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记录的男宠,探身问:“年初的凌明,上月初五的轩七……这些你应该都很熟悉吧?”
素月的脸色越来越白。
他抱着琴的手过于用力,泛出一抹苍白。
“你不开口,咱们就一个一个问。”沈行之也不急,缓缓翻着册子,时不时念出个人名。
第八个时,素月撑不住了。
那琴咣当一声落在地上,他叩首在地,颤颤巍巍道:“脖颈后面有月牙的,那位不是什么男宠,那位便是青楼妈妈为我们重金请来的学者,名唤尤寒玉,曾经教我们弹琴唱曲,教了一年多。”
沈行之翻册子的手停了。
他目光落在素月头顶,不开口,就那么坐在那,安安静静的等着。
说真的,那气魄与模样,就连李念这般见惯了内庭手段的人都被惊住。
素月更是怕得不行,叩首在地,抖如筛糠,每一次呼吸仿佛都耗尽身上所有的力气。
他想抬头,却又不敢,汗珠大颗大颗往下掉。
沈行之见他是真的懂不起,才啪一声,将名册摔在桌上,低沉问:“他去哪了。”
素月哆哆嗦嗦应声:“他、他去年年末不再教我们,今年、今年就没再出现过。”
沈行之深吸一口气。
他扶着桌子起身,往前走出半步后,慢慢蹲在素月面前。
“嗯?我怎么不太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