的话,让姜容忍不住眼皮跳了跳,一旁的姜丞相几乎吓得都要跪下了,“王爷,这话可是冤枉臣和小女了!”
“臣便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生出什么夺嫡争储的心思。”
“姜丞相没有,岂不知姜姑娘也没有?”
裴元柘可没这么轻飘飘地放过两人,视线一直落在姜容身上,“姜姑娘怎么不说话?”
“清者自清,臣女自认为没什么好说的。”
姜容说这话的时候,与裴元柘的目光直视,“就算是定罪,也得有皇上定夺,而非王爷,反倒是王爷,今日过来兴师问罪,又这般吓唬臣女,可是臣女何处得罪了王爷?”
两人一番交锋下来,最后还是裴元柘勾唇轻笑了一声,“姜姑娘的胆子,的确不是寻常人能比的。”
“本王只是有些好奇,大婚当晚,姜姑娘不好好在喜房待着,偏去了皇子府最偏僻的文福轩,又恰好遇到了贼人,偏巧又寻了兵马司的人过去捉奸。”
“臣女也没想到会这么巧,而且更巧的是竟然还会遇上王爷。”
姜容说谎脸不红心不跳,但面对裴元柘如此咄咄逼人,心中却染了些许费解,她前世与裴元柘有交集,还是嫁给裴祈安以后。
前世这个时候,她可没得罪过裴元柘,为何这次偏要抓着她不放?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裴元柘微微颔首,“确实很巧,也算是本王和姜姑娘有缘。”
说完这话,他眸中略有几分深意的看了眼姜容,然后转身离开院子,走到长廊的时候,忽地顿住脚步回头。
“听说三日后云安寺有庙会,本王也打算去凑个热闹,不知道会不会也和姜姑娘有些缘分?”
不等姜容有什么反应,裴元柘便大踏步离开了院子。
一旁的姜丞相皱眉,“容儿,你可是什么地方得罪了晋王?还是说三殿下得罪了他,迁怒到你。”
姜丞相本就不傻,更别说裴元柘几乎毫不掩饰对姜容的恶意,他不得不担心。
说到这儿,姜丞相更有几分不解,“我记得晋王并不信佛,怎么突然要去云安寺上香,还和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三日后,云安寺?
姜容站在原地,神色有些晦暗,前世的三日后,怀庆公主在云安寺上香时遇刺,是姜容替她挡了一剑。
怀庆公主就是如今皇后的独女,也是大魏朝的嫡出长公主,宣和帝对这个女儿是格外看重,为她选了西宁侯第三子李长善,并赐公主府邸一座。
李长善和怀庆公主两人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深厚,虽说身为驸马并不能参与朝政,但是西宁侯和长子李云盛一个在工部,一个在吏部任职,都是实权。
上一世姜容刚嫁给裴祈安,进宫给贤妃请安的时候就遇到了刁难,更别说裴祈安也因为没有娶贤妃的侄女,在朝中也遇到了不少刁难。
为了破局,姜容就打听到了怀庆公主去云安寺上香的事情,想要制造偶遇,能和怀庆公主搭上话,也能让西宁侯父子在朝中帮上裴祈安。
没想到那日云安寺遇到了刺杀,姜容当时便反应过来,给怀庆公主挡了一箭,有什么能比救命之恩更让怀庆公主感激的。
果不其然,姜容帮怀庆公主挡下的这一箭,让裴祈安在朝中打开了局面,她伤养好后,甚至连皇后都从宫中出来亲自见了她,并在宣和帝面前说了她和裴祈安不少好话。
可以说,怀庆公主遇刺这件事,是前世她和裴祈安造势夺嫡的第一步。
虽然这一世她不会帮裴祈安,但对怀庆公主的救命之恩,她还是要的,有了皇后和西宁侯府帮衬,她要做什么也会顺利些。
但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