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霞听得满头黑线,悄悄往刘刚那边又挪了一步,悄声问道:“这两位不会是来搞笑的吧?”
刘刚:……
他摸摸李霞的头,凉凉地道:“二位老人家有事就快说吧,我们这还忙着呢,没空看你们在这边演戏。”
郭红英痛心疾首:“刚子,你咋能这么冷血,这可是你爷爷,真要气出个好歹,你就不怕别人骂你不孝吗?”
“不好意思,我的爷爷十年前也没了。你们要是寻亲的话,那肯定是找错人了。请回吧。”
这下刘坚也不喘了:“孩子,这事儿都过去十年了,你就忘了吧,爷爷今天来是有好事儿。咱坐下来好好说。”
“家里昨天刚刚请客,现在乱得很,没有招待你们的地儿,就这么站着说吧。”刘刚睁眼说瞎话,反正说啥都不愿意让他们进屋。
没拿扫把赶他们那都是因为他尊老。
傅春萍得瑟道:“瞧见没,这是我亲儿子,你们要是还想说什么让他认祖归宗之类的话,我看还是省了吧。”
刘坚哽了哽,但也没办法,只能憋屈地开口了:“刚子,我知道你怨我们,可这不是已经这样了嘛。那高洁是个不能生的,家里那么多钱,以后还不都是你的。你跟爷爷回去,以后有钱铺路。”
刘刚嗤笑道:“老爷子,这就是你说的好事啊?哎哟,那我可真不需要。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跟你想的不太一样,再说了,就算我愿意拿钱走后门,可你能有多少钱啊。高洁没孩子,她还不会花钱嘛,凭什么给我花?得得得,你们快走吧,我忙着呢,没空听你们在这儿扯蛋。”
李霞从没见过这么直接的刘刚,当下冲他竖了竖大拇指。
有时候处理事情,还真就得这么又直又痞的才成
。
刘坚急了:“你这孩子怎么就是想不通呢,你身上流着我刘家的血,就是不认我们不还是我们刘家的种嘛,爷爷这是为了你好。”
“不需要,而且你也别作梦了,我没改姓傅,那是我以前没想到,现在改姓太麻烦。不过我孩子是姓傅也好,姓李也好,反正你是别指忘他们会姓刘了。”刘刚面无表情地又放了一颗大雷。
刘坚和郭红英这回是真急了,要真这样的话,那他们家可就断了根了啊。
刘刚则继续道:“还有,你们现在说得倒是好听,可你们过来找我的事,那高洁知道吗?你们也不怕回过头来,她给你们吃排头。”
那人刘刚以前也略有接触,那就是个妒妇,要是知道两个老的想要认她回去的话,怕是刘家不被整得天翻地覆不算完。
“她敢,孩子都不会生,我没让你爸休了她就是好的了。”
傅春萍嘲讽道:“用完就扔,这可真是你们刘家的风格,还好我的儿子不像你们。刚子送客,要是他们不走,你就给你那高洁阿姨打个电话。”
刘坚挺直腰杆道:“你去打啊,我还怕了她不成?”
刘刚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不过眼下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忽然上前几步,啥话不说,直接扛起刘坚就往门口走去。
刘坚眼冒金星,只觉天地一片旋转,然后他就站在大门之外了。
毕竟人老了,被这么颠来倒去一把,他只觉眼前一片炫晕,好一会儿才站稳。刚想骂人,发现他老婆也被以同样的方式弄了出来。
然后那扇大门就在他们眼前无情地关上了。
被孙子用这样的方式赶出来,两个老的简直快气疯了,扑上去拍门,可里头却纹丝不动。郭红英喊了几声,不
由有些慌了,小声道:“老头子,这样怕是行不通啊?”
“行不通也要行,医生说了,青山的病要想治好,就只能换肾。”
而屋子里,三个女人看着刘刚一脸的崇拜。
刘刚近来在床上有些没脸没皮,但在外头还是很羞涩的,挠了挠头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啥啊?”
傅春萍道:“儿子,干得好,对那对老不羞,就得这么不留情面。”
刘金也竖着大拇指道:“有把子力气就好,看到不喜欢的东西,直接清了就是了。”她对这两个老头可没半点好印象。
郭红英从来都以折磨妈妈为乐,因着自己是女孩,也没少受她折腾。而刘坚看着不声不响的,其实也不是个好东西。明明是个泥腿子,却非把自己当成老太爷,而自己和妈妈就是供他使唤的丫环。
后来刘青山巴上高洁,他们更是做尽了不要脸的事。
刘刚道:“妈,这事儿不对,他们不可能为了让我认祖归宗上门来求,怕是还有别的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还是要小心一点比较好。”
傅春萍倒是不以为意:“他们这是怕刘家后继无人呢,反正你就要去北京了,以后他们也骚扰不到你。”
“那你也快点出去吧,反正你也不爱呆在村子里,北京的天也渐渐暖起来了。以后我去了部队,小霞会越来越忙,你要是能帮她做做饭也是好事。”
刘金的眼睛立刻就瞪大了,全然忘了她刚刚还在夸弟弟,不满地道:“刘刚,你说啥?她不就是帮人看个店吗?还整得跟个总理似的了,居然好意思让妈给她烧饭?”
她妈最不爱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