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这么宝贝这件裙子,应该是叶梓允的吧?”
舒怡后仰着身子靠在沙发上,双叠,恣意闲散地看着他抖开这条纯白如云的纱裙。
盛凯锋的心突兀地被人狠狠一揪,五年了,几乎没人敢在他面前提及她的名字。
“嗯。”盛凯锋仔细检查着,这条叶梓允最爱的白裙,没有任何孩子无意中打翻了颜料浸染过后的痕迹,焕然一新,他终于安心了,“谢谢。我该付你多少钱?”
舒怡大方地莞尔一笑,“我说过了,不用。你如果过意不去的话,可以请我吃饭。”
“我很忙。”
舒怡扫了眼他的办公桌,浅笑道:“看出来,但总不能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啊。”
盛凯锋叠好裙子放进纸袋,依旧拒绝,“抱歉。”
舒怡耸耸肩,退了一步,“我可以等你忙完之后。”
“我不喜欢让别人等。”说话间,盛凯锋已经从钱夹里抽出了现金,“不如折现。”
舒怡低眉看着自己面前那几张红彤彤的钞票,嘴角咧开了笑意,“你对女人的客气,就是一种疏远和刻意的避让。该让多少女人碎了心啊?也好,反正我对你并没有过分的需求。”她前倾身子收起了钱,“我新设计了几款夏装,你有空可以来我店里逛逛。”
舒怡合上手拿包的纽扣,笑意盈盈道:“你总不至于拒绝这个吧?毕竟,那也是你母
亲的店,有你母亲的心血。”
“正如我所说,忙过之后,我会抽空去。”
“好吧。”舒怡没多说什么,两人之间本来也并不是寒暄问好的关系。
她忽而想抽烟了,抽出烟盒递给他。
盛凯锋拒绝了,舒怡含着烟头笑道:“最开始那几年,你可是酗酒抽烟得厉害啊。”
因为霍立昕和叶梓允的离开,他们都清楚知道对方的痛苦与不堪,甚至是颓废与绝望。
只是盛凯锋不愿再去想了,他还有暖暖,“你自便。”
舒怡云云吐出一口香烟,盛凯锋已经起身走向办公桌,正好这时候佟武来敲门。
“少爷,主宅来了电话,问少爷今天是否要回去吃饭?”佟武随后又解释道,“看样子,是盛罡从日本旅游回来了,阮湄……应该像是讨好盛罡,少受些折磨。”
“怎么?”舒怡忽而回头看向佟武,“他们婚后,阮湄一直被家暴?”
佟武看了看盛凯锋的脸色,没有回答。
“不回去。”盛凯锋站在办公桌前,“落得耳根子清静。”
“这样吧。”舒怡吐出一口烟气,忽而站了起来,“我陪你回去,反正以我妈妈和他的交情,我也该登门拜访。毕竟,我还一次都没有回去过。”
盛凯锋拉开办公桌后的老板椅坐下,“不用。”
“你是害怕被误会吗?”舒怡幽幽地走来,笑道,“解释清楚就好。”
“
麻烦。”
舒怡笑了,“好吧,看来外界传言你对女人狠心绝情,还真是一点没错。不过,相信这种鬼话的人,肯定是没见过你为了她而形容枯槁、痛不欲生的模样。否则,打死也不会有人说你无情。真正无情的人,是抛弃离开我们的人。”
盛凯锋眉尖轻蹙,“舒小姐说的话够多了,再说下去舌头就该打结了。”
他毫不客气地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舒怡也不生气,笑着走向盛凯锋,在他桌上盛满烟头的烟灰缸里熄了烟,若有所思地笑道:“你知道,现在只有我和你才是朋友了。有需要的时候欢迎随时联系我,上回我答应了暖暖带她去游乐园玩,空了和我联系吧。”
说完,舒怡走了,走过佟武身边时,不忘记冲着佟武抛了个媚眼。
周日晚上,叶山亭和sa陪着暖暖吃了肯德基后,才送她回到城南7号。
盛凯锋已经等在了单元楼下,暖暖见到他后,兴高采烈地“爸爸、爸爸”喊个不停。
哪怕只是两天没有看见自己的爸爸,暖暖已经像只粘人的小猫咪,抱着他不松手了。
“我都好想有个女儿了。”叶山亭听着他们的笑声,感慨着。
盛凯锋接过sa递来的小包,说道:“我听说,陈曼回来了。”
“嗯。”叶山亭的笑意未减,“她已经结婚了,对象是个法国人。”
盛凯锋选择了沉
默,他们离开后,盛凯锋也抱着暖暖回了家,刚进家门,暖暖看见候在玄关对她笑脸盈盈的保姆,不等对方开口,暖暖已经“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新来的保姆战战兢兢不知所措,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暖暖也不理她,手背捂着眼睛,嘴巴呜呜地都能吞下一个拳头。
盛凯锋抱着她快步进了卧室,关上门,只剩下保姆一个人僵硬得不知所措。
“暖暖不要保姆……不要……”
“装哭的孩子,不乖。”
暖暖从盛凯锋的怀里扑到床上,依旧捂着自己的脸,“暖暖没有装……”
“不乖的话,妈妈会不开心的,你答应过爸爸什么?”
“要妈妈开心,不准惹妈妈生气。”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盛凯锋挨着自己的女儿在床沿边