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退众人,屋内只留下欧阳大夫一人诊治。
片刻后欧阳大夫急匆匆走了出来,双手全是血,
“肚子里的胎儿已经死了,现在冒出头,只得引出来,速速去烧水来!”
乔济州此时也得了信,着急忙慌地赶了回来,正巧听到这一句。
屋外等候的众人全部都傻了眼。
陈姨娘此刻也吃了饭过来瞧热闹,一听这话,嘴角压不住地想笑。
就连欧阳大夫都说胎儿救不回来,那铁定是死透了!
心里顿时松快了不少,挑挑眉往一旁的荷姨娘身侧站去扯闲篇。
乔老夫人闻言,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入坠冰窖!
完了完了,全都完了!
乔家最后的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自己儿子烂泥扶不上墙,又没个孙儿继承,乔家难道真要在她这里亡了嘛!
顿时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好歹身侧乔清巧和乔清乐搀扶着。
乔济州急的直拍大腿,嚎丧似的哭道,
“我乔家的唯一血脉啊!就这么没了!啊!!!!”
他蹲在地上伸手猛烈地锤自己的脑袋,哭声凄凉悲惨,划破天际。
乔清舒望着这一幕,神色淡淡,心头却说不出的畅快!
前世徐碧云平安生下男孩,乔家千宠万爱,徐碧云也因此更得乔老夫人和乔济州的喜爱。
自此乔家主母的位置更是被徐碧云做实,掌握侯府中馈,吃穿用度精细奢华,享受无尽荣华。
乔清舒心里暗道徐碧云这辈子你可没那么好命了!我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受尽人间苦楚!
“啊!”
屋内突然传出一声惊呼,是欧阳先生的叫声。
不到片刻门就被猛地打开,欧阳先生飞扑出来,满手是血地嚷道,
“妖孽!妖孽!那胎儿是妖孽啊!”
乔老夫人靠得近立马拉着欧阳先生的胳膊不解地问,
“先生说什么?什么妖孽?!哪来的妖孽!?”
欧阳先生一把甩开了乔老夫人的手,怒气冲冲道,
“我怎么就接了你家的活!真是晦气!你们侯府都是招惹了些什么人!竟然能生出妖孽来!”
说罢提着药箱急匆匆往外跑去,
“我欧阳本事浅!你们另请高明吧!”
屋外众人忙扑入屋内,只闻满屋子血腥味,一个毛绒绒血呼刺啦的东西正安静的趴在徐碧云的腿边。
徐碧云早已被疼痛折磨得昏死过去。
整个屋子窗户紧闭,昏暗血腥,充满了诡异的气氛。
乔清舒上前点了灯,乔老夫人扑到床边细看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啊!!!”
乔老夫人吓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险些栽倒,被陈姨娘和荷姨娘扶住。
陈姨娘也止不住的好奇上前凑近了瞧了一眼,不瞧不知道,一瞧吓一跳。
她尖叫着在原地乱跳,
“啊!!!是个死猫!!!徐姨娘生了个死猫啊!!!”
荷姨娘胆子小,待看清时,一个白眼昏了过去。
满屋子尖叫声不断,屋内乱成一团糟。
柳婉儿站在人群里,耳边的尖叫和咒骂声都好似被屏障隔开,她觉得浑身都冰冷刺骨。
她看着榻上还在昏迷的母亲,还有她脚边那个血肉模糊的死猫,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惊恐中。
她在人群中迅速搜索乔清舒的身影。
看见乔清舒此刻正定定地站在窗边,手里举着一盏油灯,正目光冷冷的看着自己母亲。
那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感情。
柳婉儿不自主地打了个寒透骨的冷颤。
乔济州全然没了刚才的悲痛,将那死猫拎起来,怒火冲天的往墙角狠狠一摔,摔的那死猫弹了好几下,溅的墙根都是血。
“来人!把兰香阁给我死守起来!一个人也不准放出去!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许往外说!”
屋内的乔家人全都吓得面面相觑,无人敢说一句话。
兰香阁内所有奴仆全被禁足,再不放一个人出去。
福寿堂。
乔老夫人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那张叶青丘曾塞给她的锦囊,递给了乔济州。
“这是叶先生曾给我的,我当时就怀疑这邪祟是是徐碧云”
乔济州接过那纸条,了解了来龙去脉,气得捶足顿胸,咆哮道,
“娘啊娘啊!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早不跟我说!”
乔老夫人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她本有心偏袒徐碧云,到底是自己家的亲侄女啊。
她想着就算徐碧云就是那白虎精,那也等她生下孩子来再撵出去。
她从未动过杀了徐碧云的念头,想得最严重的就是将她撵走。
也怕乔济州知道真相对自家这侄女下黑手,故此才一直瞒着,谁也没有说。
如今看徐碧云生下妖孽,才惊慌知道再瞒不住了,吓得只得把事情都抖落出来。
此刻屋内陈姨娘和荷姨娘都在,听到了这个消息都惊掉了下巴。
陈姨娘心头暗暗拍手,妈耶,还真是给她歪打正着了!
这徐碧云原来是白虎精,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